墨修淵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速度跟上暗衛留下的記號,不管花多大的代價,把蘇岑給本王帶回來!”
近衛心下大駭:“是、是!屬下這就去辦!只是嵐月夫人那邊……還要繼續進行嗎?”
墨修淵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把人綁了?難道你讓本王真的娶她?”森冷的嗓音讓那近衛嚇得軟了腳,生怕王爺下一刻就會讓他去死,畢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心裡給自己打了很多氣,近衛才勉強站起身,兔子一般出溜了出去,等到了外面,其餘等待的近衛立刻圍了上來:“王爺怎麼說?”
近衛拍了拍心口:“王爺說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也要把郡主給帶回來!”
“啊?這樣啊,你趕緊行動吧!”其餘的近衛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他們跟在墨修淵身邊時間長的也有兩三年了,大概也能猜到幾分王爺的心思。可先前的近衛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拉住了一個,忍不住念念叨叨:“你說,王爺他也不在乎昭華郡主,幹嘛還要費這麼大的功夫把人給救回來,直接讓人綁走了,不是正好身邊少了一個細作嗎?”
被他拉住的近衛一巴掌糊在了那近衛腦門上:“你傻啊!虧你還待在王爺身邊時間最久,那昭華郡主長着一張前王妃的臉,如果劫走的人是因爲那張臉……王爺怎麼可能同意別人覬覦王妃?就算是一張臉也不行!”要不然,每年怎麼會有那麼多和王妃長得相似的人送進王府裡,他還真以爲王爺要把那些人當替身?
那近衛若有所思地想了很久,似懂非懂,不過不管怎樣,那昭華郡主是肯定要救的
!
直到外面的動靜消失,墨修淵的心情卻依然沒有好下來,握着手裡的茶杯臉色陰沉,蹙然一緊,手裡的杯子被捏碎,再鬆開手,掌心裡粉末紛紛揚揚灑落下來……
蘇岑極爲淡漠的被那黑衣人扛着走,漠視地望着兩方人馬旗鼓相當的交鋒。要劫走她的這一方的幾個人配合的相 看書,網(:歷史,
當好,每個人都有專攻,輕功絕頂的,劍術了得的,還有擅長暗器的……幾個人配合默契,彷彿共同組成了一個絕頂高手。
蘇岑倒是開始有些佩服這些黑衣人口中的主上,能把這些人培養成如此,恐怕那人也絕不是等閒之輩。
他們任何一個人單獨拿出來都有破綻,可能連這嚴防固守的九王府都出不去,可這樣配合的天衣無縫,卻很有可能。
蘇岑一雙半斂的鳳眸冷漠的瞧着,直到出了王府,她的瞳孔才幾不可查的縮了縮。扛着她的那個人受了輕微傷,卻輕功絕頂,即使帶着一個人速度也絲毫不減。幾人出了府快速來到一條隱秘的巷子裡,上了那裡準備好的馬車就開始往城外速度疾馳而去。
這些人來去無蹤,當他們到達城門的時候,九王府裡的人甚至還沒來得及通知嚴防看守,就放了行,一路疾馳而過。蘇岑漠然地側過頭透過被風捲開的帷幕望着外面的白駒過隙,目光深深沉沉,竟是看不到她的心底。
爲首的黑衣人格外詫異她的冷靜,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道:“我家主上只是要見郡主一面,並沒有傷害的意思。”
蘇岑懶懶掀開眼皮:“你覺得本郡主怕了?”
黑衣人抹抹鼻子,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這女人剛纔就算是見了血,也是眼睛眨也不眨,絲毫看不出半分驚恐不安的模樣,哪裡用得着他出言提醒?不過這樣一個千金小姐,就不怕他們抓了她,是要殺了她?
只是她眼底黑白分明,顯然分毫不懼,這倒是讓黑衣人心裡升騰起一股尊重。
畢竟這樣的女子是不多見的,他們見慣了柔弱驕縱的,這樣一個擺出來,倒是讓他們另眼相看
。黑衣人摸着下巴,想到自己那冷麪無心的主上,難道主上喜歡這類型的?
黑衣人不知道腦回路繞到了那裡,竟然開始套近乎:“聽說郡主和九王爺感情不是很好?”
蘇岑聽出他話裡的善意,挑挑眉:“聽說?傳聞是怎麼說本郡主的?”
“這……”黑衣人想到那些不好的傳言,乾笑了聲,卻在蘇岑直勾勾的目光下,那笑也淡了幾分,低咳一聲,才道:“也沒什麼,就是說郡主你對九王爺心思……怎樣怎樣罷了,只是九王爺癡心前王妃……額……”想到今日那九王爺就是要迎娶新王妃的,黑衣人脫口而出的“癡心”似乎顯得格外的沒滋沒味。
蘇岑沒有再回答,黑衣人也說不下去了。他本來就不善和女子打交道,原本想着能不能拉攏了這昭華郡主,順便套套近乎,結果……還是無疾而終啊。
不過他們也沒有太多的功夫閒着,其中一個內力極好的黑衣人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有人跟着!加快速度甩開他們!”爲首的黑衣人聽了這話臉色也難看了下來,背脊速度挺得筆直,嚴防警戒,全身都處於警戒狀態。
只是墨修淵的暗衛哪裡會是等閒之輩,很快再次跟了上來,速度之快,令黑衣人格外的咂舌。或者從一開始,那些人就一直跟着,只是沒有任何行動,而現在,似乎是得到了命令,開始速度衛追擊圍攻,這樣的反差讓黑衣人剛纔的鬆懈看起來像是一場笑話,他們輕敵了。
爲首的黑衣人目光深深沉沉,半晌,眯着眼,像是決定了什麼:“魑、魅,你們兩個斷後,魍、魎你們駛着馬車繼續前行,我用輕功把人速度帶回到主上身邊。”黑衣人的命令毫不拖泥太水,蘇岑原本漠然的眼神突然在聽到這四個名字時,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加上這簡單明瞭的分配,蘇岑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恍惚。
她原本不甚在意的目光深了起來,擡起手,看向正打算按照爲首的黑衣人的命令行事的幾人,沉聲開口:“墨修淵有‘十二暗衛’,每一個都不在你們之下,你們去,也不過是送死。你就算輕功再好,帶着本郡主,很快也會被追上。”頓了頓,蘇岑在幾人訝然的目光下,慢慢開口:“你們……根本不是墨修淵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