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沒有鬥將的霸道力量,但卻更注重於藉助於外物,運用機巧玄奧之術來彌補身體的不足。
這種戰術最直接的運用便是兵器,比如銀手中的那條附有“概念同化”魔法的長槍,但這卻僅能表現驃騎力量的千分之一而已。他們最可怕之處在於謀略,在戰鬥中尋找敵人的漏洞,以已之長,攻彼之短。任何犀利的攻擊,在驃騎的眼中都有死角;任何堅固的防守,在驃騎的眼中都有破綻。
兵神孫子有言:“兵無常形,水無常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驃騎便是這麼一種接近於“神”的英靈,他們可怕之處,只有在交手的一瞬間才讓對手體會。
驃騎的召喚比之鬥將要簡單一些,他們並不需要後人的鮮血,但卻對主人的品格有嚴格的要求,要求主人的召喚目的必須是崇高的,是爲別人的幸福而奮戰。
當然,別人的幸福與自己的利益並不一定是矛盾,基於這一點十六夜才成功的役使着驃騎。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銀與Jack走下一個回合,便知道遇上了勁敵。正在銀猶豫是全力出擊,還是留有餘手照顧主人的時候,十六夜突然暈倒了。
時之魔女揉了揉眼睛,說道:“小丫頭有前途,不過底子還是太薄了。僅僅支持三分鐘,便被我的瞳術侵入了。”
銀咬了咬牙,一甩狙擊槍對們時之魔女。
黑桃Jack急忙張開撲克盾,擋在魔女身前,但卻久久聽不到槍響聲。偷偷的打開一條縫隙,Jack向外張望了一眼,發現銀再帶着主人隱匿進了黑暗中。
“跟只狐狸似的。”黑桃Jack嘲諷的說道。
“攻如烈火,退若疾風,這纔是運兵作戰之道。”時之魔女揉着眼睛,分析道:“如果真讓你們兩個單挑,你的贏面並不大。”
“西方的聖騎士與東方的驃騎將單挑,我倒挺期待這種對決的。但是騎士要以使命爲重,我必須監視並保護你。”黑桃Jack玩着牌,突然抖手摔出子一張。
撲克牌如飛刀般射出,直刺向旁邊的一幢廢棄的高樓。
“嘭”的一聲,樓頂飛出了一張草黃色的紙片,與撲克牌爆撞在了一起。
時之魔女阻止了Jack再次攻擊,喝了一聲,“出來!”
一小會兒,安倍雪代從廢樓後面轉出,吐了吐舌頭,不情願的來到時之魔女身邊。
“鬼小丫頭,竟然敢偷看。”
“嗯嗯!……我,我,我只是散步路過而已。”雪代低下頭,輕聲嘟噥着,“如果早知道會遇到你,我纔不出來呢!”
時之魔女假裝沒聽見,大聲問道:“最近的情況怎麼樣,全說給我聽聽。”
雪代答應了一聲,便將自己知曉的情況了全說了一遍。聽到了翔夜被送到了歐洲時,時之魔女不由皺起了眉頭。
“十六夜這小丫頭,真會給我添麻煩。”
“魔女,十六夜叫翔夜‘表哥’,她跟你也有什麼關係吧?”雪代小心的問道。
可時之魔女好像沒聽見一般,突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雪代啊!以後別叫我魔女了。”
“那叫你什麼?”
“叫我師父吧!我決定要收你做入室弟子。”
“呃!……”異口同聲的驚歎,雪代和Jack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
※※※雖然安倍雪代一再的拒絕,但時之魔女還是硬逼着她做了弟子,接着三人一起返回了教堂。
大廳內,隆格正在給太陰講《聖經》故事,突然感覺一股冰涼的氣息觸摸着後背。正了正眼鏡,惡面大叔扭頭看向大門,突然“哇”的一聲摔下了講臺。
時之魔女左右顧盼着走進了教堂,像什麼都沒看見一般踩着隆格走了過去。
“這,這,這難道是……”隆格哆哆嗦嗦的指着那個靚麗的背影,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時之魔女!……”吉爾替隆格叫了出來,旋即拔出了一柄飛斧擲了過來。
時之魔女連看都沒看,一舉手便將飛斧正定在了半空中。接着一翻手腕,時間因果率倒轉,斧子逆着剛纔的軌跡砍向了吉爾。
吉爾躍到半空避開飛斧,卻不防跨下捱了時之魔女一腳,慘叫着一頭撞開客廳的大門,正撞翻了詩佳爾的酒杯。
詩佳爾正爲找不到時之魔女而喝悶酒呢,順勢騎在了吉爾身上,掄起兩隻粉拳一頓暴打,直打的吉爾可以跟豬拜把兄弟才慢慢的收手。
“葉卡琳娜那蠢女人,養的狗都這麼沒教養!”時之魔女感嘆着走進了門來。
詩佳爾一聽這聲音,驚喜交加的轉過身來,“主人,您怎麼來了?”
“嗯!最近的計劃有點不順,我想找個地方梳理一下思路。”
“我這裡就不錯,又寬敞,又清靜!”詩佳爾說這話的時候,用力向呻吟的吉爾踢了一腳,接下來客廳裡的確清靜了。
時之魔女點了點頭,隨意的坐了下來,招手說道:“來!咱姐妹倆先喝一杯。”
詩佳爾求之不得,立刻吩咐紅月取出珍藏的美酒,內心裡還在暗喜與主人有共同的愛好。
但詩佳爾卻不知道,之所以自己有嗜酒的脾性,那是因爲有三分之一的靈魂是由時之魔女的魔法制造的。
紅月沒見過時之魔女,但她的大名卻早已如雷貫耳,小心翼翼的抱着一瓶陳年女兒紅走進了門來,低頭順眉,大氣不敢出一口。連肩頭的果子貓也受到了氣氛的感染,低垂腦袋只“嗚嗚”的輕叫着。
時之魔女盯着身穿侍女裝的紅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當看到飽滿的胸脯時,身子稍稍一震,嘴巴張合了兩下,但什麼也沒說出來。她似乎很瞭解紅月的樣子,對於裡月在胸部的惡作劇,一眼便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