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晨在賓客中間搜尋了一通，韓凝煙正在跟人敬酒，“看見了吧？就她，當初被你寵上天的那個女人，讓人欺負了宋安寧，仗着自己有靠山，還試圖將阿笙從軍隊開除。阿笙不過是想要替宋安寧討回一個公道，卻惹得全世界的人都拿她當敵人，如果不是我哥哥，她甚至連想爲自己伸張正義都做不到……在你受傷的時候，她不但要每日每夜，不眠不休地在你身邊陪着你，還得忍受全世界的針對！這些，你不知道吧？也不會有人告訴你吧？”
就算宋副官說了，也絕對不會跟他說這麼多。
這些事情，只有與夏雲笙站在同一個角度的莫雨晨最清楚。
她最瞭解夏雲笙受了多少苦！
說到最後，她自己都忍不住掉下眼淚，對程延之道：“我認識的阿笙已經在那場大火裡死了……”
程延之的手緊緊地捏住杯子，杯子碎掉，落在了地上，很快有服務生走過來打掃，幫他擦鞋子上沾上的液體。
所有人都忍不住向他看了一眼，莫雨晨也看了看他，“話我都說完了。司令大人自便！”
她早就等着程延之醒來的這一天，把夏雲笙忍受的所有一切告訴他。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原來一個大家族欺負人，可以欺負到這種地步。
若是在你好的時候，對你進行打壓，那沒什麼……
至少你還有力氣與他們鬥爭！
可，偏偏是在你爲心愛的另一半勞心勞力的時候。
沒有人體諒你的悲傷，甚至，他們還跑上來踩一腳。
在她眼裡，程家，根本不值得夏雲笙再回去。
“少爺。”宋副官跟在程延之身邊，望着他，有些擔心。
程延之問：“她說的，都是真的吧？”
宋副官動了動脣，“……是。”
莫雨晨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嚴重了，老將軍雖然把冷青寒接進將軍府，但那是因爲考慮到冷青寒懷孕了。
他一個老人，是有苦衷的，絕對不是要針對夏雲笙……
程母偏袒冷家，那也是因爲想要多爭取程延之醒來的希望。
他們不過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做事，都有自己做事的緣由！
然而……
撇開這些不談，光談事實結果，倒真的跟莫雨晨的話沒什麼出入。
程延之輕笑了一聲，“真有意思。”
他想起白天見到的夏雲笙，想起她望着自己時候的樣子……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竟然……受了那麼多苦。
“阿笙……”
想到這裡，他走了出去，去外面透透氣。
只覺得這裡的空氣，讓人作嘔！
莫司辰在臺上發表了講話，然後下臺來，去見程延之。
程延之道：“我知道阿笙在你這裡，你讓她出來，我有話要跟她說！”
她受的委屈，他會替她討回來。
越是這時候，他越想見到她！
心中沒有比這更強烈的感覺。
莫司辰知道已經瞞不過去，程延之這麼聰明的人，早晚都會查出來的：“我沒說她不在我這裡。只不過……你確定她會願意跟你走嗎？”
程延之看着莫司辰，生氣地拎住了他的衣領，“莫司辰，你對她做了什麼？”
他沒辦法不懷疑莫司辰也是趁人之危，將夏雲笙搶去了他身邊，替他做事！
（晚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