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金主面前，她敢怒又不敢言，根本不敢提半個字。
凌致遠沒有逗留，從臥室走了出來，他穿戴整齊，淡漠地看了一眼韓菲兒。
以往韓菲兒都會主動跟他打招呼，這一次，卻沒有。
長輩的形象在心裡崩塌，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凌致遠剛下樓，韓菲兒就衝進了臥室裡，韓凝煙已經離開了牀上，身上披了件睡袍，指尖夾着一隻女式香菸，像是在沉思着什麼。
反正，都被韓菲兒知道了，她也懶得再掩飾。
韓菲兒不由分說地從她手中奪過了香菸，“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那是澈哥哥的父親！你們怎麼可以在一起？”
韓凝煙擡起頭來，“菲兒，你聽我解釋，我是有苦衷的……”
如果她不是跟凌致遠有了關係，可能到現在，她都根本不敢再回來這座城市。
韓凝煙想，如果自己跟菲兒解釋清楚，她應該會理解的。
結果，韓菲兒一個字都聽不進去，“苦衷？什麼苦衷？我好不容易跟澈哥哥有了希望，這件事情如果讓他知道了，他該怎麼想？”
如果澈哥哥知道了姐姐做的事情，就算她懷着孩子，也不會再娶她了。
韓凝煙道：“你跟阿澈是不可能的，你放棄吧？”
“放棄？”韓菲兒冷笑道：“你以前不是最支持我跟澈哥哥在一起了嗎？現在讓我放棄？你還是我姐嗎？真髒！你讓我覺得噁心！”
雖然父母過世得很早，但韓菲兒一直覺得自己和韓凝煙都是尊貴的千金大小姐。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做出這種出賣自己肉體的事情！
卻沒想到，她的姐姐竟然這麼髒！
韓凝煙愣在原地，沒想到韓菲兒竟然這麼說她。
父母離開之後，一直都是她在寵着這個妹妹，爲了照顧妹妹，她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
就連今天，如果不是她，韓菲兒也不可能從北疆調回來，卻沒想到，她最親愛的妹妹，竟然這麼說她。
韓凝煙冷笑道：“是啊！我髒！我還不都是爲了你！你以爲我願意這樣嗎？如果沒有我，你能有現在？”
“爲了我？”韓菲兒不屑地吼道：“我纔不需要你這種出賣自己的姐姐！你跟外面那些***有什麼兩樣？”
她的話剛說完，就捱了韓凝煙一個耳光。
韓菲兒捂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韓凝煙，“你打我？以前你打我，怪我做錯了事！現在你還有什麼資格打我？”
韓菲兒吼完，直接跑了出去。
韓凝煙望着她的背景，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眼神裡面，除了悲傷，還有恨意。
如果當初，不是她這個妹妹給夏雲笙下了藥，搓和了程延之跟夏雲笙，她會淪落至此嗎？
沒有夏雲笙，她跟程延之就依舊是好朋友，程延之也不會恨她到這種地步。
這麼一想，她還真的有點見不得韓菲兒跟凌西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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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下了點雪，夏雲笙和程延之站在陽臺上，一起欣賞將軍府的夜景。
程延之溫柔地望着夏雲笙，“冷不冷？”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