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河抿緊了脣，“不能冶好她嗎？無論怎麼樣都可以，我要她好起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時好時壞！”
“……”醫生道：“我們會盡力，只是結果，真的不敢保證。”
畢竟，生病這種東西，都是因人而異。
醫生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醫生說完就先下去了。
程星河站着，突然感覺，很難受。
房間裡很安靜，蘇晚躺在牀上，手機在一旁響着，一直到將她吵醒。
她醒了過來，接了電話，看到是林楓打來的，她接了，“喂。”
“蘇晚，你沒事吧？”關心的語氣。
他第一次見到蘇晚這樣，還是想打個電話來確認一下。
蘇晚聽了他的話，有些意外，“我怎麼了？”
“白天我們去醫院的時候，你抱着人家女兒不肯放手，還一直叫棉棉……蘇晚，你以前真的生過孩子？”
他想起上次，去學校的那個男人。
那時候他以爲蘇晚只是遇到了瘋子！
可是現在看來，那個男人說的並非全是假話。
她這麼年輕，好像真的生過孩子。
蘇晚聽了林楓的話，怔了怔，她果然，又犯病了……
並不是做夢，而是真的犯病了。
像是有一隻大手，抓住她的心臟，狠狠地蹂躪着。
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她看了看，感覺有些冷清。
自己現在在家裡，她是怎麼回來的？
她開口問道:“我現在怎麼會在家裡？”
“哦，是你表哥過來接你的。”林楓道。
他一直以爲程星河是自己表哥。
想起程星河，蘇晚皺了皺眉，對林楓道：“我還有事，先掛了。”
她剛剛把電話掛斷，門就推開了，程星河走了進來，看了她一眼，微笑道：“醒了？”
從她的眼神，他就知道，她正常了。
蘇晚望着他，“我沒給你添麻煩吧？”
想起自己最不堪的樣子，落在她的眼裡，她覺得很丟人。
本來自己就配不上他。
現在這樣了，更是覺得難堪。
到底命運，要讓自己跟他之間，有多大的差距。
程星河坐了下來，“添什麼麻煩？餓了吧，吃點東西。”
他剛剛去哄棉棉了，棉棉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還在難過。
蘇晚從他那裡接過碗，“我自己來。”
程星河見她堅持，也不強求。
他坐在一旁，看着她吃東西。
蘇晚吃得很慢，她吃東西的時候都很慢。
他望着她，“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嗯。”她應得很違心。
不好！
一點都不好！
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個精神病患者這種事實。
她也一樣！
可，當想到自己是被程星河害成這樣的，她又會恨他！
房間裡很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她輕聲吃東西的聲音。
吃完了，程星河把碗拿走，“你再休息一會兒。”
蘇晚點頭，“謝謝。”
她客套得很。
他們都是大人了，不會因爲一些無法解決的事情大吵大鬧。
然而，不爭不吵，不表示，他們之間的問題就不存在。
程星河看得出來，她很不歡迎自己，就走了。
第二天，蘇晚還是照常去了學校。
林楓看她的眼神，都有些異常，“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