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着急地站了起來，扶住欄杆，下面哪裡看得到他的身影？
“喂！”她嚇了一跳。
她不就是拒絕了他而已。
也不是第一次，他有必要做出這種事情嗎？
還是說，這就是他所謂的證明？
心中充滿了擔心，程輕言感覺自己的心狂跳了起來。
“司楊！”她喊了兩聲，江面上很是平靜，什麼都看不到。
服務員聽到她的聲音，走了過來，問道：“這位女士，需要幫忙嗎？”
“他跳下去了！”程輕言指着下面。
服務員望了一眼，程輕言道：“快報警。”
這麼大一個活人，就算不喜歡他，可他死了，也會對她造成很大的困擾。
她的話剛說完，就看到平靜的江面，突然有一個人涌了出來。
他全身已經溼透了，身上的襯衫溼嗒嗒地穿在身上，溼掉的頭髮服貼在耳後。
他平時看起來其貌不揚，這副模樣，卻讓他的五官顯得極其好看。
程輕言見他終於上來了，還想說什麼，就見他手裡捧着一個傘傘亮亮的水晶球，裡面裝着一個宇宙，星星月亮都在裡面。
他看着她，道：“星星和月亮，喜歡嗎？”
可以看得出來，裡面的東西，都是寶石鑲嵌的，因爲江面上的光線比較暗，此刻，這個水晶球在他的手裡閃閃發光。
都看得了出來，這個水晶球的價值不菲。
程輕言望着他，“你有病嗎？”
這句話問得很沒有底氣，可以聽得出來她的情緒已經有些波動。
現在是深秋，江水那麼涼，他這麼大晚上跳下去，就是爲了給她一個驚喜？
他真的有病！
司楊說：“輕言，嫁給我，好嗎？”
他跟她認識，已經很久了。
他欠了她很多很多，也對不起她。
她本該是天上的明月，卻一步一步淪落成了今天的樣子。
如果她真的有做錯什麼，那麼，只能怪她愛錯了人。
可，在這個世界上，愛是最無辜的。
到了現在，他心疼她，也想補償她。
曾經她在莫司辰那裡想要的，卻沒有得到的一切，他都可以補給她。
程輕言望着司楊，她曾經不止一次，幻想着莫司辰爲她做所有浪漫的事情，可是，莫司辰沒有做到。
如今，換成了司楊，他竟然，和她想象中的模樣，重疊在了一起。
“爲什麼？”她看着他，不解地問：“全世界的人都討厭我，都覺得我是壞人，你是瞎了嗎？還對我這樣好！”
“我不是法官，不知道你算好人，還是壞人，只知道，我想娶你。就算他們都不理你，我也會在你身邊。”司楊看着程輕言，他一直都知道，她就是個小女生，嚮往愛情，相信愛情，在她的世界裡，有的，只是最純粹的愛情。
她可以爲了愛情付出一切，也可以爲了愛情毀掉一切……
現在，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只想留在她身邊，陪伴她，守護她，陪着她走下去。
程輕言站在一旁，握住欄杆的手，變得顫抖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能怎麼辦，她看着司楊，總覺得，自己以前，好像真的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