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淘氣拒絕了夏雲笙的提議。
小孩子心中有一杆稱，他們只會親近對自己好的人。
哪怕他只有兩歲，也清楚誰會對他不好。
夏雲笙說：“那你在這裡睡覺等媽媽？”
“好。”
夏雲笙看了他一眼，有些心疼平時活潑可愛的兒子變成這副模樣，但還是下了樓。
程母過來了，嬸嬸也在。
夏雲笙猜測，她們很有可能是爲了程輕言過來的。
她笑了笑，走過來，跟兩人打招呼，“媽，嬸嬸。”
嬸嬸看向夏雲笙，應了一聲，“阿笙。”
夏雲笙道：“你們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小康康！”
因爲康康平時都是跟着嬸嬸，現在程輕言又這樣了，所以，嬸嬸走到哪裡，自然老師把康康帶着的。
康康現在還不太會講話，只是看着夏雲笙。
程母和嬸嬸望着夏雲笙微笑開朗的樣子，壓力也沒那麼大了。
程母關心道：“淘氣怎麼樣了？”
“在樓上睡覺，還沒醒。”夏雲笙說：“媽要是想看，過兩天再來吧，他昨天有點被嚇到了。”
除了夏雲笙，他就壓根不想見別人。
就連平時很討喜的孟婷婷來了，他也很少說話。
以前跟着別人都能混很久，現在卻對所有人都充滿了警惕。
這個世界太危險，就連大人都不確定誰會變成是壞人，更何況是孩子呢？
程母問道：“情況糟糕嗎？他還那麼小，可別有什麼事纔好。”
說到這裡，她又看向小調皮，還好出事的不是小調皮。
她真不想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被嚇着。
夏雲笙從程母的反應就能看得出來程母在想什麼，如果出事的是調皮，程母就不會這麼淡定了。
但是這些，不重要。
她的兒子，自己會疼。
夏雲笙問道：“母親和嬸嬸過來得這麼早，吃早餐了嗎？”
“吃過了。”程母說。
嬸嬸趁機道：“阿笙，我過來，是想跟你談一下輕言的事情。”
“哦。”夏雲笙淡淡地應了一聲，看不出來情緒。
嬸嬸發現自己現在跟夏雲笙說話，都越來越有壓力了。
但她還是開了口，“輕言現在的樣子很不好，昨天的事情是她的不對，我替她跟你道歉，你看看，能不能原諒她這一次？”
“……”夏雲笙望向嬸嬸，很有原則地道：“我理解嬸嬸對女兒的在乎，但是淘氣也是我兒子。原諒輕言是上帝應該做的事情，不是我！”
一想到小淘氣現在的樣子，夏雲笙沒有提刀去砍人就已經夠理智了。
如果再把程輕言放出來，就等於讓她的兒子再陷入危險之中。
嬸嬸看着夏雲笙，“輕言有點精神不正常纔會這樣，她會好起來的，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夏雲笙坐在椅子上，端着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
嬸嬸坐在一旁，緊張地看着夏雲笙。
夏雲笙喝完茶，纔將杯子放回原處，語氣從容地道：“既然精神不正常，就送去精神病院吧。等她什麼時候好了，再讓她出來。”
“可是……”精神病院那種地方，一旦進去，是真的會瘋的。嬸嬸道：“如果那樣，她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