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之前多麼厲害，都改變不了她已經殘廢的事實。
醫生說：“雖然她不能再從事軍人的職業，但也可以做點別的。”
斷腿，雖然是件很不幸的事情，但她能夠活着，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程母聽到這裡，皺了皺眉，對醫生道：“你先回去吧！”
她也沒表態。
雖然一直以來，她都希望自己的兒媳婦能夠顧家一些，做一些有用的事情……但，那也要是正常的兒媳婦才行。
如果夏雲笙真的要那麼久才能站了起來，只會拖累程延之。
畢竟，有個這樣的老婆，想帶都帶不出去。
程延之幫孩子請了家教，在家裡教他們東西。
夏雲笙無聊，坐着輪椅，搭乘電梯從樓上下來，看到程母在客廳裡，有點意外，“媽怎麼過來了？坐吧！”
程母看着夏雲笙，“聽說，你腿好不起來了？”
夏雲笙愣了一下，沒想到昨天才跟海靈兒說，今天就傳到程母耳朵裡了。
夏雲笙笑到，“沒有啊！開玩笑的。”
“開玩笑？”
程母剛剛從醫生聽完了答案，聽到夏雲笙這樣說，臉色沉下來，“還有人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夏雲笙說:“抱歉，讓您擔心了。醫生說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程母見夏雲笙傻傻的，也不知道她是在騙自己還是在騙別人。
正要說話，管家走了過來，“夫人，您過來了？”
程延之叮囑過，夏雲笙的情況不能讓她知道。
管家慶幸自己過來的及時，再晚一點，夏雲笙就知道了。
夏雲笙見管家一臉緊張地替自己解圍，有些小感動。
—
下午，程延之回來了，發現程母在，走了過來，“母親過來了？”
兩個孩子已經上完了課，夏雲笙正在樓上陪孩子，程母也沒有顧慮，直接問道，“夏雲笙怎麼回事？”
“她怎麼了？”程延之見母親一臉嚴肅，覺得不解。
“聽說她的腿站不起來了，是真的嗎？”程母憂心地問道。
程延之愣了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誰告訴你的？”
“你爸說的。”
“我爸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除了家裡的傭人，程延之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程母道，“海靈兒說的。”
“我就知道會是她。”對於海靈兒這個人，程延之一點都不意外。
“所以說，這是真的？”程母見程延之沒有反駁，看出他的意思。
程延之道:“母親希望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當然希望這次假的！”她希望夏雲笙是個好好的人，不會給程延之添麻煩。
“阿笙會好起來的。”程延之說，“就算她好不起來了，那也有我。我會一直在她身邊。”
程母嘆了一口氣，她對程延之的態度並不意外，夏雲笙昏迷不醒的時候，他都不肯放棄，又何況只是站不起來。
可，她還是覺得鬱悶，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總讓她有操不完的心。
程延之看了看母親，“這件事情阿笙還不知道，我一直瞞着，母親別說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