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副官跟司令大人一起？”
“司令大人讓我在家裡等你。”宋副官的表情看上去很凝重。
夏雲笙不解地看着他：“等我？”
她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宋副官把資料遞了過來，道：“這是少爺讓我轉交給你的。”
夏雲笙擡起頭看向宋副官，把資料接了過來，同時問道：“這是什麼？”
“離婚協議書。”宋副官道：“所有的程序他都打理好了。”
爲了這件事情，還跟程父吵了一架，程父是不支持離婚的，是程延之執拗地說服了父親。
“離婚！”夏雲笙怔了怔，看着宋副官，想起程延之這些日子的反應，他讓自己陪他，原來，是爲了這個嗎？
因爲她對莫司辰好，因爲自己對他太冷淡，所以，他生氣了，他再也不願意原諒她了！
夏雲笙沒想到，她以爲自己跟程延之之間所有的阻礙都消失的時候，等待她的，會是離婚協議。
因爲軍婚的特殊性，兩個人離婚，是件很難很難的事情，其中的程序要弄完，想必他花了不少心思。
宋副官道：“是。兩個孩子都留給少奶奶，少爺不會帶走，只希望以後，你能偶爾帶着孩子回去將軍府，看看將軍和夫人。”
夏雲笙怔了怔，這是她沒想到的，“他不要孩子？”
以程家的強勢，夏雲笙從來沒想過離婚之後，她可以得到兩個孩子的撫養權。
程父程母擺在那裡，他們怎麼可能同意這種事情？
夏雲笙也深知自己沒有立場帶着兩個孩子。
然而，宋副官並沒有說謊，他點了點頭，“是。少爺說，兩位小少爺都很喜歡少奶奶，相信少奶奶也會對他們很好。”
宋副官這些話，讓夏雲笙的心情變得很差，經歷過了這麼多事情沒有離婚，她也沒想到現在要離婚。
她好不容易纔等到現在……
夏雲笙不甘心，她並不想放手，她也沒有想過就這麼跟程延之結束。
她站了起來，問道：“程延之在哪裡，我去找他談。我知道他在生氣，我會跟他解釋。”
她說過，她要做的只是還給莫司辰的人情，等還完以後，所有的事情都會結束。
宋副官看着夏雲笙，眼底像是在拼命隱藏什麼，他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在夏雲笙面前崩潰，畢竟他答應過少爺。
他對夏雲笙道：“以後您不會再見到少爺了。”
“爲什麼？”
“少爺說，少奶奶愛的人從來都不是他，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強迫你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是他自作多情了，他也不該用自己的霸道把你綁在他身邊。從現在起，他會離開你的世界，成全你跟莫先生，希望你跟莫先生越來越好……”
說到最後，宋副官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樣子。
夏雲笙覺得荒唐極了，“他在開什麼玩笑？我已經跟他說過那麼多次了，我跟莫司辰什麼都沒有，他不是一直相信我的嗎？而且……他那麼討厭莫司辰，怎麼可能成全我跟莫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