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對她也是這樣，看似非常嚴厲，實則百般寵溺。
現在在孟清清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夏雲笙就不高興了。
程延之像是看出夏雲笙在想什麼，道：“她的確跟當年的你一樣有趣。”
他這句話，讓夏雲笙微微怔了怔。
程延之補了一句，“其實也沒什麼，就算我娶她，也是離婚以後的事情，現在，就當提前培養感情好了。”
“……”夏雲笙沒忍住，差點笑了出來，這還沒離婚，他就，已經打算好離婚之後的事情了？
“那就恭喜你！”說完這句，她低下頭走進了裡面。
程延之的目光，一直在她身後緊緊地盯着她，如芒如刺，讓她很不自在。
“少奶奶，你回來了？”老管家和藹的聲音，讓走進客廳的夏雲笙緊繃的身體慢慢地鬆了下來，她點了點頭，“嗯。”
才發現自己的手，早已經緊緊地拽在了一起。
如果是在以前，在程延之說喜歡她以前，在她對這段婚姻抱有期望以前，夏雲笙想，她可能還不會像今天這樣難過。
可是現在，她真的覺得非常可笑！
之後的幾天，不管程延之出門還是回來，都有孟清清隨行。
說是順路，可有那麼多順路麼？
雖然孟清清還是會禮貌地跟夏雲笙打招呼，但夏雲笙心裡那根刺卻越長越深。
正好老將軍去了南方，不在家裡，夏雲笙下班之後都懶得回家了。
畢竟，她不想回去之後，再看着他跟別的女孩子出雙入對。
外婆生日快到了，夏雲笙去商場，想給她買點禮物，挑了一個多小時，付款的時候，因爲太累，直接暈倒了。
她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凌西澈望着她，“醒了？”
夏雲笙坐了起來，他拿了枕頭幫她墊在背後，一段時間不見，她看上去憔悴很多。
她不想跟凌西澈有任何的交集，但現在遇到了，總不能不說什麼就把他趕走吧？
她問道：“怎麼會是你？”
“你去的那家商場，是我爸最近新收購的，我過去看看，正好碰到，就把你送來醫院了。”
凌西澈說這話的時候，夏雲笙的目光充滿懷疑地看着他，“是嗎？你平時都不管你父親的事情。”
他對經商沒什麼興趣，跟在老將軍身邊長大的人，又怎麼甘心只是當一個商人？
凌西澈笑道：“被你看穿了？是我見你下班後不回家，一個人在外面，就忍不住跟了你一會兒，沒想到會撞見你暈倒。不過那家商場確實是我爸最近新收購的！”
“謝謝。”面對這個自己曾經最信賴的人，夏雲笙滿是心酸。
歲月啊，到底辜負了什麼？
如果不是那些陰差陽錯，她今天，又怎麼會把自己弄得如此難堪？
凌西澈道：“醫生說你營養不良，怎麼回事？你懷孕了，將軍府那麼多人還照顧不好你？”
自從上次之後，凌西澈都很少再去將軍府了！
他怕自己會看到夏雲笙對程延之在意的眼神。
他也是有驕傲的人，誰願意去做那個不恥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