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坐在牀上，轉頭打量着四周。
這是哪？
不多時，司墨城只穿了條長款睡褲出來，便瞧見這一幕。
小東西一臉茫然的看着她，呆呆傻傻的，像極了一隻小白兔，無端的讓他生出一抹衝動。
厲瀟瀟靜靜的看着他走近，直到司墨城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她也沒有反應過來。
房間裡一片寂靜，無言沉默了許久。
厲瀟瀟的小嘴張了張，舔了舔脣瓣，可憐巴巴的看着他：“渴……”
司墨城皺了下眉，轉身給她倒了杯溫水。
咕嚕咕嚕一大杯灌下去，厲瀟瀟才清醒了幾分。
好睏……
把杯子遞給司墨城，看了他一眼，往後一仰，便閉上了眼睛。
司墨城站在原地，盯着她失神。
十幾秒後，厲瀟瀟忽然睜開眼睛：“小舅舅？”
“恩。”他聲音簡短。
厲瀟瀟頂着一頭有點凌亂的頭髮，搖搖晃晃從牀上站了起來。
身上一套粉色的大T恤，沒過小屁股，被當做了睡衣。
露出兩條白皙的腿，說不出來的誘人。
牀很軟，厲瀟瀟晃啊晃……
晃了足足幾秒才站穩。
因爲站在牀上，她比他高了那麼一點。
“小舅舅。”
“恩。”
“你是不是想吻我。”
厲瀟瀟看着他問，聲音軟糯而沙啞。
司墨城直視着她，下頜的弧度繃得更緊。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平素清澈而明亮的眸子，這會有些朦朧，像是沾染上一層薄霧。
厲瀟瀟歪着腦袋，見他不說話，小臉皺成一團。
嬰兒肥的臉蛋上還染着淺淺的紅暈。
下一秒，不等司墨城動作。
一團又白又軟的東西忽然撞入他的懷裡，她站在牀沿，摟着他的脖子，脣瓣重重壓了下去。
司墨城只覺得脣上一軟，喉結微動。
周身每一處都繃得僵直。
厲瀟瀟閉上眼睛，覺得好軟。
伸出小舌頭試着舔了一下。
司墨城的呼吸重了幾分，微垂着眸子，臂彎上青筋四起。
她沒什麼經驗，又醉醺醺的。
在他脣瓣上輕舔了兩下，便沒了動靜，小腦袋耷拉着，不一會，撞在他肩上，昏昏欲睡。
司墨城的喉嚨緊澀了幾分，將她塞回被子。
轉身打算去浴室衝個澡。
迷迷糊糊中她卻抓住了他的手，閉着眼睛輕喃着：“小舅舅……”
他腳步微頓，回頭看她。
“別不要我……”
她聲音很輕，讓他那顆波瀾不驚的心，疼了一下。
轉身坐在牀邊，盯着她失神。
幾分鐘後，他終究還是沒能抑制住心底的衝動，在她脣上輕輕落下一吻。
睡着後，一整夜她都很乖。
沒再醒。
司墨城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中途幾次醒來給她蓋了蓋被子。
*
翌日，下午。
蘇向晚回家後。
車子纔在院子裡停穩，便看到有道身影坐在不遠處的臺階上。
他手裡拿着根香腸，幺雞乖順的趴在他面前。
時不時擡頭咬上一口，倒也不貪。
蘇向晚目光微酸，卻正對上他的視線。
其實透過車窗是什麼也看不到的，可他卻好像又能看到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