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和陸梟笑鬧緩和了一下心情,可是顧清瑤的情緒依舊不是很好。
畢竟這麼大一件事壓在心頭,就算她努力讓自己暫時不要去想,可二十多年的感情又怎麼能做到真的不去想?
一整夜,顧清瑤輾轉反側基本也沒睡好。
翌日,她起了個大早。
推門而出時,不巧的是顧清雅也正從房門出來。
兩人房間就在對面,雖然隔了幾米的距離,可是空蕩蕩的緩步臺,想裝作看不見都難。
顧清瑤看了她一眼,她依舊像是她之前想要放心心上疼愛的小公主的模樣。
長長的頭髮,不用去摸,她便知道會有多柔順。
淺粉色的公主款睡裙,看起來清新干淨甜美可人。
可是發生的這些事…她實在是沒法把昨天的那個女人,和她記憶裡的她聯繫起來。
顧清瑤覺得自己其實可能並不恨她,哪怕她用那麼拙劣的手段想要害自己身敗名裂,想要毀了自己。
可不恨不代表就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至少,她沒法再像以前那樣,毫無芥蒂的對她好。
更何況,她所以爲的那些好其實說到底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顧清瑤率先移開視線,沉默着走進了浴室。
一夜沒睡好,讓她臉色看起來有點發白,眼下的青黑有些嚴重,顧清瑤衝了個澡,去學校上班的路上買了杯咖啡。
到教室時,陸梟也在。
難得的給她帶了個帕尼尼帶了杯豆漿。
她來的早,這會教室沒什麼人。
陸梟看見她後將她手裡的咖啡拿走,把豆漿換了過去:“喝這個,豐胸。”
顧清瑤輕輕彎了彎脣角,溫聲道:“我還用豐麼?”
陸梟靠坐在椅背上,兩條長腿翹着,一副大爺的模樣:“准許你有野心,做一個我一手掌握不住的女人。”
顧清瑤的臉頰不由得紅了幾分,坐在桌子一旁的椅子上,低聲道:“你哪來學來的那麼多黃腔,不知道多少良家婦女毀在了你手上。”
陸梟有點得意的挑了下眉頭:“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天才,無師自通,現在你面前就坐着這樣一個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你想好了要怎麼珍惜麼?”
顧清瑤忍不住笑了笑,也說不清爲什麼,每次見到這個男人心情都會不由自主的好起來。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他這種不正經了。
可仔細想想,若是放在以前有人這樣說她,她一定覺得那人猥瑣又下作,不甩他兩個耳光都是少的。
可是對他,好像總是不一樣的。
也許這就是這個男人的魅力所在。
不過再想想,其實以前好像也沒有遇見過他這樣的人。
至少那些她遇見過的男人,要麼是真的下流,要麼是畏畏縮縮,從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坦蕩…又可愛。
顧清瑤其實不是很有胃口,不過這會和陸梟笑鬧着,倒是在不知不覺間把東西吃了下去。
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總是會生出一種不由自主的喜歡。
顧清瑤想,也許,她是戀愛了。
愛上一個,她曾經以爲絕對不可能會愛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