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城挑了下眉頭：“什麼？”
厲瀟瀟一本正經的告訴他：“按照劇本來講，這個時候不能劇透。”
“恩。”司墨城半晌後，幽幽開口，擡眸看向攝影師。
攝影師又試探着指導了一下動作，司墨城雖然做的好像依舊不大到位，但是好歹態度還是有的。
折騰的久了，厲瀟瀟便仔細打量了司墨城一會。
然後她覺得，其實他也挺冤的。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沉浮官場幾十年的人，斷不可能做出那些輕浮花哨的動作，即便他有努力配合去做了，可他身上那種常年凌駕於高位的氣勢，卻是怎麼也變不了的。
她仔細觀察後覺得他的動作其實都挺標準的。
不過大概攝影師這種搞藝術的人最講究的是一個感覺。
只是顯然，司墨城怎麼也給不出他想要的感覺，這才讓他覺得無比頭疼。
時間久了，厲瀟瀟也不捨得他再被繼續折騰，不由得輕聲道：“就這樣吧，他就是這樣子的，就拍他本來的樣子就好。”
攝影師似乎也是無無法，只得點頭同意。
兩人擺拍了一會，也有些累了。
厲瀟瀟忍不住伸手揪下了一朵粉色的玫瑰。小聲嘟囔着：“沒想到拍婚照是一件這麼累的事。”
“很多事都是要付出纔會有收貨。”他淡淡開口。
“比如呢？”
“比如春天要播種，秋天纔會有收貨。”司墨城緩緩開口。
“比如春天你要努力播種，秋天我才能生出娃娃。”厲瀟瀟順嘴又接了出來。
花房裡再度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司墨城坐在她身側，也徹底沉默下來。
厲瀟瀟悄悄擡頭看了攝影師一眼，恨不得把她埋到花海里去。
她咬了咬脣，恨不得拿封條封上自己這張嘴。
半晌後，司墨城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厲瀟瀟。”
“我在。”
“回家之後，把你那些漫畫都給我扔掉。”
“好…好吧……”
“電腦裡的動漫都刪除。”
“哦……”
“耽美小說都清空。”
厲瀟瀟悄悄擡眸看了眼他冷厲的側臉，小聲解釋道：“我其實…不全看耽美的……言情我…我也看的。”
厲瀟瀟努力想向他表明自己性向正常。
司墨城的目光幽深，落在她臉上緩緩道：“那正好都清空。”
“那我…那我以後幹什麼？”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厲瀟瀟不服氣的開口。
如果真的這麼殘忍，那她所有的消遣豈不是都沒有了？
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厲瀟瀟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等着答案。
司墨城的眸色晦暗不明，緩緩道：“專心備孕。”
“咳…咳咳……”厲瀟瀟纔要開口，卻因爲太過激動，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
緩了半天后，紅着臉急切道：“我沒說我要生寶寶的，你這是…這是暴君行徑！”
司墨城神色不變，目光平靜無波：“今年春天播種是來不及了，不過明年秋天讓你結出個娃娃，還是來得及的。”
厲瀟瀟哭喪着小臉，可憐兮兮的開口道：“我又不是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我結什麼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