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霆掃了地上的男人一眼,連日壓在心底的那抹鬱氣,終於消散了不少。
他拉住蘇向晚輕聲道:“走吧,回家。”
蘇向晚看了眼地上的男人,莫名的覺得他滿身落寞。
收回視線,她沒有說話,跟着慕北霆轉身離開。
直到離開後,蘇向晚還是叫了輛救護車給他,給他的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慕北霆對此並未發表什麼看法,只是一直牽着她另一隻手。
上車後,蘇向晚坐在他身側捧起他的臉眼圈又紅了幾分。
好好一張臉也捱了兩個拳頭,雖說不像寒澈那麼慘,卻也是青紫了一片。
“疼不疼?”她輕聲問。
慕北霆沒說話,只是把她緊緊抱在懷裡。
蘇向晚不放心他的傷勢,掙扎着想起來,他卻緊緊把她的小腦袋摁在了胸口:“別動,讓我抱一會。”
聞言,蘇向晚倒是真的漸漸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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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後,蘇向晚替他仔細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
一面處理一面心疼的抱怨:“你怎麼不躲呢,明明躲得過去的爲什麼不躲?”
他也不做聲,只是安靜的聽着她念叨。
到後來,他實在是被她念叨的煩了,一把將她抱在了自己腿上,捏着她的下巴沉聲道:“不是說不讓你去見他麼?”
提到這,蘇向晚垂了眼不說話。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恩?”他有些不滿的問。
“沒有,我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蘇向晚輕聲道。
慕北霆的喉結微微動了動,想說什麼卻還是沒有開口。
近來密集的調查倒也不是沒有收穫。
前幾日他拿到了尚文和李慕白查到的消息。
資料上顯示的寒澈的父親是一個花花公子,交往過很多名門小姐,有些才氣卻格外花心,交往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多的怕是連他自己都記不清。
可與其說是交往,倒不如說是欺騙。他慣於欺騙一個又一個女人,而寒澈的母親就是其中一個。
據說兩人倒是伉儷情深了一段時日,直到後來寒澈的母親懷孕,這個男人卻再度劈腿,始亂終棄。
寒澈的母親傷心欲絕,卻又被其他女人找上門來,極度的刺激之後精神就不大好了。
寒澈小時,她尚且能夠照看他,倒是也過過幾年安生日子。
只是隨着他一天天長大,他生母的病也越來越重,最終自殺而亡。
至於這個生父,也在他幾歲時死在了一個爲情尋仇的女人手裡,至此父母雙亡。
如今的資料比此前具體了許多,可是仍舊沒能查到這個寒澈父親和母親的過往。
這個男人沾手過的女人實在是太多,又已經死去多年,簡直難以考證。
而蹊蹺的是,尚文和李慕白竟是沒能找到一張寒澈生母的照片,不得不說,這樣又加大了調查的難度。
慕北霆收回心思,雖說查到的東西不多,可至少也算是有點收穫,接下來只要順着他父母方向去查,應該就會有所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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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霆這邊在思量着和寒澈有關的事,蘇向晚卻在思量着另一件事。
這事不是別的,正是她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