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步容一路跟向他祝賀的同行點頭一路朝沈暮年走，目光掃了眼站在沈暮年身後的許薇纔開口，“沈總，這次沈氏承讓容豐了。”
“能得標是容豐的實力。”沈暮年淡道。
“不知道沈總能不能借許秘書幾分鐘？”豐步容看了眼許薇。
沈暮年直接道，“我知道豐總跟許秘書如膠似漆，但這是上班時間，還請豐總諒解。”說罷再度頷首，帶着許薇離開競標會。
豐步容只是看了眼沈暮年的背影，跟着轉身。
回到沈氏，沈暮年匆匆走進辦公室，宋特助快步跟在後面進去，許薇望了眼己經關起來的辦公室門板，身體輕輕靠在辦公椅內，眼睛盯着電腦屏幕出神了會兒，最後開始專心工作。
啪！
沈暮年重重將話筒扔回座機上，臉色陰沉不己，眼睛望着着宋特助，“宋特助，我讓你在沒開標前一定要盯緊。”
宋特助第一次看到沈暮年這種臉色，緊張得心臟怦怦狂跳，“塗順海那邊我一刻沒有放鬆過，明明內幕己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塗順海確實是屬意我們公司，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臨時出了差錯。”
沈暮年深舒口氣，明知道這次出差錯肯定跟上次產品圖外泄有關聯，卻還是忍不住脾氣，看了眼宋特助，淡道，“出去吧。”
宋特助擡眼看了眼沈暮年，見他臉色沒那麼難看了，暗鬆口氣轉身走出去，心裡卻還在納悶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回座位坐下，長長鬆口氣。
許薇擡頭看她，“宋特助，總裁因爲沒得標遷怒你嗎？”
宋特助搖搖頭，“生氣肯定有，但總裁不會遷怒人。”說着嘆口氣喃喃自語，“容豐怎麼就奪標了呢？”喃喃時手裡也己經開始了工作。
聽着宋特助的語氣有些異樣，許薇又看了眼門板，眉心微微輕蹙好一會兒，忍不住問宋特助，“那塊地很重要嗎？”
“沈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就看上了那塊地，塗順海在圈內一直是個怪人，難得他鬆手，總裁怎麼說也會盡全力奪標，投標書總裁花了兩天兩夜寫出來力求打動塗順海，本來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一下子落了空。”宋特助小小聲跟許薇解釋。
許薇聽到是沈老爺子早看上的地，沈暮年爲此拼全力奪標時，暗暗咬着下脣看宋特助。
啪。許薇用力將手裡的紙張按到桌面上，驚到了對面的宋特助。
“許秘書？”
許薇回神，連連搖頭笑道，“沒事，只是工作有些枯燥繁瑣……”
宋特助瞭解地笑笑，低頭繼續做事。
辦公室裡飄着淡淡的薄荷味。
沈暮年修長的指間夾着根慣抽的煙，嫋嫋白煙順着長臂往上飄，來回踱步間思緒回到了五年前，沈老爺子跟他說西南邊那塊地的情景。
鈴……
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他快步走過去拿起手機，來電顯示是高湛，沒猶豫便接通。
“沈總，我的人查到內幕了，是塗順海的兒子塗子修……”
沈暮年靜靜聽着，表情一直淡淡的，直到許薇的名字闖入耳中，他的表情纔有了波動，目光不自覺飄向百葉窗外坐在辦公桌前做事的許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