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永恆深邃的眼底，掠過一絲幽光，知道鄭默宏話裡代表的意思，還是從容不迫的應道。
如果顧忌墨家和鄭家的關係，那麼鄭默宏對他或許還會有幾分客氣。
可如果撇開這一點，單純的用一個父親看待女婿的眼光……怕是他今天要不好過了。
鄭默宏：“你跟妍妍交往多久了？”
果然，鄭默宏上來的第一個問題，就帶着陷阱。
墨永恆眸光微閃，據實以告：“不到一個月。”
事實上，是不到一個星期。
可如果他真的這麼說，鄭默宏馬上就會聯想到，他們才交往不到一個星期，就進行到了最後一步，他這個岳父對他的印象，怕是會壞到極點。
雖然他現在說了一個月，鄭默宏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可起碼還忍得住。
黑着臉繼續問：“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就決定在一起一輩子，會不會太倉促！你是真的喜歡妍妍，想要照顧她一輩子，不離不棄，還是隻是因爲……因爲關係到了這一步，需要負責？”
鄭默宏的話，雖然是問句，可是眼神卻一點都善意。
盯着墨永恆的目光，帶着銳利，彷彿他要是敢說只是爲了負責，自己立馬就要撲上前跟他拼命。
可真的聽見墨永恆說是因爲喜歡鄭妍的時候，他臉上還是明顯帶着不信。
“妍妍從小都被我嬌慣着，只要她喜歡的東西，我都會盡力滿足她，現在她喜歡你，我別的不想多說，我就要你一句話，你能對她好嗎？我說的一輩子對她好！”
鄭默宏語氣裡，不僅帶着試探，還帶着濃濃的託付意味。
尤其是他那句只要鄭妍喜歡的東西，他都會盡力滿足，讓墨永恆胸口微微一震。
子瞳裡，綻放着別樣的光。
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鄭總放心，我對鄭妍，不是一時興起。”
“……”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她，雖然那個時候並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只是覺得她很可愛。紅着眼睛問我長大了能不能娶她的時候很可愛；天天守在牆邊，看我訓練的時候很可愛；大雨天淋着雨不肯回去，只是爲了看我一眼很可愛；喝醉了揪着我的衣領問我怎麼還不來娶她的時候很可愛……她其實不知道，一直急着想要娶她的人，其實是我。”
墨永恆緩緩的將一段話說完。
向來沉默寡言的人，突然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讓鄭默宏突然就有些愣住了。
一方面是因爲墨永恆的態度太誠懇，另一方面，是因爲他話裡提到的事情。
他怎麼聽着，有些糊里糊塗？
這麼一算的話，墨永恆跟他的掌上明珠是青梅竹馬？
可他真的不記得，小時候有哪個小男生，這麼接近過他的女兒。
或許是有的。
他印象中，他的妍妍小時候就很羨慕隔壁譚家的兄妹倆，一直唸叨着，如果自己也有個哥哥就好了。
有一段時間，看見他這個爸爸都不熱情了，就惦記着隔壁家大哥哥。
可隔壁家那兩個孩子，不都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