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來就看見這樣的畫面。
年小慕想也不想的就撲上前，推開鄭妍身旁的保鏢，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爺爺，鄭妍是我……”
“閉嘴！”墨呈賢出聲打斷了她的求情，伸手往輪椅的扶手上，用力的拍了拍，不怒自威。
“今天是鄭妍非要找死……不是我逼她！”
“可是……”年小慕還想要說什麼，餘越寒卻忽然伸手拉了她一把。
年小慕被他拉得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回過神扭頭看他，卻見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衝着她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
年小慕正擔心鄭妍真的要一命嗚呼，腦子裡亂糟糟的，剛準備和盤托出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她，讓她爺爺要罰就罰她。
話還沒有出口，餘越寒已經捂住她的嘴，將她往懷裡按。
磁性的聲音，刻意壓低：“別急，你爺爺不會真的要了鄭妍的命。”
“……”年小慕一怔。
什麼？
都讓保鏢把鄭妍拖出去解決了，還不是要她的命？
難不成是演這一出逗他們玩？
她爺爺可不是這麼無聊的人。
年小慕剛要反駁餘越寒，眼角的餘光瞥見佇立在房間裡，一動不動的墨永恆，突然就愣住了。
墨永恆面前雖然有保鏢攔着，但是以他的身手，想要越過那些保鏢，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似乎沒有真的要跟保鏢動手的意思，在刻意避讓着保鏢……
年小慕看得出來，他很擔心鄭妍，沒有馬上衝上來的原因，好像是在忌憚她爺爺。
可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忌憚什麼？
難不成他跟餘越寒想的一樣，都覺得鄭妍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是她爺爺的試探？
如果他們這個時候跟葫蘆娃救爺爺一樣，一個接着一個撲上去，她爺爺的權威受到挑戰，鄭妍怕是真的要危險了……
猛然想明白的年小慕，瞬間變成了個啞巴。
看着鄭妍，幾次想要開口求情，硬生生的憋住了！
“丫頭，在這裡我的話沒有人能違背……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墨呈賢見場面重新掌控到他手裡，推着輪椅挪到鄭妍的面前。
輪椅的前面，幾乎要壓上鄭妍的腳指頭。
墨永恆臉色一變，身體已經往前傾，幾乎要剋制不住自己上前，譚崩崩卻突然伸手拉住他，朝着他搖了搖頭。
她跟祁閻照顧老家主這麼久，早就看出來，老家主只是看起來威嚴，並不是真的暴君。
他不會真的傷害鄭妍。
這一點，跟在老家主身邊最久的墨永恆應該最清楚，他現在是關心則亂。
“怎麼不說話……回答我！”墨呈賢久久等不到鄭妍的迴應，眼眸變得冷鷙。
鄭妍站在他的輪椅前，雙手緊緊的攥着衣襬，咬着脣。
脣瓣都磨破了，也沒有鬆開。
脣齒間泛起血腥味。
理智和感情在打架。
眼前的情況，堅持是死路一條，如果鬆口，抱住小命，日後可以徐徐圖之。
可不知道爲什麼，她明明什麼都想明白了，可面對咄咄逼人的墨老家主，她就是不想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