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血色的躺在白色的病牀上,被子蓋到了胸口。
只有正在輸y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
依稀還能看見她手臂上的傷痕,經過處理包紮,纏着白色的紗布。
祁閻正坐在她的牀邊,手裡拿着手機,低着頭打字,似乎是在給什麼人發信息。
聽見腳步聲,微微擡起頭,看向他們。
目光落到年小慕受傷的肩膀,他邪眸微閃,從旁邊的藥箱裡,拿出一盒藥,走上前,遞給她。
“用這個,傷口癒合之後,應該不會留下後遺症。”
“……”
年小慕看着祁閻朝她走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以爲祁閻要罵她,或者揍她一頓。
沒想到,他只是給了她一盒藥。..
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
可就算這樣,年小慕還是開口說了一句:“對不起,崩崩是因爲我纔會……”
“跟你無關。”祁閻淡淡的啓脣,打斷了她的話。
扭頭看了一眼病牀上的譚崩崩,眼神複雜。
譚崩崩已經說的很清楚,她是年小慕的暗衛,可以爲年小慕生,爲年小慕死……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他沒有立場去責怪年小慕。
倘若時間停留在昨晚,譚崩崩開口跟他說,他和寶寶加起來都不如年小慕重要的時候,他或許會厭惡年小慕。
可昨天晚上他趕到工廠,看見譚崩崩渾身是血倒在他懷裡,抓着他,讓他救寶寶的時候,他心裡就什麼怨氣都沒有了。
他知道,她不是真的不在乎他們的孩子,只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如果不是他之前一直騙她,或許昨天的情況,就會變得不一樣……
要真的論責任,他也難逃其咎。
更何況,年小慕爲了救她,差點丟了性命。
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祁閻很震驚。
哪怕年小慕說過,她把譚崩崩當成家人和朋友,可在祁閻的潛意識裡,並不相信她這樣的說法。
可年小慕的舉動,確確實實證明了這一點。
也是因爲這樣,他突然對譚崩崩的想法,多了一些理解和感同身受。
或許,她也不僅僅將年小慕當成自己的主子,而是家人……
祁閻斂起眸,走到病牀邊,輕輕的握住譚崩崩的手。
“她除了小產,身上還有別的傷,可能暫時還不會醒,你們如果想看她,還是慢點再過來。”
聞言,餘越寒和年小慕對視了一眼。
年小慕雖然想要留下來守着譚崩崩,可是有祁閻在,她留下來反而不合適,只能跟着餘越寒先離開。
兩個人剛走到門口,祁閻突然開口。
“我已經讓人以祁家藥王的名義,給墨呈良遞拜帖,等崩崩醒了,就會去拜訪。”
“……”
年小慕意外的扭頭看他。
祁閻不止一次說過,他不會參與墨家的內鬥,就連譚崩崩讓他幫忙,他也只是有選擇性的幫。
這個時候,主動拜訪墨家做什麼?
對上她驚訝的目光,祁閻笑得很森冷。
薄脣微啓,一字一頓。
“敢動我的女人和孩子,誰下的手,我就要讓他拿命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