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氣息,強勢的掠奪……
她幾乎沒有任何適應的時間,身體就像是被撕裂成了兩半,渾身上下都只有痛……
譚崩崩是個醫生。
即使沒有談戀愛的經驗,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
她被人毀了清白。
她卻連那個人是誰,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男人像是將她當成了發泄的工具,直到她昏迷過去之前,都沒有聽見他說過哪怕一句話。
如果譚崩崩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只怕現在已經驚慌失措,哭成了淚人。
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流一滴眼淚。
因爲強忍疼痛磨出血的脣瓣,此刻結了痂,扯一下嘴角都是痛的。
她甚至沒有心情,卻爲自己失去的清白傷心難過,她現在只想知道,她在哪裡?
又落到了什麼人的手裡……
譚崩崩儘量讓自己忽略雙腿間的疼痛,嘗試着動了一下身體。
發現自己的手臂能動,毫不猶豫的伸手摸上自己的眼睛。
摸到眼睛上覆蓋着那層白紗,馬上扯了下來。
眼前突然出現的亮光,讓她眼睛不舒服的眯了眯。
隨即,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白色的房間裡。
牆是白色的。
窗戶和窗簾是白色的。
桌子沙發……房間裡能看見的一切擺設,幾乎都是白色的。
有那一瞬間,譚崩崩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直到她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白色的牀單上,還留着昨天歡愛過的血跡和痕跡……
她的身上,更是隨處可見的紅痕。
猙獰刺目。
譚崩崩目光微微凝滯了幾秒,隨即,扯過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咬着牙,扶着牀頭坐起身。
迅速的打量自己身處的地方。
房間很大,也很空。
看不見一個人。
倒是在地上,看見了昨晚被男人撕碎了,丟在地上的衣服。
已經破碎的不能再穿了。
譚崩崩裹着被子,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到不遠處的衣櫃上。
艱難的邁着腳步,往衣櫃走過去。
從全是男人衣服的衣櫃裡,找了一套方便活動的休閒裝穿上。
譚崩崩的身形,在女孩子裡算高的。
可是穿上衣櫃裡男人的衣服,還是長出一大截。
她將褲腿了袖口都捲了起來,固定好,關上衣櫃的門,扭頭往房間的門口走。
她身上什麼都沒有。
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只記得,她當時準備回國,在機場發現有人在跟蹤她。
直覺告訴她,是墨家的人。
那個人終於察覺到,她和大小姐還沒有死……
幾乎是下意識的,譚崩崩就想要藉助僞裝離開機場。
換個航班回國。
可她沒有想到,她剛甩掉第一波跟蹤她的人,就發現還有第二波。
對方是下了血本,非要抓到她。
她被追的無路可逃,最後被逼跳進大海里……
她會游泳。
可海那麼大,海岸上還有一羣等着要抓她的人,她只能往深海里遊,想要游到沒有人的岸邊在上岸。
可連續躲避追捕,她體力透支的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