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淨的調查資料上如是寫着:
蒼淨,21歲,香江老牌家族蒼家家主蒼天行的私生子,排行第四,上有兩哥一姐。
新年前,年近七旬的蒼天行病重,將一直在國外生活的這個小兒子給召了回來,並且,在預備下的遺囑上,將他大部分的遺產都留給這個私生子蒼淨繼承。
可這份本該保密的遺囑,卻不知道怎麼着就泄漏了出去,那正房所出的兩個大兒子和女兒肯定是不幹了,便僱請殺手欲對蒼淨斬盡殺絕,永絕後患。
蒼淨幾次死裡逃生,一路被殺手追殺,向着北方逃竄,終於在前幾天被殺手給擊中,他機靈的以詐死之術躲過殺手的追蹤,逃了出來。
最後,逃到安城的時候,已經快要油盡燈枯,卻幸運地被紀惜晴救下。
佟江交握着雙手,嚴肅地看向孤狼,“多來,小嫂子救他的那些線索,全部都掐斷了嗎?”
“孤狼”回道,“已經全部收拾乾淨,香江那邊的人一時半會應該查不到小嫂子身上。”
佟江點了點頭,“那就好,你繼續盯緊一點,小嫂子現在又懷上了龍種,要是老大知道了,他肯定也是要讓你暗中保護小嫂子的,你可給我盯緊了,千萬別給我出什麼閃失,要不然,咱們可都對不起老大的囑託。”
“我明白!”
“孤狼”點頭,他的身材瘦高結實,身手卻非常的好,有一套家傳的無名拳法,卻能將當年軍中的搏擊冠軍給摞倒,成爲軍中數一數二的超強尖兵,後來因傷退役,被顧鎮北攬進了盛唐,除了負責情報打探消息外,還兼任保安經理。
在顧鎮北離開之後,他就一直暗中跟隨在紀惜晴的身邊保護着,所以,紀惜晴救蒼淨的過程,他也全部看在了眼裡,即時向佟江做了報告。
佟江生怕蒼淨會對紀惜晴不利,這才馬上讓他去調查蒼淨的來路,卻沒想到,這蒼淨竟然還是個南方世家的私生子。
蒼淨有這麼複雜的身世和關係,若留在小嫂子的身邊,就像一顆定時炸彈,萬一他暴露了,香江那邊的人又再找上門來,那小嫂子豈不是很麻煩?
佟江思來想起,還是覺得要去跟紀惜晴打個招呼,也順便去看一看她,他站了起身,招呼上孤狼,“走,去小嫂子那。”
還是佟江在明,錢多來在暗,兩個人各開一輛車,朝着紀惜晴那裡奔去。
紀惜晴見到佟江,有些意外,“佟江,你怎麼來了?”
“有點事找你。”
佟江進了屋,他也不兜圈,直接將蒼淨的調查資料遞到了紀惜晴的面前。
紀惜晴面不改色地看完,淡淡地瞅着他笑,“你就因爲這事來的?那我知道了。”
佟江濃眉一皺,“嫂子,你得儘快讓這個蒼淨離開,要不然,他們家族的人一旦找上門來,你會很麻煩的。”
紀惜晴淡淡一笑,“我的想法恰恰跟你相反,我不但不讓他走,我還要讓他留下來幫我做事。”
佟江驚呼,“爲什麼?”
紀惜晴解釋說,“這幾天我有和蒼淨聊過,他的情況,他已經跟我提過,他是一個很純淨的人,心靈很純淨,但頭腦卻是一等一的天才,也就是所謂的智商很高、情商卻很低的人才。他在國外學的是精算,對於股票這些非常的敏銳,我想留下他,幫我掌控操作股票,做我的操盤手。”
之前,紀惜晴在聽到蒼淨的名字時,就感覺有些熟悉。
後來,她在聽到蒼淨的來歷之後,她才猛然想起,在前世,她在炒股票的時候,就曾多次聽到這個名字,蒼淨――就是少年股王的傳奇啊!
既然蒼淨撞到了她的手裡,她當然得留住他。
她的帳上還預留有二百萬,原本她是準備做長遠投資的,有蒼淨在,倒不如干脆讓蒼淨去投資。
她相信,前世的蒼淨能創造傳奇,今世的蒼淨,也一定不會負她所望。
而不明所以的佟江,卻感覺這個小嫂子行事真是越來越讓他感到訝異,這個小嫂子膽大得讓他吃驚。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你的一大筆資金全交給他去管理?你就不怕他把你的錢給轉走了?”
紀惜晴淡淡地笑,“如果他真是這樣的人,那算我有眼無珠,我也認了!”
佟江又語重心長地叮囑着,“嫂子,你要萬事小心,千萬別上了人家的當,有些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紀惜晴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小心的。哦,對了,那芙蓉園什麼時候開工,定好了沒有?”
“定了,我正好還要跟你說這事呢!”
佟江馬上將她那個藥茶花園的平面和實體效果圖、還有芙蓉園開工的請柬一併給她拿了出來,“嫂子,你看看這效果圖還要不要改?另外,芙蓉園的開工日期定在2月12號,也就是年初八,你到時可一定要來。”
紀惜晴笑道,“那麼大的好事,我肯定是要去的。”
佟江又問,“嫂子,過兩天就過年了,老大不在,你準備在哪裡過年?”
紀惜晴想起昨天榮老爺子給她打的電話,是希望她在大年三十的時候,回榮家認親,再和榮家人吃一個團圓飯。
紀惜晴便把這事跟佟江說了一下。
佟江對榮老爺子要認她做幹孫女的事也有些意外,據他所知,榮家在安城也是排在第一的家族,榮老爺子一向很難接近,而小嫂子竟然這麼輕易就得到了榮老爺子和榮成的認可,讓她進他們的家門?
當然,這些都是佟江心裡的疑問。
他看着紀惜晴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心裡想着,以小嫂子這麼機靈聰明的人,別看小嫂子總是這樣淡淡的甜笑,可是,卻總讓他有一種感覺,她像是能把天下事都掌控在手裡一樣,自信,優雅,淡定,從容,你要真和她對上,還真不知道會是誰吃虧呢?
紀惜晴可不知道佟江心裡有那麼多的想法,她正聚精會神地在那看效果圖,這專業人員的畫出來的效果,果然就是不一樣,這畫面上的場景,像是活物一樣,她的藥園、花園、茶園、果園、別墅區都畫得非常清楚。
那花園中央,靠近芙蓉湖邊,就是紀惜晴的五層別墅。
這別墅的外形,紀惜晴是按照古代的宮殿來畫的,而這個新的效果圖做得也很讓她滿意,如果這個藥茶花園一旦建好,絕對會是鬧市中的一塊世外桃源。
紀惜晴將效果圖遞迴給了佟江,“很好,佟江,就按這樣建造吧,我現在身子不太方便,你可要幫我盯緊一點。”
佟江點頭,“那是自然的。嫂子,你有沒有想過爲你的這個大莊園取個什麼名?到時我好在大門口給你裝一個氣派的標誌。”
紀惜晴早就想好了名字,“就叫【皇家御藥茶花園】吧!另外,你派人幫我去把【皇家】這個名字給註冊品牌,順便也把和這兩個字相似的名字也給註冊了,省得以後那些人來仿冒我的品牌和商標。”
現在國內的山寨貨還少一些,等到十年過後,經濟開始騰飛,全國到處充斥着山寨貨,華夏成爲世界上惡名遠揚的山寨國家,食品不安全,產品不安全,各種不安全,一個知名品牌出來,就會有無數仿冒的出來。
她現在這麼做,就是防患於未然。
她要利用空間,利用這十年,打造出一個食品和藥業的安全帝國出來。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皇家御藥、皇家茶業、皇家花卉、皇家水果,讓她的【皇家】揚名天下。
紀惜晴又和佟江聊了一下,佟江見紀惜晴萬事都像是胸有成竹,他叮囑了一下她要小心,便告辭回去了。
蒼淨的傷,經過這幾天的靜養,也好完全了。
紀惜晴確實有跟蒼淨談過她的投資大計,作爲重生人,她是可以掌控着整個股市的大走向,在大走向穩定的情況下,讓蒼淨去做實際詳細的操作,絕對是穩賺不賠的。
蒼淨對於紀惜晴這麼爽快地把自己的帳戶給了他,而且還給他二百萬任他折騰,對紀惜晴這個救命恩人,更有一種深深的感動。
他認認真真地看着紀惜晴說,“晴晴,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我會讓你知道,你沒有看錯人!”
佟江走後,紀惜晴便下樓去找蒼淨,帶着他一起去了證券交易所。
證券交易所的易經理一見紀惜晴來了,趕緊把她迎進了貴賓室,熱情地讓人倒茶侍候。
對於這個一週就賺了幾百萬的小女孩大客戶,易經理是印象深刻,一直盼着她再來,卻奇怪有這麼長一段時間都沒見她來。
盼了這麼久,一看到她,自是驚喜萬分。
他想跟紀惜晴套套交情,卻又見她並無心應付,易經理也不好意思再纏着他們,便找了個藉口離開。
見易經理走了,紀惜晴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他一直纏着他們不放呢,看來還是得儘快買幾臺電腦,在家裡安裝上炒股軟件,坐在家裡炒股最好,這安裝系統的事,呆會還得問問那個易經理。
紀惜晴將自己的帳號和密碼給了蒼淨,對蒼淨說,“蒼淨,這裡邊有二百萬,以後你幫我操作投資,輸的算我的,賺的錢你得百分之三十,怎麼樣?”
蒼淨定定地看着她,眸底清澈如水,明淨動人。
良久,他才朝她露出一個笑臉,“好!”
她坐在一邊,看蒼淨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操作,這麼一天下來,紀惜晴就看到自己的帳面盈利多了近20萬。
紀惜晴不得不感嘆,這個少年股王蒼淨,果然名不虛傳。
後來紀惜晴才知道,其實蒼淨自己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賺了不少錢,他留下,只是感念於紀惜晴的救命之恩,和她給予他的全心全意的信任和關愛。
他渴望親人的溫暖,而這種溫暖,他沒有從自己的親人身上得到,卻從紀惜晴的身上感受到了。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暖,讓他莫名的眷戀,不捨,想要留在她的身邊。
第二天,就到了除夕夜。
紀惜晴重生以來,每一天都過得忙忙碌碌,連這年若不是佟江和榮老爺子一再提起,怕是她自己都要忘記過了。
一到除夕這一天,她的電話就響個不停。
榮成、陸以寧和戰天他們幾個都打來電話問候,問她準備春節怎麼過?有沒有想到哪裡去玩?
紀惜晴卻笑說,她現在身子宜靜不宜動,只想在家裡好好過,若是他們有興趣,歡迎他們到自己家裡來做客。
紀惜晴又想起了顧鎮北,打他的手機卻依然是忙音,心裡不由得有些悵然。
軍嫂難爲啊!雖然她還不是軍嫂,但作爲準軍嫂,卻提前嚐到了這種離多聚少、有事難找的滋味。
縱然她這麼忙碌,但這一停下來,想要找個人安慰和依靠的時候,卻找不到人的滋味,可真是不太好受。
而仍在西藏執行維穩任務的顧鎮北,又何嘗不在思念着自己心心念念着的心上人,可現在,藏獨分子越來越猖獗,國家對他們的反動勢力越來越無法坐視不理,在得到線報後,纔派他們深入藏獨分子的根據地,潛伏數月之久,就是爲了能一舉端掉他們的老窩。
今天的除夕之夜,是藏獨分子的聚會之時,也是他們的行動之日。
戰場,從來都是血腥的。
當衝鋒的號角吹響,身爲人民子弟兵的他們,便沒有了退路。
爲了維穩,爲了和平,爲了不讓戰火燃起,同時也是爲了整個政局的考慮,只能將這一部分激進的藏獨分子給扼殺在萌芽時期。
負隅頑抗的藏獨分子,爲了維護他們的信仰和信念,全都是不要命的,而當這兩股爲了各自信念堅守的人相撞在一起,結果只有一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考驗的顧鎮北,早已經明白了這種對抗的殘酷。
可他們的這個團隊裡,有一個新加入的成員叫卜二的,卻被這種血腥的場面給驚嚇到了。
他看着戰友倒下,看着敵人的血肉之軀被火箭炮轟得支離破碎,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按理說,能上戰場的戰士都是經過了嚴格的心理測試的。
可是,理論上的測試,和嚴峻的現場考驗,是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
當這個戰士失了態,他便暴露在了敵人的眼前。
來自敵方的一顆子彈,毫不留情地射在了他的肩上,血花四濺,傷的不止是他,還有顧鎮北這個領隊和他的戰友們。
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珍貴的,對於上這種殘酷的戰場,很多人都準備了赴死。
可以,他們的死應該是壯烈的,而不是卜二這樣失態送死的。
可是,面對卜二這樣的情況,他們能放棄他嗎?
不能!任何一個能活下去的戰友,他們都不能夠放棄!
顧鎮北當即下令,“洪亮,我掩護你,你帶卜二,退下去!一組的人正面應敵,二組的人,跟着我,從後面包抄過去,夾攻他們。”
“是!”
一令一行,除了失態的卜二,其他的人全都完全的嚴格的按令執行,每一張塗滿迷彩的臉上,表現出來的,除了堅毅,還有視死如歸。
在長達24小時的對抗中,大年初一的這一天,顧鎮北的軍團,終於以一死一傷的代價,成功圓滿地完成了這一次組織交待下來的任務。
安排好了一切,顧鎮北長透了一口氣,他終於可以領着他的大部隊迴歸了!終於可以回去見他的小媳婦了。
歸心似箭的顧鎮北,手機這一打開,信息便嘀嘀嘀嘀地不停響起。
正要看的時候,手機便響了起來,他也沒想到,這第一個接到的電話,會是來自京城老宅的緊急召喚令,老爺子有令,差他馬上回家。
他不能在完成任務的第一時間回去陪紀惜晴過年,顧鎮北的心裡很是遺憾,可是家裡的命令又不能不聽,想着打個電話給紀惜晴解釋,想一想,又還是算了,就讓她以爲自己還在執行任務吧,也省得她記掛着自己!
若是聽到她的聲音,他怕自己更是放不下。
顧鎮北便給紀惜晴發了一個信息報了平安,可紀惜晴給他回的信息,卻讓他差一點跳了起來。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一行字,“顧鎮北,你快要做爸爸了!”
心,抑制不住地狂跳。
他使勁地揉了揉眼睛,沒看錯!真的沒看錯,紀惜晴發給他的信息,確實是說他要做爸爸了,那個小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天哪,天哪,這是老天對他的眷顧啊!
顧鎮北樂得跳了起來,啊啊啊啊地狂吼了幾聲,鬧得外面的警衛員以爲他出什麼事了,直衝了進來,在看到這個冷酷著稱的顧團長一臉傻樣時,警衛員也傻了。
顧鎮北揮手示意他沒事,讓警衛員出了去,激動的情緒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立即決定,回安城,他不回京了!
哪怕是家裡有天大的事,也得放在這後邊,他得先回去看看他的小媳婦去,摸摸她的肚子,跟他的寶貝兒子打一個招呼先,然後,再一起帶着紀惜晴回京見家長。
顧鎮北想到就行動,他馬上又給家裡回了一個電話。
這一回,電話是他媽媽接的,“媽,我這邊還有緊急的事要處理,我過兩天再回去,你幫我跟爸爸和爺爺說一下。”
“小北,這大過年的,你還有什麼事要忙啊?我剛不是聽你爺爺和爸爸說,你這次的任務完成了,而且完成得很好,上頭過完年還要給你嘉獎呢!你爺爺和你爸還說要給你好好慶祝慶祝,你怎麼說好了要回來,這轉頭又突然說不回來了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媽,我這邊真的有急事,我過兩天就回家,到時再跟您說,好了,就這樣了,祝您新年快樂!再見!”
顧母方宴看着這嘟嘟響的話筒,一臉無奈地掛了。
坐在沙發上一直聽着她和顧鎮北說話的顧老爺子和顧鎮南,齊齊把眼睛盯在她身上。
方宴無奈地聳了聳肩,苦笑着說,“你們也聽到了,小北說他那邊還有急事,要過兩天才回來。”
顧老爺子臉色一沉,輕輕一哼,“他還能有什麼事?我聽彭耀祖說,給他介紹了一個女人,依我看,八成是那個女人讓他不要回家,不信,你們等着瞧,我估計這兩天後,他就要帶着人回來了。”
顧鎮南咯咯笑道,“那倒是鐵樹開花了,爺爺,這下你和我爸我媽就不用操心了,咱哥的這人生大事,終於有着落了。”
顧老爺子的臉色卻不好,輕哼了一聲,“好不好,還得看了人再說!”
顧鎮南瞅着這老爺子的臉色不太對勁,心裡一動,想來,這家裡的人對哥的事這麼緊張,那彭耀祖又是老爺子帶出來的兵,恐怕她哥那頭一有風吹草動,都瞞不過老爺子的眼睛。
她也很好奇,這個能把她哥這個冷心冷情二十幾年也不開花的男人給迷住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以大哥那挑剔的眼光,這個準嫂子肯定不一般吧?
顧家的人被顧鎮北這一招給弄得心裡都不上不下,就等着他歸來逼供了。
那一頭,顧鎮北馬不停蹄地趕了回去。
他先回部隊跟彭師長報備了以後,便開着車直奔紀惜晴的住處。
大年初一,一般人也都不會出門會客,紀惜晴也一樣,做好了一頓豐盛的晚飯,準備下樓把蒼淨喊上來吃飯。
她和蒼淨兩個,也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兩個人都是有親人差過沒有親人,這個年,也就他們坐在一起過,也算是有緣了。
她剛剛擺好碗筷,正要出門,便聽到門鈴響了起來。
這一打開門,看到門外那個風塵僕僕、一臉胡茬的男人,又興奮地撲了上去,抱着他,嘆息了一聲,“顧鎮北,你終於回來了!”
顧鎮北也緊緊地抱着她,看着她直傻笑,“我都要當爸爸了,還能不回來吧?”
紀惜晴牽着他的手,“快進來吧,瞧你這一身髒的,趕緊洗洗,和我們一起吃飯。”
在顧鎮北進門之後,紀惜晴才發現,蒼淨正一臉古怪地站在門口,看着她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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