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哥哥(18)

李冉這一跑,就直接跑出了院子,一路還在往前。

索性她本來腿上有傷,是咬着牙在硬跑,再怎麼跑,哪怕在張清中間耽誤了一段時間也沒有來得及跑多遠。

張清追出來的時候還能看到一個背影。

李冉在看到時立顏的時候腦海中時立顏被人扯掉了腦袋血流了一地的場景就不斷的回放,一幕一幕在腦海中重演,那腦袋咕嚕嚕個滾落下來再一看,好像是李冉她自己的臉。

就像再多待一秒,下一刻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就是自己。

她全然無法思考,慌不擇路的拼盡全力的跑,連腳上的傷都感覺不到痛了,就這樣她一頭撞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吃痛之下因爲慣性往後一彈直接坐在了地上。

低着頭的她的面前出現了一雙鞋,一雙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鞋,是刻在靈魂戰慄邊緣的這裡所有丫鬟穿着的一模一樣的鞋子。

她崩潰的擡頭就看到確實是一個丫鬟,一個美豔的丫鬟。

那丫鬟往前又走了一步,嘴脣開合,微微俯身……

李冉已經聽不見對方在說什麼,沒有來得及站起來就開始驚悚的往後爬去……

被恐懼包圍的感覺並不好受,李冉感覺自己神經已經緊繃到就像立刻要斷裂了,該怎麼逃離這個該死的地方!該怎麼逃出去!她不想死在這裡……

視線模糊間她看一個身影奔來,還有熟悉的聲音。

“你清醒一點!”張清拍了拍面前明顯精神狀況不太對勁的人。

她不動聲色的輕聲說:“膽子怎麼這麼小,竟然被時立顏那貨的惡作劇嚇成這樣,下次我去收拾他。”

李冉緊緊抓住了張清的手,就像抓到一個救命稻草:“清姐……嗚嗚嗚……”

張清看着面前的人,摸了摸她的腦袋:“我一定狠狠的教訓他一頓,不要哭了。”

無論是誰遇到這種情況可能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何況李冉她本身就很怕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待人平復些了,張清調整好表情對丫鬟一笑:“沒事了,剛剛被人捉弄,嚇着了,小姑娘不經嚇。”

丫鬟表情毫無波動:“我是來請兩位姑娘去花園,小尤姑娘在等着兩位。”

張清看了看李冉的狀態,雖然現在有點擔心,但想起溫小尤和這宅子的主人一起同吃同住,現在機會送到眼前……

她狠了很心點點頭將李冉扶起。

兩人跟着丫鬟來到花園,看着溫小尤和一羣女人在一起,其中給一個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怎麼看怎麼詭異。

將人帶到丫鬟就退下了。

此時李冉已經止住了哭,平靜了下來之後腳痛的感覺倒是回來了,她有點齜牙咧嘴的。

張清:“現在我們出不去只能靜觀其變,不要讓人發現我們的異常知道嗎?”

李冉勉力點頭,可還是在看到遠處那一羣之後會忍不住的發抖:“那些是……是……”

“大概率是,既然我們活到了現在,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們要找出這個原因,還要找到出去的辦法。所以現在你自然一點,實在不行就裝作不舒服可以不說話,其他的交給我。”

李冉深呼吸,然後點頭點頭。

溫小尤:“清姐、小冉,你們來了,快過來這邊坐~”

比起李冉恐懼絕望、張清懷揣着生死過來的心情,溫小尤這邊就着實是溫馨明媚多了。

桌子上放滿了果茶小酒,小點吃食也有許多樣,甚至還有幾種口味的蛋糕,大家圍坐一團八卦得熱火朝天。

“所以啊,這世界上的男人如果對各色美女都無動於衷那必定是有問題的,可能他們喜歡的壓根就不是女人!”

“誰能相信呢?我竟然是輸在了性別上……”

兩人帶着極大的心理壓力走了過來就聽到這麼幾句。

張清:“……”

李冉:“……”

幾人還在激烈的討論。

張清有一瞬間的懷疑這幾個這麼八卦真的不是人?她狀似不經意挨着一個女人坐下,那女人還朝着她甜甜一笑遞給她一塊蛋糕。

張清愣愣的接過蛋糕,同一時間感受到手心瞬間的痛意,手中符紙一秒變成粉末的質感,她冷汗順着脖子往下滑落,直到落進衣領被布料完全吸掉。

這下確定了是鬼。

溫小尤只是覺得今天的李冉太安靜了,在張清解釋過她腳傷復發還有點痛之後就沒有特別放在心上了,在他印象中李冉喜歡熱鬧,現在又受傷了不能到處走動卻又愛到處玩,這纔想着將兩人請來。

在張清的觀察下,溫小尤應該是沒有恢復記憶的,不然還能這麼自然的和這些女鬼相處?是的話,那演技是不是也太好了點?

張清一直在尋找機會想和溫小尤單獨說話,卻一直沒有機會單獨相處,她正準備找個藉口將溫小尤支過來,就看到遠處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

天色將晚,任憐和旭華從院子中出來,旭華面色帶笑一直說着什麼,任憐點着頭附和,看得出來氣氛不錯。

這堆吵鬧的女人突然就安靜下來,哪怕是知道對方喜歡男人,可在長相頗附自己心意的人面前,她們還是忍不住收斂了很多。

任憐的目光掃過幾人自然的停留在溫小尤身上。

管家從遠處從另一個方向朝幾人走來。

柳河幾人見狀,紛紛放下茶點,主動表示也該回家了,多待這一天也是耽誤了許多的時間,有的則表示孩子還需要自己,一時間藉口紛呈。

管家只是站在任憐身後看着幾人。

“既如此,小疤,你帶幾位姑娘回去,一定要妥帖的安頓好她們。”管家安排。

大家沒有異議,刀疤帶着柳河等人離開。

柳河走之前表示得空還會來找溫小尤一起玩,溫小尤應下。

李冉和張清不明所以,但是這些女鬼的離開總歸對她們來說不是什麼壞事,在溫小尤的晚飯邀約下,兩人在任憐的眼神的壓力下直接拒絕了。

其實她們並不想和任憐這隻鬼再待在一起,恐生意外。

旭華也意外的拒絕了溫小尤一同用飯的邀請,表示今天累了想要回去休息。

任憐和溫小尤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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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遠遠回頭,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任憐:“這幾日玩得可開心?”

溫小尤本來想着事情走快了幾步在任憐身前,聞言轉身,索性退着往後走:“很開心!認識了不少有趣的人。哥如果你明天不忙不如與我一起,明日我約了旭大哥。”

管家跟在兩人身後,聞言看了看自家公子一眼接道:“姑娘,旭公子諸事繁多,想必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可旭大哥說近日都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已經答應我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哥,你明日有時間嗎?”

管家識相閉嘴。

任憐:“怎麼突然和他走得這麼近。”

“哥,你的朋友我也想要了解一點,瞭解過後發現都還比較投緣。你那麼忙,我也不能總是纏着你,也該有自己的朋友。當然哥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正好我又沒什麼事,來者皆是客,理應幫你照顧一下他們。”

見任憐沒有說話:“那哥你明天要一起嗎?”

不去他可就白費心思了,又得重新約時間啊。

“好。”

晚上溫小尤在任憐泡溫泉的時候溜了出來。

離院子不遠的地方看到了張清還有坐在一邊的李冉,李冉有些神經質的一直打量着四周。

“怎麼了,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你哥呢?你出來他知道嗎?”

“在溫泉池,我出來一個來回也要不了多久,就沒說。”

李冉不安的催促張清,溫小尤狐疑的看過去。

猶豫了一下,張清直接將符紙拿了出來:“你聽我說,小尤,你可能不信但這是真的,你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溫小尤看了看李冉又看了看張清,不動聲色的接過符紙:“我丟失了記憶?那這個是用來幹什麼的,可以幫我恢復記憶?”

“這可以幫你驗證這裡誰不是人。”張清的聲音很是嚴肅,可溫小尤看起來一點都不嚴肅。

溫小尤拿着符紙站了一會沒說話,隔了大概幾分鐘他往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等什麼,張清不解:“你在看什麼?”

“看你們想用什麼東西嚇我。”

張清:“……”

李冉:“……”

“你們這個時候把我叫出來不就是爲了嚇我?”溫小尤很有把握,他現在已經心態很成熟了,畢竟被出其不意嚇了幾次了,前幾次先不說嚇沒嚇到,那陣勢倒是挺成功,換個人可能就直接嚇哭了。

張清:“……不是。”

見溫小尤這個狀態,張清索性就將符紙拿在手上給溫小尤示意又解說了一番,再直接挑明瞭這裡都是鬼,包括任憐。

溫小尤聽着,覺得一切都極度荒誕,一點都不信。

卻又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心生懷疑,張清給了他兩個符。

然後他在回去的路上就遇上了聞和。

確切的說不是聞和一人,他皺着眉頭似乎在教訓誰,看起來有些嚴厲。

溫小尤想起張清的話,將一道符紙拿出來隔着衣袖拽在手上,快步走過去:“聞和~”

拍了聞和一下。

聞和聽見溫小尤的聲音直接將人一擋:“你怎麼在這?任憐呢?”

“我哥在泡澡,我出來溜達溜達消消食,你在和誰說話呢?”

“沒什麼,一點小事情,沒事你先回去,不要再貪玩了。”

溫小尤探頭去看,被聞和擋得嚴嚴實實:“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徹底看不見聞和了,溫小尤將袖子拿出來,黑乎乎的一片哪裡還有符紙的模樣。

溫小尤感覺自己的太陽穴跳了跳,聞和這人怎麼看也不像是鬼吧?

想起他哥,想起李冉說的話:“你說過哥出差了去了國外,現在應該在國外,怎麼就會在這裡,而且你沒有發現任憐和你姓氏都不一樣嗎?他姓任,可是你姓溫啊!”

可溫小尤什麼都想不起來,腦袋空空一片白。

他拿着剩下的一個符紙回去了。

打開房間,他哥已經坐在塌上,溼發搭在肩膀,安靜的坐在那裡。

他哥總是這樣不喜歡擦頭髮,每次都要等自己來幫他擦,他幫他哥擦頭髮,就像他哥每天早上不厭其煩的幫他梳頭一樣自然。

可是這樣的哥哥怎麼可能不是他哥。

他們是親兄弟的。

任憐看着愣在門口的人:“好看麼?”

“什麼?”

“還能看得出神。”

溫小尤反應過來順口接道:“我哥自然是好看的,你怎麼又沒擦頭髮?”

說着溫小尤自然的拿起任憐的一縷頭髮摸了摸,一摸手上都留下了水漬:“這也太溼了,我來擦吧。”

走到屏風後去拿布帛,溫小尤看到袋子裡剩下的唯一一個符紙也成了全黑的粉末,在進門之前他還特地看過沒有變化,可怎麼會這樣,外面那人明明就是他哥啊!

溫小尤心不在焉的幫任憐擦拭着頭髮,他拿起一縷搓了搓,是比一般髮質硬一點粗一點的髮質。

這頭髮就不像是假的,鬼能有這麼好的髮質?

伸手摸到他哥脖頸的皮膚,是溫熱細膩的。

搓了搓手指頭感受一下,鬼能有體溫?能有這麼細膩的皮膚?

任憐感覺溫小尤今天的動作格外的慢,小動作還特別的多,遂看過來。

看到任憐那雙漂亮的鳳目幽幽看過來。

溫小尤這才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倒是挺像鬼的,豔鬼,那種讓人看了就失了魂魄的鬼。

溫小尤給了自己腦袋一巴掌,你在想什麼?這可是你哥!親哥!

不對,都不是哥了,甚至可能都不是人。

溫小尤悲憤的捉過任憐的手,在任憐不解的目光中伸到自己嘴邊狠狠咬了一口,鬼總不能有血吧?

試試證明,鬼確實沒有血。

在溫小尤使勁的一口下去之後,任憐的手指破了,卻沒有血流出來,溫小尤拿着湊近桌上的燭臺認真看了看,確實沒有流血。

他此刻愣愣的看着,本來就圓的眼睛瞪得溜圓,透露着震驚、驚訝、不可置信以及見了鬼的表情,總結一下就是宛如被累劈了。

這時候手中的手指掙脫他的手,他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擡了起來對上那雙好看的鳳目,鳳目專注的盯着他:“你在找什麼?”

任憐執起他的手放在脣邊輕輕用力,溫小尤就感覺指尖一痛,手指就破了。一點紅色溢出緩緩彙集成一顆血珠,被一一舔走,此刻那雙鳳目是紅色的,在跳動的燭火下格外的妖冶:“是在找血?可惜了,我沒有。”

“你不是我……哥?”

房間外此刻倒是哀嚎的哀嚎,嘆氣的嘆氣,歡喜的歡喜。

因爲。

“長得強壯的大漢死了!”

無數的燭火被抽離撕裂,一起彙集到錢罐子的身體中。

錢罐子的燭火越發的大,火焰越發的高,他打了一個飽嗝,火焰中的臉特別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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