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赫然就是霍彥剛,江湖人稱刀龍。
夏建仁未入江湖,自然不知道霍彥剛的地位,不過,那天他率領着衆多刀手衝進倉庫的時候,霍彥剛的身影也就映在了他的腦中。
此時看到霍彥剛大步的進來,一抹不易察覺的警覺之色一閃而過。
而霍彥剛進來本就是爲了看一看魚爺到底請的是哪位大佬,卻原來是一個小夥子,這個小夥子他馬上就認出來了。
心裡不由的有些詫異。
那天他收到了花野美黛的暗號,帶着兄弟們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夏建仁,雖然他誤以爲是楚海壞了自己和日本人的合作,不過,作爲現場的一份子,霍彥剛卻也記住了夏建仁。
魚爺在帝豪請客吃飯,竟然請的是他,霍彥剛好像吃了一隻死蒼蠅一樣。
媽的,這老東西竟然認識這小子,難道破壞自己好事的幕後主使就是魚爺?
這個老東西頑固不化,墨守成規,放着大把的錢不掙,講什麼民族大義,平時就看不慣我的作風,自以爲天下就是他的,狗屁,實力決定一切,讓這老小子給我等着瞧好了。
他心裡的念頭轉了好幾個,畢竟也是江湖上經歷了大風大雨的人,表情只是剎那間的變化,隨後,又笑着說道:“這位小兄弟倒是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魚爺微微一笑,指了指夏建仁說道:“他可是咱們的大恩人啊,你上次被日本人矇蔽,差點做了錯事,若非他和楚海出來,江湖上的人還怎麼看咱們啊。”
霍彥剛沒有想到魚爺竟然直言不諱的就說了夏建仁的身份,更有些詫異,他還以爲魚爺會遮掩一番。
上次的事情敗露,霍彥剛不得不低頭認錯,畢竟現在鐵血門的掌門是魚爺,好在他現在風頭正勁,是年輕一代的崇拜對象,魚爺也不好把他怎麼樣。
霍彥剛就鬼扯幾句,自己被日本人矇蔽才和日本人合作的。
畢竟後面有龍氏的人打了招呼,可以一把把這件事推給龍氏。
雖然魚爺並沒有對他怎樣,可是畢竟這使得霍彥剛很沒有面子,這對於睚眥必報的霍彥剛來說,遲早是要找回場子的。
這個時候聽魚爺鄭重其事的說了出來,心裡很不以爲然,不過表面還是說道:“是啊,這件事情我也好生後悔,真打算要謝謝楚海,誰知道楚海不知道去哪裡逍遙快活了,今天能夠遇到這位小兄弟,我一定要好好感謝感謝。”
他把感謝兩個字咬的很重,目光如刀一般的看着夏建仁,他所要表達的意思,恐怕已經很清楚了。
夏建仁好整以暇的說道:“魚爺爲了感謝我請我在帝豪吃飯,這位大哥,總不能差到哪裡去吧。”
別嚇唬我,我仁哥是嚇大的嗎?
“一定,一定。”霍彥剛目光兇惡的說道。
魚爺好像沒有看到霍彥剛的表情,而是給二人相互介紹了一番,在介紹霍彥剛的時候,說道:“刀龍哥,現在江湖上是大大的有名,膽子大,豪氣足,下面的兄弟最多,可謂鐵血門的後起之秀,這幾年鐵血門的地盤
都是刀龍哥打下來的,我這個掌門樂得自在。”
霍彥剛難能可貴的謙虛了幾句說道:“這也是掌門的栽培,弟兄們拼命。”
魚爺點點頭,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就介紹夏建仁:“他叫夏建仁,是楚海的患難兄弟,楚海可說了,他是萬萬比不上夏先生的。”
鼻子裡冷哼一聲,霍彥剛說道:“楚海,鐵血門的叛徒,他看重的人,我可是不敢恭維,魚爺上次我就是看在楚海無意當中幫了我,我纔沒有動他。”
夏建仁微微一笑,說道:“我名不見經傳,比起刀龍哥來自然是不算什麼,不過,我這個人一條筋,誰要對付我的兄弟,我一定要讓他後悔的。”
一個小後生也敢大言不慚,霍彥剛霍然轉身,衝着夏建仁說道:“我做事情從來不會後悔的。”
說到這裡,就有些劍拔弩張的意思了。
“哈哈,怎麼沒有喝酒就醉了?”魚爺招呼兩個人坐下,然後說道,“來,咱們先乾一杯。”
魚爺這麼說,夏建仁和霍彥剛也不好再大眼瞪小眼,都喝了下去,霍彥剛吧砸了一下嘴,說道:“夏先生,哪條道上的人啊?”
這就算是問來歷了,夏建仁正在剝一隻大蝦,忙的手忙腳亂,動作笨拙的好像在殺豬一樣。
讓人看着好笑。
“那條道路上的?我可是正經人。”
臥槽,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正經人了?
魚爺不以爲意的哈哈笑了兩聲說道:“夏先生看來生平吃不慣蝦了,小寧,你幫夏先生剝一個好了。”
女郎沒有任何異議的在夏建仁的旁邊彎着細腰,當真伸出了纖纖玉手幫夏建仁剝起了蝦來,粉嫩的蝦身反襯着女郎柔荑似白玉無瑕。
霍彥剛幾乎雙眼要噴火了,這女郎是魚爺的貼身保鏢,同時兼顧照顧魚爺的生活日常,是魚爺的門徒之一,叫寧小溪,想霍彥剛此時的地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是他偏偏就看準了寧小溪,平時沒少套近乎。
可是這寧小溪大概是在魚爺的身邊時間太長了,也學的和魚爺一樣,屬於廁所裡的石頭,那是又臭又硬。
自己的熱臉貼她的冷屁股,這讓霍彥剛沒少把火發在其他女人的身上。
此時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給夏建仁這傢伙剝蝦吃,雖說是魚爺的吩咐,可是也沒有必要表現的這麼恭順吧,就算你這是禮節上的,可是你低着腰,夏建仁這王八蛋一雙賊眼已經把玩你的保齡球了。
你是給他剝蝦,還是給他送福利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忍了,嬸子也忍不了。
何況,這次恐怕連表哥都忍不了吧。
霍彥剛的眼神就陰翳起來,把杯子往桌子上一碰,斜睨了一眼夏建仁,說道:“原來是正經人,嘿嘿,我還真不知道正經人長的什麼樣子。”
夏建仁幸福的把寧小溪給他剝的蝦放在嘴裡,說道:“那你整天見魚爺和寧大美女,他們也不是正經人了?”
“你……”霍彥剛一時氣結,本想當場發飆,可是想到怎麼也得給魚爺點面子
,臉色就緩和了下來,當然這種緩和的臉色下面必然是怒不可遏。
刀龍出成名之後,就沒幾個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現在對於刀龍來說,夏建仁不是死不死的問題了,而是怎麼死的問題。
“刀龍,夏先生雖然不是江湖人,可是我很看好他。”
這句話就是濺起千層浪的那塊石頭了,霍彥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能讓魚爺看好的人可是不多啊。”
魚爺也沒有管他的陰陽怪氣,繼續說道:“夏先生雖然不是我鐵血門的人,可是也是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的人物,有朝一日必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楚海雖然背離我門,然而眼光還是不錯的。”
“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請教請教了。”
刀龍也等別人,自己又大口的喝下去一口,隨手拿過來餐巾布擦了擦嘴,眼神陰鷙的說道。
“請教我可不敢當,不過刀龍哥真的想請教的話,我明天就開個武館好了,雖說你是鐵血門的人,不能隨便改投他門,不過,我想你從我這裡學上一招半式的,總也不會對不起鐵血門的列祖列宗的。”
在刀龍看來,夏建仁的這句話算是又在作死的大道上穩穩的向前踏出了堅實的一步。
這次連侄子都不能忍了。
氣急反笑,刀龍搓着後槽牙,說道:“不用明天了,今天我地下搏擊場正有格鬥賽,夏大俠,賜教賜教?”
他不等夏建仁說什麼,就繼續說道:“要是夏大俠能在場上賜教一番,說不定,我就不會爲難楚海和白鷺的。”
“有點人竟然想早點死,晚一天心裡都不舒服,我能有什麼辦法。”夏建仁點了一支菸,悠悠的抽了一口。
“好!”霍彥剛拍了一下桌子,“等會兒,我在搏擊場門口親自歡迎。”
“我說不要太鋪張浪費了,隨便找幾個脫衣舞女就好了,嘖嘖,美女當前,諸事靠後,沒有美女我是不可能發揮正常的,到時候損失的可是你嗷。”
夏建仁欠扁的樣子更是激的霍彥剛那是怒焰滔天。
“魚爺,賞光去看看?”
魚爺擺擺手,笑着說道:“這是你們年輕人的活動,我已經老了,得回家睡覺,小寧,你陪夏先生去一遭好了。”
寧小溪清脆的答應了一聲,霍彥剛就說道:“那請吧。”
霍彥剛按捺着怒火,出了門,當時就有幾個小弟湊了上來,霍彥剛語氣不善的說道:“走,到格鬥場。”
走到了帝豪的門口,霍彥剛回頭說道:“不知道夏先生的車在哪裡?”
語氣裡全是鄙夷。
夏建仁卻老神在在的說道:“現在是文明社會,傻逼才酒駕呢,今天我的司機就是寧大美女。”
接着他一臉盪漾的說道:“有大美女開車,我只想你的搏擊場不要太近,我可是要細細體會這種滋味,嘖嘖。”
霍彥剛一屁股坐在了自己車的後座,惡狠狠的說道:“恭喜你,你已經成功的激怒了我,我會教你死在怎麼寫的。”
說着,幾輛車前呼後擁的呼嘯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