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東聽張一凡說完,把槍拿過來一看,也明白了,張一凡說得沒錯,這確實不是張一凡的槍,張一凡的兩隻槍,自己都很熟悉,在槍把上都刻着一個凡字。馬曉東斷定一定是有人偷偷把槍放在了花瓶底下,要給他們栽贓,可是這人怎麼知道自己原來的槍藏在花瓶底下哪,難道這是巧合?
馬曉東看了一眼馬江風,心裡陡然明白了,四子進包廂找槍的時候,一定被人偷偷看到了,儘管四子沒找到槍,但是放槍的位置對方已經看到了,所以纔會把這支槍放在花瓶底下。可是放槍的人是誰呢?是肖金的人還是馬江風,或者是他兩一起設得這個局,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是讓張一凡和馬曉東有口難辯,最後以這個爲把柄,再給他兩提條件。
馬曉東正想着,馬江風開口了,“張一凡,你現在說這槍不是你的,誰信呢,這包間是你們定的,也是你們提前來的,又是你們今天理虧在先,不是你們藏槍誰還能藏槍,各位,剛纔馬曉東還說是誠心誠意地要給肖哥道歉,結果提前把槍都藏好了,這心還能誠嗎?咱們都在道上混,講的就是信義,他們兩人辦了這麼不講信義的事,可比肖二那件事大多了。”
“是啊,一凡,你辦錯了事,給肖哥道歉是應該的,怎麼還暗中藏槍呢,這說不過去。”立刻有人附和。
“扯什麼呢,這槍根本就不是我的,我的槍把上有字,這槍把上什麼都沒有,就是有人要害我。“站一凡喊道。
肖金冷冷看一眼張一凡,“張一凡,今天我沒有難爲你吧?就算那筆錢,也是大家提的,不是我說的,我還好心給你降成五十萬,你帶人過來,我也沒攔着,就爲把肖二的事和氣的解決。可是你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在我身後藏槍,這我絕對不能答應。我出了事沒關係,可是我請了這麼多朋友來,子彈不長眼,萬一他們誰中槍了,我肖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以後我肖金有事,誰還敢過來。馬總說得沒錯多,在道上混講的就是信義二字,你們這麼做,可是不講信義。”
肖金說得很慢,表情一直是陰冷的,字
字如刀,包間鴉雀無聲。
馬曉東知道,肖金這番話一出,這就不僅是他兩和肖金之間的事了,通過這把槍,他兩成爲今天所有人的敵人,而且也背上不講信義的惡名。
儘管在座的人都知道,江湖上有什麼信義可講,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人人不擇手段,但是人人嘴上又掛着信義二字,而且這種弄巧成拙的事傳出去,張一凡的臉面也在秦州江湖裡丟盡了。
馬曉東想着,輕輕碰碰張一凡,示意張一凡不要再說話了。
馬曉東朝肖金笑笑,“肖哥,這間包間是我們訂的,我們確實也是提前到的,可是我們走了之後,誰還來過這個包間,那就不好說了,如果趁我們不在,有人偷偷把槍放進來,賊喊做賊這又怎麼辦?”
“賊喊捉賊?”肖金輕輕重複一遍。
“對,肖哥,我敢說這槍確實不是我們的,但肖哥又不相信,我看這樣吧,房間裡雖然沒監控,但走廊裡有監控,咱們把監控調出來,看看在咱們走了之後,進來之前,誰進了這個包間,把這些人都叫過來,都問問,這樣才公平。講信義就不能做冤枉人的事。“馬曉東看着肖金,一字一句道。
“是啊,也許這槍就不是一凡放的,是別人放得,故意給張一凡栽贓,讓你們不和,想從中漁利,我看就聽馬曉東的,把監控調出來看看。”有和張一凡相熟的人想着辦法替張一凡說話。
肖金沉默片刻,對一個手下說,“去,把監控調出來。”
手下立刻出去了,過了一會兒,跑了回來,“肖哥,監控壞了,什麼都沒錄上?”
“你說什麼,監控壞了?”肖金一愣。
“是,這個樓層的監控正巧壞了。”手下回答道。
肖金一板臉,“去吧。”
馬江風冷笑兩聲,“肖哥,這可太巧了。曉東,我可記得你是破壞監控的老手,在我悅彩就把我的監控都弄壞了,這回是不是也是你下的手。”
“馬江風,你懷疑我,我還在懷疑你,槍的事興許是你搞得鬼吧?”馬曉東
反問道。
“馬曉東,這包間我就沒進來過,你憑什麼說我搞鬼,肖哥,監控沒了,找不到別人,這槍只能是他兩藏得了。”馬江風面露得意。
“曉東,你還有什麼說的嗎?”肖金看着馬曉東。
馬曉東知道,此次此刻,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局,但沒了監控,找不到證據,自己和張一凡絕對是百口莫辯了。
馬曉東心中暗暗自責,自己在白雲坡最後贏了肖金一把,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爲他會在今天以動手相威脅,所以所有做的準備都是爲了防備肖金動手。沒想到肖金變換了招數,棋高一着,反而把自己和張一凡逼到了這種尷尬的境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發火只能證明自己的無能,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誰藏的槍,可是目前自己根本找不到。
“曉東,沒有話說,那就是你承認了槍是你們藏得。虧我對你不錯幫過你,還想讓你跟着我幹。今天也是看着你的面子,我纔來吃這頓飯,可是你竟然想在背後暗算我。這件事我要是饒了你,就破壞了道上的規矩,看來你又得斷一根手指了。”肖金冷冷說道。
“肖哥,你厲害,我現在才明白薑是老的辣。手指我可以斷,但是我不能斷的不明不白,這槍不是我的,我就不能承認,斷根手指是小,這種噁心事我馬曉東咽不下去。”馬曉東迴應道。
“對,這槍不是我們放的,憑什麼我們要擔着。肖哥,這屎盆子你一定要扣在我們哥倆的腦袋上,那咱們就沒話可說了。”張一凡喊道。
“怎麼,想來硬得。”肖金冷冷一笑,“張一凡,剛纔我原諒了你,看來原諒的早了,你既然不識趣,那咱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吧。”
肖金話音剛落,包間的門一關,兩把砍刀架在了張一凡兩人的脖子上上。
肖金慢悠悠說道,“各位都看到了,不是我肖金不講道理,是他兩太過分,我肖金一退再退,他兩人卻不識好,如果以後大家都明一套暗一套,背後傷人,大家還怎麼在道上混。爲了這個,我肖金今天也得給他們留點記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