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到了修理廠的前院,幾個埋頭幹活的工人一見進來一個體態豐腴,滿身貴婦像的女人,立刻停下手裡的活兒,把目光停在了花姐的身上。
一箇中年男人走過來,笑問,“您好,修車?”
“你們丁老闆在嗎?”花姐瞥了對方一眼。
“您要是修車的話,不用找我們老闆,我就能給您辦。”中年男人依舊笑着。
“來你們這就得修車,就不能辦別的事?”花姐不滿地看看中年男人,“我要租你們後院,你能做主嗎?”
“您是租後院,那我做不了主。”中年男人有點尷尬,指了指身後的辦公室,“我們老闆在那,我帶您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了。”花姐再沒和他多說話,徑直走向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開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禿頂男人正對着電腦玩麻將,也許剛漏了張好牌,氣得一拍桌子,罵了句髒話。
花姐輕輕輕悄悄門,男人頭也不擡,盯着電腦,不耐煩地喊,“啥事,說話。”
“丁老闆,你好。”花姐柔柔地說了一聲。
男人一聽聲音,立刻把目光移到了門口,花姐又是甜甜一笑。
男人也笑了,從椅子站起來,“請進。“
花姐輕晃着身子進了屋,笑道,“您是丁老闆吧?”
“對,你是?”男人上下看着花姐。
這就是丁老闆,花姐暗暗高興,把手機從包裡掏出來,輕輕在手機上一滑,撥通了馬曉東的電話,響了兩聲,馬曉東在那邊壓了。
花姐這才把手機塞進包裡,把手伸向丁老闆。“我姓劉,是做建材代理的,聽朋友說丁老闆這要出租院子,我過來看看,合適的話,我想租下來放貨。”花姐笑着說。
“原來是要租院子,劉老闆那你是來對了,我這院子位置好,地面也寬敞,你要是想放貨那絕對沒問題。”丁老闆握着花姐的手,目光還在花姐的身上游弋。
“那就好,我跑了好幾個地方,一直沒尋找到合適的,丁老闆能不能讓我看看院子。”花姐說。
“可以呀。王忠。”丁老闆朝外邊喊。
剛纔那個中年男人跑了進來,“你帶劉經理去咱們後
院看看,我一會兒就過去。”丁老闆的目光又轉到了電腦上,看來他還惦記着那個牌局。
花姐一看,這不行,立刻又對丁老闆笑道,“丁老闆,還是你陪我過去吧,我怕你的人說不清楚,咱們邊看邊把價錢都談妥了,抓緊點時間,我還有別的事。”花姐說着似乎無意地掏出手絹擦了擦脖子,“這屋子真熱。”隨着她的動作,山峰上的一抹白色進了丁老闆的眼裡,丁老闆看着那抹白色,喉結不禁滑動了一下,眼裡露出饞相,“行,王忠,你忙你的吧,我陪劉老闆過去。”
王忠知趣地走了。
“劉老闆,後院請。”丁老闆從桌子後邊出來,前邊引路,帶着花姐到了後院。
一進後院,趁丁老闆不注意,花姐的目光就朝那個雜物廊瞟了一眼,在一堆箱子的後邊,有個腦袋微微探了一下,又立刻縮回去了,花姐安心了,馬曉東進來了。
丁老闆指着後院,煞有介事地介紹,花姐裝作挺滿意的樣子有一搭無一搭地聽着,一指停在後院門口的車說:“這怎麼還停輛車,我的貨都是建材,車停在這可不行,磕了碰了,我還得賠車”
“這車是朋友暫時放在這的,過兩天就開走了,劉經理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這門後邊是什麼?”花姐又問。
“門後邊有個廢品站,生意不好,過兩天就關了,一出門就是馬路,雖然是土路,但跑車沒問題,你裝貨卸貨都方便。“丁老闆解釋道。
”嗯,不錯。“花姐點點頭,“丁老闆,能把這門打開讓我看看嘛,我看看路有多寬?”
“行,不過,鑰匙在屋裡,劉老闆和我去屋裡取把,順便我們再談談價錢,我看劉老闆也是個爽快人,價錢我也的讓劉老闆滿意。”丁老闆的眼睛又往花姐的山峰上瞅。
“是嗎,丁老闆,那我們就進屋談吧,這外邊是夠曬的。”花姐朝着丁老闆媚媚一笑,丁老闆的骨頭都酥了。
“取鑰匙開門看看。”花姐有意提高聲調喊了一聲,給馬曉東聽。
進了一間屋裡,屋裡有點雜亂,一個就是單身男人住的房間,牀上還放着兩張黃碟,丁老闆匆匆把黃碟收起來,轉身笑着對花姐說:“劉老闆,我這屋亂,你隨便坐。
”
花姐假裝沒看到那兩張黃碟,一笑,“男人住的屋子都這樣,丁老闆,你拿鑰匙開門吧。”
“好,劉經理,你等等。”丁老闆拉開個抽屜,從裡邊取出一串鑰匙,在花姐面前晃了一下,“劉老闆,我這院子要租就最少一年,一年是十萬。”
“十萬?”花姐一笑,“丁老闆,錢好說,你把院門打開讓我看看,要是真像想你說的那樣,我滿意了,價錢咱們再商量。”
“對,劉老闆這話像個做生意的,不瞞你說,想租我這院子的人不少,我都沒答應。我一看到劉老闆,就覺得咱兩投緣,想和劉老闆做鄰居,價錢嗎好商量。”丁老闆又在花姐的身上掃了一眼。
“丁老闆,趕緊開門,我看完了,咱兩才能回來談價錢,我一個個女人撐個生意不容易,也想找個好鄰居幫撐着我看貨。”花姐話裡邊帶了很多暗示。
聽得丁老闆兩眼放光,“劉老闆也是一個人哪?”
“是。丁老闆也是?”花姐笑道。
“是,這咱兩更投緣。”丁老闆忙點頭,“我這就給你開門,看好了,咱兩回來就談價錢,價錢絕對好說。”
丁老闆有些迫不及待了,匆匆到了院門前,咔吧把鎖打開了,他剛一開鎖,拉開院門,馬曉東已經悄悄摸到身後。
“劉老闆,你看看這外邊咋樣。”丁老闆話音未落,馬曉東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後腰。“別動。”
丁老闆張着嘴,到嘴的話沒說出來了,看看花姐,“劉老闆,你這啥意思?”
“沒啥意思,就是過來取車,這車是我的,黑頭把我的車搶了,放在你這,這是我和黑頭過節,和你沒關係。”花姐淡然道。
“你到底誰呀?”丁老闆定定地問。
“我叫花金葉,你和黑頭一說他就知道了,丁老闆麻煩你了。”花姐一笑。
“我。”丁老闆剛想動作,身後的刀往前頂了頂,“老實點,你也上車。”
丁老闆不敢動了,“劉老闆,這車的事我不知道,和我沒關係,車你們可以開走。
“別廢話,上車。”馬曉東說。
花姐上了車,啓動車子。
馬曉東把丁老闆逼進車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