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坑你也就坑你了。”肖哥推馬曉東,“進去。”
馬曉東往前一趔趄,感覺被推進了一間屋裡,馬曉東心裡踏實了,有屋子說明這是一個住人的地方。
“蹲在這等着,別亂說亂動。”肖哥說道,
馬曉東忙點點頭,然後就是重重的關門聲。
馬曉東不知到三個人是都走了,還是留着人看他,馬曉東想把頭罩撩一撩,看看周邊的環境,猶豫一刻,忍住了,在原地沒有動。
只是把目光往下看看,腳下是石板地,鋪地很平整。
馬曉東心想,“這也許也是一個郊外的莊園。”
馬曉東開始心裡默默數數,1、1、3.數到100的時候,聽到開門聲,馬曉東立刻停止了。
“怎麼樣?”這是肖哥的聲音,他進來了。
“這小子挺老實,一直蹲在那沒動。”一個年輕的聲音回答道。
果然對方留人了,就在這屋裡的某個角落盯着他,如果他剛纔不規矩,也許現在就被收拾了。
嗯。是肖哥滿意的聲音。
接着有腳步聲走到馬曉東近前,踢了馬曉東一腳,“起來走吧。”
馬曉東立刻站起身,同樣被兩個年輕人夾着出了屋。
又是七繞八繞地走了一截,肖哥發話了,“站在這別動。”
馬曉東立刻不動了,靜靜聽周邊的聲音,居然聽到斧鑿聲,這是什麼地方?“
“老闆,那小子帶過來了?”馬曉東聽到肖哥再和一個人說話,生意很謙恭。
“知道了。”一個有些中音很足的聲音回答,聽得出這個人的氣息不錯。
肖哥折回身,對馬曉東說:“小子,前邊就是老闆,規矩點,別亂說話,認罪道歉,自己事自己扛着,懂嗎?”
“肖哥,我懂。”馬曉東連忙點頭。
肖哥連推帶搡地把馬曉東把馬曉東往前帶了一截,停下了,”老闆,就是他。“
馬曉東被戴着頭套,看不到對面的人,只感覺到自己還處在屋外,只是這裡好像架着燈,燈光很亮
。
“把他頭套摘了,我看看他的臉。”那個中音十足的男人說。
肖哥隨手把馬曉東的頭套摘了下來,一片刺眼的燈光隨即照來,馬曉東趕忙用手遮擋下,隨即又迅速放下了。
自己果然置身在一座花園裡,花園很漂亮,是那種精心修飾的美,在自己的正對面,有一片空場地,架着燈,把周邊照得很亮,場地上放着大大小小一些雕塑,有的已經完工,有的還沒有完工。
一個穿着工匠服的男人正低頭在打磨一個雕塑,他乾的很認真,很細心,就像是一個藝術家。
剛纔馬曉東聽到的斧鑿聲就應是他發出的,他就是田龍?馬曉東心裡想,總覺得有些疑惑,傳說中特別兇悍的田龍難道是這個樣子?再想想江城莊園裡那些奇形怪狀的雕塑,馬曉東又覺得這個人應該就是田龍。
沒想到這個田龍還是藝術家,那些雕塑不是附庸風雅,故弄玄虛。
“老闆,面罩摘下來了。”肖哥到了男人身邊說。
男人並沒有迴應肖哥,依舊看着面前自己打磨的雕塑,端詳一會兒,問肖哥,“肖金,你說這個美人好看嗎?”
“好看,當然好看,您現在的水平我覺得都是大師級別的了。”肖哥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馬上恭維。
“大師?”男子笑了一聲,“以後你想說恭維話,最好先想想詞,有些詞是不能亂用的,懂嗎?”
“老闆,我懂了,我說錯。不過您這美人確實雕的不從,這五官神態都和真人一樣了。”肖哥立刻點頭說。
“哎。”男子輕嘆一聲,“雕塑看的不是神態,看得是韻和氣,沒有這兩點,這就是一個石頭,沒有任何意義。”
“老闆,我又學知識了。”肖哥又忙不迭的點頭。
男子這才把手裡的工具放下,洗洗手,喝了一口放在身邊的茶,有人忙把藤椅搬過來,男子坐在椅子上,肖哥立刻給男子點上煙。
男子抽了兩口,給肖哥使了個眼色,肖哥會意了,走到馬曉東身邊,把馬曉東推到了男子的面前。
“老闆,昨天的事
就是這這小子鬧的,我已經問清楚了,這小子是江城的,叫馬曉東,是個跑場子的主持人,昨天去其實也沒什麼別的目的,就是她女朋友也是個模特,在臺上表演,他受不了,一時衝動,就上前把她女朋友給劫了。他不知道那個莊園是老闆的,剛纔也向我賠罪了。”肖哥向男子說着,這些話實際是在幫馬曉東。
男子面無表情,只是抽着煙,走進了,馬小丁看清了對方,男子五十多歲,但身體很健壯,國字臉,眉毛很濃,頭髮然雖然很短,但是濃密烏黑,雙眼很有神,有種不怒自威的威嚴。
馬曉東看對方如此的神態,心裡確認這是田龍無疑。
見自己說完,田龍依舊面無表情,肖哥對着馬曉東怒喝一聲,“還不趕緊給老闆跪下賠罪。”
馬曉東明白下跪很屈辱,但也知道這不是逞英雄,充大個的時候,此次此刻你是龍也得盤着,你是隻虎也得臥着,否則你就是別想過了這一關。
馬曉東給田龍跪下了,雙手往上一抱,對着田龍說:“田老闆,昨天都是我的錯,我今天特意從江城趕到秦州就是給您陪罪的,你想怎麼處罰我都認。”
田龍又喝了口茶,慢悠悠指着周邊的雕塑說:“看見那些雕塑了嗎,它們花了我很多心力,但是現在都廢了,爲什麼廢了,你知道嗎?”
馬曉東也看了一眼那些雕塑,搖搖頭。
“因爲它們有瑕疵,藝術不可能完美無瑕,但是必須的讓我先滿意,當我這雙眼睛看不到缺憾,這些雕塑纔算過關,才能拿出去說是我田龍做的,party也一樣,別人怎麼辦我不管,但是隻要和我田龍有關係,就不能有瑕疵,就不能讓來的人不滿意,他們都是衝着我田龍來得,你昨天毀的不是一個party,你毀的是我田龍這張臉,你是在我的雕塑上添瑕疵,懂嗎?“田龍一字一句說得很慢,但是馬曉東都聽清楚了,田龍這是不會輕饒自己,自己這次定然是凶多吉少。
“田老闆,我知道我折了您的面子,您說怎麼罰,我認。”馬曉東還是這句話。
田龍抽口煙,又看向他的雕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