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言的心臟砰的猛跳一下,不敢置信地朝那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徐子楨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不遠處,對他深深一揖:“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子楨?真的是你?”溫承言又驚又喜,他和徐子楨分開後就再沒能聯繫上,徐子楨一直想念他和溫嫺,他又何嘗不想念徐子楨?他本以爲官途就此終結後再也見不到徐子楨了,不料在回到家鄉後卻又再次見面。
徐子楨剛要再說些什麼,那樑公子卻開口了,他斜睨了一眼徐子楨,不可一世地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與本公子說什麼王法?”
“好說,我乃溫大人之婿,溫嫺之夫,徐子楨!”徐子楨揹負雙手昂然回答,說話的時候腦袋還轉了個圈,配上他那副小白臉模樣活脫脫一個窮酸書生。
樑公子怔了怔,他從沒聽說過溫嫺許配給了人,只是這對他來說不是問題,他已垂涎溫嫺很久,就算許配了人家又怎麼樣,誰能和他樑家少爺相抗衡?
“哦?你是嫺兒定下的夫婿?既然這樣那本公子今日便給你點好處。”樑公子對身邊勾了勾手指,隨從很機靈地遞來一袋銀子,“本公子素來以德服人,這裡有筆銀子,你拿了便離開吧,嫺兒以後就與你無關了。”
徐子楨呸的一聲,罵道:“我與嫺兒豈是區區阿堵物便能拆散的?你如此行止簡直有辱斯文!稱你一聲畜生都不爲過!”
“好!”
周圍看熱鬧的人羣中爆發出一陣叫好聲,法不責衆,更何況看熱鬧的有這麼多人,樑公子想找叫好的來源根本無法找到。
樑公子臉色一沉,冷冷地道:“既然好好與你說話你不聽,那就莫要怪本公子了!”說着雙手負在背後,鼻孔朝天傲然道,“來啊,給我打!”
那羣家丁早已按捺不住,呼啦一聲圍了過來,溫承言大急,怒喝道:“住手!朗朗乾坤,爾等居然如此妄爲!”
樑公子冷笑道:“本公子便妄爲了,你又能如何?姓溫的,我是看在嫺兒面上才這般客氣,你莫給臉不要臉!”
眼看那些家丁就要圍來,徐子楨忽然嘆了口氣,說道:“老子最煩你們這種官二代,有事沒事就愛裝逼,仗着人多是吧?”
徐子楨忽然從文縐縐的語氣換成了一口粗話,樑公子不禁一愣,但還是傲然道:“那又如何?莫非你還想叫一幫書生來與本公子理論不成?”
“理論?不不不。”徐子楨搖搖頭,忽然舉起右手打了個響指,眼神望向樑公子,似笑非笑地道,“對畜生還需要說什麼?真要說也就只有一個字--打!”
話音剛落,四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羣人,黑壓壓的將樑公子及他的家丁圍了起來,這羣人裝束各異,但手中都各持一柄明晃晃的長馬刀,刀尖斜斜指向地面,雖是懶懶散散隨意的站着,但在他們身上卻都象是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些人自然就是徐子楨的神機營兄弟,而且都是以前卜汾手底下的那些老馬賊,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有不知多少條人命,那種自然而然就散發出的殺氣絕不是一般人能學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