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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默然,卻是誰也不說話,甚至有人已經將目光轉向了別處,此等渾水還是不趟爲妙,
金鱗輕笑幾聲,顯然沒料到自己安排的一切竟然會急轉而下,自己算定了對方不敢說出自己的來歷,而對方也吃準了自己不想透露真正的身份,最後竟是拍起手來,手上的鈴鐺清脆悅耳,竟是一副一天真的模樣,“不錯,不錯,你果真是厲害,我說個引子,你竟然能夠順着編下去,故事編的不錯,後會有期!”
這般說完,竟是不顧衆人的臉色,憑空騰起一股霧氣包裹他不見了。
“承讓了!”衛清羽對着金鱗消失的方向回了一句,迴應她的只有那清脆的鈴聲,衛清羽也不在乎轉身就走。
衆人皆是面面相覷,只有宛玉低頭咬脣走在最後面,今日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倘若自己不說出元陰已失的事實,憑着長輩們的喜愛和姐姐的庇護,自己將來也能嫁一個好人家,可如今這個夢全都毀了。
那個金鱗,原本不算是很富裕,但是修爲卻是極好的,模樣長得也俊俏,說話十分的討喜,又是和自己同仇敵愾那個趙卿,若是找個上門女婿也是好的。
現在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麼想着,那幽怨的目光就漸漸的落在了衛清羽的身上,衛清羽被這目光看的有些不適,她不是那麼死板的人,在她的世界裡,許是因爲雲落,許是因爲秦青,她對女修總是抱着那麼一股的同情態度。
可是宛玉卻是想要將她置之死地,在這個世界裡女修之於名聲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自己不在意是一回身。但有人這般害自己,絕不能姑息。
更何況自己還有想要守護的東西。
湯碎雪跟在衛清羽的身後,滿眸的崇拜,當內門弟子當成這樣就是極其了不得了,敢和宛玉那個賤人直接火拼最最是讓人心爽了。
湯碎雪如此討厭宛玉。還是因爲她曾經喜歡的一個內門師兄喜歡宛玉。併爲宛玉而死,可那宛玉卻是一點都不傷心,這讓湯碎雪心中大大的不滿。但是宛寧與宛玉姐妹卻是門內兩位金丹修士的嫡親子女,加上宛寧的天靈根,誰敢惹。
“你們剛剛都在說故事嗎?”湯碎雪有些迷茫的揚起小臉在衛清羽的身側問道。
“你說呢?”衛清羽未曾回眸看她,但心底覺得這個小姑娘雖然勢利眼了一些,人倒是比那個宛玉可愛多了,最起碼直來直去,讓相處起來並不是很累。
“難道都是假的?”湯碎雪戳着手指頭有點可惜。
衛清羽有些無語,這些修真的孩子,果真是被枯燥的修煉憋壞了。心底微微放鬆,剛剛自己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個金鱗,當真是夠惡毒,如果自己不是反應夠快……這輩子算是被他壓得擡不起頭來了,時間久了。這等怨氣難免會成了心魔。
歷練的山脈並不遠,許是心情暢快,衛清羽的動作快而狠厲,一個時辰內就斬殺了十五隻雪靈獸,甚至還取了八顆三階的鋸齒草。鋸齒草的周圍多是有厲害的蛇族看護,但是衛清羽卻宛如入無人之境。
曾有人試圖去撿那衛清羽落下的好處,誰知道那三階赤蛇根本就沒受傷,被咬了個正着。
不驚動伴生獸而憑空取得三階靈草,這太逆天了有沒有,簡直就是一個採集靈草的居家必備良器。
湯碎雪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心中對衛清羽的認識又大大的提高了一個臺階。
說來不僅湯碎雪不敢相信,就連衛清羽也覺得自己最近古怪的很,隨着自己修爲的提高,自己的五感也越來越好了,而且這好處有些飄忽不定,連衛清羽都不能夠抓住它,模模糊糊的,似乎有個門檻,將到未到,偶爾碰觸一次。
今日那三階半生獸的事情,最是詭異至極,它們只見到自己便瑟瑟發抖,衛清羽很想找更高階的靈獸試試,但是卻又不敢亂放肆,如今自己連御劍飛行都不會,萬一那些高階靈獸並不如此,自己豈不是要遭殃了。
當然這件事衛清羽只是在心裡想了想。
《問情神錄》就是煉體之術的那一頁篇章,好似卡在此處不在動了,但是自己的修爲卻是在緩慢的前進。
好在自己並不是《問情神錄》和《七星火》這兩種依仗,如今自己已然可以修煉光系靈根的功法,雖然治癒效果不佳,但是光系的光刀在白天別人是看不見的,而且還有大量的光元素可以供給,如若不是自身修爲的限制,那簡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原本的歷練是以宛玉爲首,而如今卻是變成了以衛清羽爲首,在衛清羽這等快速而猛烈的帶動下,原本好幾日才完成的歷練任務,愣是一日內便完成了。
衛清羽將二階雪靈獸和三階靈草丟給了那幾個少年。
“不……這不用了,趙師姐!”
“趙師姐……”
衛清羽未曾理會他們,湯碎雪丟給他們一個無語的眼神,“既然是她還你們的,你們就接着唄!”
幾個俱是收得心中忐忑,跟衛清羽稱師兄妹,那可就是和師祖一個輩分……如今衛清羽一日不爽,臉色陰沉着,簡直就像是一個女煞星,萬一在惹到鍾秀殿的那兩位,更是連如何死的都不知曉。
幾個翩翩少年如何怨怪色字頭上一把刀暫且不提,卻說衛清羽這一行風風火火的帶着戰勝品提前兩日出現在築基期修士接待的地界邊兒上,着實讓他們驚訝了一番,雖然這次的任務並不是多麼艱險,但是想要完成怎麼也得數日。
在看數十個人皆是一臉愁眉苦臉戰戰兢兢,心中更是心存疑惑。
不過衛清羽如今已經懶得知道別人如何評價她了,她今夜已經將大陣的消息傳遞給了豔曲,豔曲下一步如何行動,她並不是很清楚,甚至說心底還有幾分忐忑,她終究是要背叛玉虛宗的,她有些想念這些日子一直被喊作孃親的秦夫人,她應該也是不恥有一個叛徒女兒的吧。
到時候自己一定會治療好她的眼睛,並還她女兒清白的名聲的。
可是鍾秀殿,鍾秀殿,面對那個精瘦而愛衝動的老者,衛清羽微微有些愧疚,可她本來就是爲了玉虛宗的秘密而來,本來就是夾縫中求存,如今自顧不暇,難免就會要對不起一些人。
是了,當初不是下定決心一定要修煉成仙,就算是千夫指也要成仙的。
鍾秀殿內,依舊是生機勃勃,趙風雪不知道何時有恢復了喝酒的習慣,不僅自己喝酒還帶上了牧檀君。
一罈子桃花釀,他一大碗,牧檀君一小碗。
看着牧檀君一飲而盡,趙風雪哈哈大笑,“小子,不錯,夠爽快……”
衛清羽站在玲瓏苑的拐角垂花門前,望着滿園飛舞的桃花瓣,竟是不想進去破壞這副其樂融融的美景。
還能安穩多久,她有不得不守護的人,秦夫人就排在第一位。
“鍾秀殿很美,是不是?”柔和的女音從衛清羽的身後傳來。
衛清羽微微一愣,擡眸看着身側的女子看去,她就猶如佇立在牆角的一朵薔薇花,美不可方收,這與姿色無關,卻是天地融合,饒是同爲女子,衛清羽也有些癡了。
“盛姑姑?”好半晌,衛清羽才低喃出了聲。
盛姑姑輕笑一聲,“十幾歲的小毛丫頭,當你奶奶,我都夠歲數了。”這般說着,卻是風姿妖嬈的走了過來,輕輕捏住了衛清羽的手,“女人的美不光在臉上。”
衛清羽認同的點了點頭。
“你師父他……這一去可能不會在回來了。”盛姑姑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他讓我告訴你,有些東西皆是命中定數,不要太過執着,只要該活着的活着,死了的就是死了的。”
“師父……他老人家!”衛清羽不禁熱淚盈眶,“原來,他老人家早就知道。”
盛姑姑不置可否,一雙人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垂花們前,成了風景,這樣的美景還有幾時有。
溫子然的最近雖然依舊是忽而清醒,忽而沉睡,這種症狀大概是好不了了,除非有仙丹。
可是這世上的修者成仙都難,哪裡還能拿的到仙丹。
不過好在溫子然清醒的時候比沉睡的時候越來越多,有時候是拉着衛清羽,有時候是拽着牧檀君,他總是擔心自己會什麼時候一睡不醒了。
趙風雪將收牧檀君爲弟子的事情跟溫子然說了說,溫子然並沒有太多表示,一切看牧檀君的意思,但是希望趙風雪和衛清羽能夠好好照顧牧檀君。
日子詭異的寧靜,衛清羽的心情卻是一日日的提心吊膽,就連修煉都有些心不在焉。
這是衛清羽第一次主動聯繫了豔曲留在明處的暗線,卻是爲了見花千影一面。
一日、兩日、三日……
衛清羽覺得每時每刻都在度日如年,花千影是真的不想在見自己了嗎?還是自己對他來說已經失去了價值,他不是說這世間能夠看到綠幽的人很少嗎?
如果自己的價值都沒了,那又談何救出母親來,不行,必須得找師兄談一談,衛清羽咬了咬牙,心中卻是極其矛盾的,又好似下一個重大的決定。
就在這時,帷幔後竟然傳來了一個欠扁的聲音,“我說,乖女兒,這麼緊張的約我出來,莫非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