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祿一驚,便見圍繞着衛清羽白色光點和黑色光點瞬間交織扭曲在了一起,如同旋風一般的向着自己颳了過來。
對方的修爲雖然不及自己,但是這一手卻還是讓餘祿心有餘悸,光與暗兩種靈根原本是相沖的如今卻是詭異的凝結在一起。
可那又如何,境界的詫異就是如此的明顯,光靈根的阻擋,暗靈根的吞噬,在面對比自己高出好幾個境界的金丹修士的時候,衛清羽還是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從自己耳畔刮過。
眼見着衛清羽就要被自己的一隻羽箭射中,餘祿的眼底露出一抹喜色。
而另一旁銀狼與綠葉老祖也鬥得在了一起,兩個的修爲相差不多,一個是獸修,一個是魔修,均是堅實的皮質,便是天崩地裂,它們這身皮毛也不見得有什麼損傷。
綠葉老祖原本沒有把銀狼和衛清羽放在心頭上,可萬萬沒想到對方的獸寵竟然也如此厲害,便是動了收服爭奪的念頭。可這念頭落在銀狼的眼裡便是極大的侮辱。
雙方越鬥越猛烈不說,眼看着餘祿射出的金箭就要穿過衛清羽的身體,衛清羽身前卻是彈出一抹翠色,將她全身包裹和籠罩在其中。
而那隻金箭奇異的融化掉了。
那金箭原本就是餘祿金靈根所化,餘祿不由得後退了幾步,“那……那是什麼!”
“你竟然也能夠看到?”衛清羽的指尖輕輕捻着一抹翠綠,“不過這東西素來只是將死之人才能夠看到的。”衛清羽冷笑一聲,“看來,你命不久矣!”
“胡說!黃口小兒今個就讓本座好生的教訓教訓你。”餘祿一臉的怒火,可心底卻是暗暗後悔,剛剛的那一下雖然沒有傷害到他的根本,卻也不輕,畢竟金箭乃是他心脈相連的本命法寶。
第一次,餘祿感覺到自己竟然有些看走了眼。也是能從那等地方脫穎而出的女人能是個什麼好鳥兒。
不過餘祿也不怕,“呔!”手裡一晃便是丟出去一個雪白的網子,這網子看起來奢華無比,可細細看來裡面竟是藏着許多暗刀。
“讓你嚐嚐小爺的天羅地網。這東西刀槍不入,便是先天靈火也不一定能夠瞬間燒化。”
衛清羽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不由得大驚,身子飛快的向後掠了幾步,碧簫與她心意相通,翠色的竹身便撞向了那個巨網,不過瞬間便被絞成了碎片。
衛清羽心中不爽,這碧簫算不得是個稀奇的東西,但是勝在陪伴自己的時間長,又用的十分的順手。
沒想到竟然會這般的被擊毀了。
如此倒也激發出了衛清羽的幾分怒火來。腳底一用力,一道紅光便撲了出來,將那黑白兩種光色都染上了暗色。
“破夢!破!”衛清羽粉色的脣瓣上下張合唸唸有詞,一把血紅的長刀瞬間便出現在了她的腰間,看着越來越近的天羅地網。衛清羽緩緩的拔出腰間的長刀用力的一劈。
一道血紅的光芒瞬間便遮住了半邊兒天,天空之中巨大的破夢刀帶着嗜血的殷虹向着餘祿瘋狂的席捲了而去。
那邊兒綠葉老祖也被這一情景嚇了一跳,好半晌才喃喃的道,“這,這怎麼可能……破夢刀!”
餘祿雖是驚訝卻更多的是後怕,心中卻又也不得不承認自己4招惹了一個煞星,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修仙者從來都是行走在生死刀尖兒上的。可是如今心中卻是隱隱的有些捨不得,餘祿屏住全息,頓時一股土色便從地面下升起,這東西是他意外所得,可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在地下結成一個結界。來哄騙敵人。
餘祿萬萬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用得上這個東西。
破夢刀帶着萬般的血腥從空而降,即便是餘祿早有準備,還是被這一刀,重重的從底下的結界之中彈了出來。
餘祿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逃脫,便感覺自己身上一重。一隻腳硬生生的踩在了自己的身上,“是你!”
餘祿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我與你素日無冤,你爲何要咄咄相逼,你看不慣簫夫人,我等已經替你出了這口氣,你還想怎樣?”
衛清羽懶得理會他,真正的強者面前,所有的虛張聲勢和陰謀狡辯都是不堪一擊的。
顯然餘祿也是知道這個道理,嚷嚷了幾句,最終安靜了下來,只一雙眸子憤憤的盯着對方。
很顯然餘祿就算是躲在了地下還是受了重傷,不過他並不確定衛清羽就能夠殺了自己,或者就讓自己這麼白白的死去。遠處綠葉老祖還在和銀狼糾纏在一起。
綠葉老祖雖然經驗豐富,但是對上嗜血如命,最擅長爭奪廝殺的銀狼卻也打了個旗鼓相當。
“不用看他們了!我先送你上路吧!”
“你敢!”
“我有何不敢,即便是我將凌淵閣都送出去,你的主子也不會說我什麼的。”衛清羽伸手接了從高空之中落下的破夢刀,破夢刀上閃過一絲暗紅,那暗紅裡帶着隱隱的興奮。
這一次餘祿不得不承認自己踢到了鐵板子上,心裡打的小九九和請救命的盤算都被對方一一揭穿,餘祿也只得祈禱自己的那位不錯的魔修朋友——涅魔,能夠有朝一日替自己除掉眼前這個女妖精。
妖女!
餘祿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的這句話,便見衛清羽的手裡突然燃燒器一簇幽綠,那幽幽的熒光,在如今的餘祿看來卻是極其的耀眼,一股陰冷透過那光芒直直的射穿餘祿的身子。
餘祿不由得嚥了一口吐沫,“你……你想怎樣?”
衛清羽輕哼一聲,似乎很欣賞餘祿的這等變臉,“自然是用你來喂喂我的小寶了?”
衛清羽說的純真無辜,餘祿卻是恨意連連,心中焦急的細旁邊的綠葉老祖趕緊脫身或者在引來個別的修士來幫助自己。
就在餘祿暗暗盤算的空隙,一道細細的金線,從衛清羽的神情盤桓了一圈,向着那綠葉老祖飛快的掠去。
一道細細的金色線便裹着一個穿着漆黑袍子的老者,重重的摔到了衛清羽跟前,餘祿的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