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弋眉崇拜的眼神,半晌衛清羽才點了頭,“好!”她的聲音極其的好聽,不用特意的施展媚術,便讓人感覺到全身舒暢。
那種感覺好似天空之中飄渺而來的仙樂,清淡的令人瞬間清醒,弋眉聽的最爲認真,竟是隨着衛清羽的這聲低喃,瞬間進入了頓悟之中,周遭飄渺的黃沙,都成了腳下的浮塵,身後的背影。
伊賀身子不由得一震,他從來都知道弋眉頗有靈根,但是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此種情況下頓悟,這對於是單土靈根的弋眉來說該是多大的機緣。
或者說,弋眉現在稱呼眼前這個修爲看起來不起眼的女人一聲師父都不爲過,能夠頓悟,這是多大的機緣。
倘若自己娶了她,或許會很好。
即便她的修爲不如十香,但是如果自己得到這麼一件可以讓人修爲提高的寶貝,自己絕對會加倍珍惜她的,也不枉她嫁給自己。
作爲伊賀族的少族長,在伊賀族人的讚揚聲之中長大伊賀不是一般的自戀。
然而現在衛清羽並不關心這些,她本就是一個感情極其淡薄的人,所謂深情和束縛,都不過是自己內心的執拗和所謂道心的堅持,不過是不自知罷了。
衛清羽話音落地,沙漠之蜴瞬間的消退,伊賀族人並沒有感覺出多大的詫異,然而伊賀和弋眉卻是帶上了幾分震驚和欣喜。
伊賀族女子雖然張揚,但是地位並不是很高,而且伊賀,自動已經將衛清羽納入了他的懷中,認爲是自己的所有物。
衛清羽不知道他的奇葩想法。否則當真會回一句:您真的想多了。
幫助談不上,只是衛清羽現在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寂寞城……她是真的想去會會,聽說是個絕代風華的女子,卻是爲情所傷害,寂寞城之中籠絡了各色的美女,主城之中更是一切雄性動物不準入內。
但是就在主城之中卻是藏着神醫藥典。每隔十年主城都會對外的女修開放一次,並會開展一些活動,只要最終勝出的女子所求之藥在藥典之中所記,便可得到滿足。
歷年前去求駐顏丹的女子不在少數,更是有人想要去求取延壽丹。
只可惜最近這幾年寂寞城出的題越發的刁鑽了,所有大部分的女子都是被留在了寂寞城之中。
以至於今年即將到來的寂寞城求藥會,更是成爲了不少家族拯救自家女兒的契機。
所以說,今年的寂寞城,將會是很熱鬧。
寂寞城雖然痛恨男人。卻是不反對女人和男人借種,男人進不得主城,但是女人卻是可以自由出入,除非那些犯了重錯的。
這是一個古怪的城池。
伊賀族的領地便是在沙漠之中一片綠洲上,這綠洲有一個小小的山丘,但是對於修者來說聊勝於無。
說是綠洲。但是被沿用了這麼多年,並沒有多少綠色,甚至沾染了一些沙漠的荒蕪。黃色的土沙牆,一圈圈的包裹着,倒像是一座廢棄的古堡,古堡很高,牆壁很厚,憨實的像是伊賀族人。
不知道是不是衛清羽多心,這伊賀族的人當真是力氣很大,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少女,都有可能單手在百年老樹的樹幹上打出一個窟窿來。
伊賀的迴歸受到了伊賀城內老老少少的熱烈歡迎,看的出他們十分的信任伊賀。並是當作一次凱旋。
更有少年描繪出了沙漠之蜴的出現,那驚險和怪異的場面,伊賀城內的老人們都是唏噓不已。伊賀城的少年雖然都算是出衆的修者,但是面對着相當於築基期的魔獸,只有逃命的機會,這次沒有全軍覆滅,還帶回來一個戰利品,簡直是奇蹟。
伊賀少族長果真是威猛。
當然身爲戰利品的衛清羽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伊賀族當做了自己的所有物,更是他們伊賀族少族長從沙漠之蜴之中拯救族人的證物。
當然也有不少伊賀族人都有些垂頭喪氣,顯然是丟了自己親人的。
衛清羽不遠不近的站在弋眉旁邊,因着沙漠之中的頓悟,弋眉對衛清羽看的格外親,那種感覺既像是自己的寶貝,又是帶着幾分崇拜。
成安娜有些不屑的瞪了弋眉和衛清羽一眼,女人總是對於美麗的同類保持着相當的警惕,成安娜也是不例外,不過弋眉卻是沒有這種感覺,她原本就是年齡小,不懂得什麼吃醋之類,只知道喜歡不喜歡。
衛清羽雖然說不上多麼喜歡這個孩子,但是卻是能夠感覺到對方有一顆赤誠的純心。只是這個伊賀的人思想當真是怪異,好好的孩子都教導歪了。
不斷的有好事的人不斷的開始向着衛清羽瞟來,她是他們這次的戰利品,男人們對於戰利品總是有一種征服欲,那是他們成功的表現。
現在的衛清羽雖算不得空谷幽蘭,卻是宛如一株挺翹傲梅,這種因爲衛清羽心情不佳而表現出來的冷冷的感覺,對於見慣了女人們逢迎的伊賀族的少年們來說極其的新鮮。
伊賀身爲衛清羽的“擁有者”,心中頗爲高傲,但是他卻不是那些迷糊的人,心中知道自己這次犯了錯,所以等到那人後一個神色嚴肅,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中年人轉身的剎那,伊賀也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衛清羽的眼睛素來好使,如今初來乍到怎麼不會留意這些信息。
只是讓她那靈敏的耳朵用來聽這些聒噪的聲音,又有些不喜,不過這伊賀城內倒是有一株聽風草,這種草天生能夠聽懂各種語言,更是善於逃跑和僞裝,隨着它們級別的增高就會不斷的增長出耳朵和嘴巴,耳朵可以令他們耳聽八方,嘴巴可以讓他們說四方的話。
這種東西通常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且氣性極大,搞不好就會自己抑鬱而亡,所以養活這麼一朵嬌嫩的高貴植物,衛清羽實在是沒有什麼耐心。
但是搞不清楚這個東西究竟爲何會隱藏在這不起眼的伊賀族之中,還是有人故意放到這裡的聽風草的分枝?
難不成這裡有什麼寶貝。
衛清羽手心一動,霜霜便化作了米粒般大大小,拖着一節小指般的尾巴一閃而過。方向正是聽風草的方向。
伊賀與伊賀族長密探了很久,衛清羽就算是不想聽,還能夠隱隱約約的聽到伊賀族長對伊賀的訓斥,耳朵更是一跳,沒想到這個伊賀竟然還是個癡情漢,竟然喜歡上了一個叫十香的伊賀姑娘。
據說那姑娘極其的**,她的母親並不是伊賀城土長的人,所以說那十香姿色長的倒是有些像是衛清羽這等外面來的人。
“駐顏丹?”衛清羽似是而非的低喃一句,她早已經築基。更是進入了半步金丹,早已經永久留住了青春,除非那等年歲很大築基的人,纔會保留那些年老的容貌,再者到了元嬰期還是可以重塑容顏的。
衛清羽準備在伊賀城內尋找個客棧居住,卻是被幾個少女攔住了去路。一來是因爲她是從外面帶來的少族長的女人,所以不能夠隨便露面,二來。便是這些少女們的嫉妒。
衛清羽一個眼神過去,就將這個幾個傻大膽的姑娘的心思看了個透徹,心中不明白伊賀那頭蠢豬有什麼好的竟然還會有人喜歡。
但是卻是極其不對她衛清羽的胃口,更何況,她現在對寂寞城的興趣遠遠高於伊賀城,更有甚者,衛清羽感覺有一件東西似乎在冥冥之中不斷的召喚着自己。
倘若如果自己不去,那麼便只有抱憾終身了。
衛清羽斂了斂眉,眼下她沒有心情亦是沒有興趣在伊賀城和這些腦子有問題的女人打交道。
倒是弋眉看出了她的不悅,急忙呵退了那幾個女人。可是衛清羽還隱隱約約的能夠聽到幾個人嘟嘟囔囔的聲音,似乎對自己很不屑,亦或者這裡的女人都對身爲伊賀城的子民而驕傲。認爲衛清羽的血脈不純。
衛清羽長睫微微動,卻是清楚的記下了這幾個人的聲音,她最是擅長的便是秋後算賬。
弋眉嘰嘰喳喳的向着衛清羽介紹着伊賀城裡的一切好玩的,衛清羽正是需要這樣的一個嚮導,而那些伊賀城裡的男女老少亦是對這位少族長從外面帶來的俘虜十分的感興趣。
更是得知今日少族長竟然想要求娶這位女子爲妻,可惜受到了族長大人的強雷阻撓,少族長爭取了好久,卻是給這位爭取到了一個平夫人的頭銜,所謂平夫人便是在正妻和貴妾之間。
不少人感嘆衛清羽當真是好運氣。
衛清羽雖然腦袋受了傷,但是並不意味着自己便是真的傻了,只是身體的不適讓她不敢輕易亂動用靈氣,她必須靜下心來好生的修養一段時日。
因着弋眉的顯擺和別用心想要氣氣十香,所以衛清羽便是有幸見到了傳說中的十香,身邊帶着一個衛清羽認識的人成安娜,對上那波瀾壯闊的胸,衛清羽嘴角抽了抽,她真的很想不認識這麼一號人。
誠然她們之間確實說不得認識,但是衛清羽卻是有一個好的不能在好的記性了而且對方還有個極其明顯的標誌。
站在不大飾品店內,成安娜率先看到了衛清羽和弋眉,弋眉因爲靈根獨特便是被城主收爲了義女,但實質上弋眉與伊賀並不是親兄妹。
這個弋眉甚至對伊賀隱隱的還有幾分喜歡。
衛清羽毫無疑問是被對方利用了,當然也是衛清羽故意的,她留在伊賀城本就是個尷尬,誠然她可以瞬間將整個伊賀和伊賀城的人毀掉,但是她身爲修仙者原本就心境遼闊,根本不屑於這麼做。
再者她雖是嗜殺,卻也不是毫無理性的殺人狂,更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如果糾起歷史而言,衛清羽是一個做事毫無規律,極其隨意或者憑心情的人,所以此時此刻她便是靜靜的看着這三個女人,一臺亂哄哄的戲臺,那神情彷佛俯瞰着渺小的跳樑小醜。
十香的眼睛卻是一直往衛清羽身上瞟,心中雖然不喜歡伊賀,但是看見衛清羽心中難免又有幾分吃味,整個伊賀城誰不知道伊賀少族長是她十香的女人,而喜歡過她十香的男人,便是成了親也是會留戀自己的一輩子的。
但是對比上了來自外面的衛清羽,那種高貴的氣質,卻是十香修煉十世都不一定能夠達到的,十香心中雖是不高興,卻是表現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似伊賀是自己丟棄不要的,被衛清羽當做寶貝撿了一般,趾高氣揚的一番。
衛清羽嫌棄她聒噪早就封閉了五感,視線看向了門外來來往往的人,腦海之中似乎也在勾勒和形成這一種這樣的場面。
十香說了好多,見衛清羽沒有反應,不由得有些委屈。
弋眉和成安娜這時候也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衛清羽,從見她開始,她就好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偶,什麼都無法觸動她的心絃,這般眉梢微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真的被十香言中了?她是愛慘了伊賀少族長?
十香頭一次被人這麼忽視,不覺得面子有些下不來,眼淚撲簌撲簌的落了下來。
成安娜一看便跳腳了,“好啊,你這個外面來的賤人,竟然敢欺負十香姐姐,你牛氣什麼,在沒有你之前誰不知道,少族長最喜歡的是十香姐姐。”
弋眉原本正在看熱鬧,心中爲十香吃了癟而興奮,暗自慶幸自己做了一個對的選擇。可這會兒見衛清羽不說話,也是有些着急了,她覺得衛清羽丟了臉面,便是她丟了臉面,心中更是不悅,便衝着成安娜吼道,“你兇什麼,她……大姐姐纔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說着手指一指十香,“像是她這種到處勾引人的,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讓大哥哥喜歡呢?”
旁邊不少女人在十香這兒吃過虧,聽到弋眉這話,都不由得衝着十香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十香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弋……弋眉妹妹身爲城主的女兒,何必和我過不起呢……”這般說着竟是嬌滴滴的落起了淚來,弋眉頓時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給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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