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大陸的氣候溫潤明媚,好似春日嬌羞的少女,讓心中處處舒暢,秦夫人和衛清羽一連冷戰了三天,但畢竟是自己閨女,第四日的時候便提議去外面轉轉,想吃秋桐梧的烤靈雞,衛清羽這幾日修爲也恢復了不少,心情正是明媚多姿,便帶着這一老一少,在秋桐梧包了一個小包間。
牧檀君雖然老練成熟,但是畢竟還是個半大孩子,而且這一年最爲詭異的是他的身體似乎沒有發育,這讓衛清羽不由得有些擔憂。
牧檀君興奮的在包廂裡轉來轉去,似乎對什麼都很稀奇,比起前一陣子整日哭鬧着想要找溫子然的狀況好了許多。
許是孩子的感染,秦夫人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衛清羽心中舒暢,但是望向秦夫人,心中難免有些愧疚。
“點菜,點菜!”衛清羽從接待修士的手裡接過玉簡,又將它遞給了秦夫人,秦夫人雖然眼睛看不見,卻是不妨礙她用神識來讀玉簡的。
“你點吧!”秦夫人笑道,“我對這些東西不是很在行。”可眉眼間皆是一副縱容的模樣,那招待修士奇怪的看着這一行三人,卻是十分守禮的站在一旁提示道,“夫人,我們這兒的醉靈雞、蜜汁火方、清炒梔子花、青梅糕……都是有名的靈饌師傅掌勺,保您吃了,體內靈力充盈,修爲大漲。”
秦夫人淡笑着搖搖頭,衛清羽見狀從乾坤袋裡掏出一枚中品靈石丟給那招待修士,“把你們的特色菜都上一遍兒,有什麼靈酒茶飲的也滔些來。”
那招待修士接了那中品靈石細細的看了一眼,又見衛清羽幾人雖是穿的不怎麼樣,但是隱隱的有貴氣,不似普通的散修。心中詫異,卻是又恭敬了幾分,“小的。這就下去準備,幾位稍等。”
那招待修士剛出包廂的功夫。便一下子上了一盞靈菊茶,配了玉佛手、青梅糕、什錦蜜餞三盤小點心,不僅配置的十分精巧,就連裡面的靈氣亦是十分充足。
衛清羽在極樂宮的時候,極樂宮就有專門爲她準備一日三餐的靈廚,但是與眼下這位比起來卻是差多了。
包廂的窗戶用一根白色的絲帶繫着,微微開了一個小縫。從這裡可以一眼望到外面的場景,但是外面的人卻是不容易看清楚裡面的人。
底下竟有不少天雲門的弟子在隱隱的走動,衛清羽不由得皺了皺眉,秦夫人微微側頭。“青兒,外面到底怎麼了?”
“哦,沒什麼!這裡的點心不錯。”衛清羽回過神,伸手斟滿了一杯靈茶,遞到了秦夫人跟前。又將牧檀君喚了過來,不許他亂跑。
前前後後不過一刻鐘的功夫,那招待修士已經引着好幾個上菜的修士羅列而來,一盤盤的佳餚擺下,只覺得香氣、靈氣撲鼻。牧檀君歡喜的坐在凳子上,秦夫人有些猶疑,“會不會太多了?青兒,我們過日子,還是省着點的好。”
“娘,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安排。”衛清羽笑着打斷了她的話,“來來……都吃菜,說不定吃完這一頓,咱們九郎就能長一層的修爲呢。”
九郎如今已經是練氣二層的修爲,可他年紀小,剛剛不到六歲的樣子,這般修爲已經是極其的了不得了。
九郎聽得歡喜,卻也沒有把衛清羽的話放在心上,秦夫人只好搖搖頭作罷。
衛清羽看了一眼那欲走的招待修士,對秦夫人道,“娘,你和九郎先吃着,我去去就來。”
秦夫人‘望’着衛清羽的背影欲言又止,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只伸手摸了摸牧檀君的腦袋,“乖孩子多吃些,你青姐姐可沒說錯,這一頓飯吃下來,咱們的小九郎就得是練氣三層的修爲了。”
九郎有些好奇,“只吃東西,不用吸收靈氣,修爲就會增高嗎?”
“這個靈饌師父天賦異稟,這頓飯菜裡全都充滿了靈力,不過這也只對練氣五層以下的修士管用。”
牧檀君點點頭,“那娘子的孃親,是不是在練氣五層以上呢?”
秦夫人一愣,“好了,好了……趕緊吃吧,涼了就不好了。”這麼說着,感覺到牧檀君在認真吃東西了,才鬆了一口氣,‘望’着衛清羽出去的方向,嘆了一口氣。
衛清羽又塞給了那招待修士十塊下品靈石,“這位師兄,我們母女幾人偶經此地,正要趕往天雲門投奔親戚,卻是不知道這天雲門……”衛清羽說着瞥了一眼樓下來來往往的天雲門弟子。
那招待修士心領神會,“這些都是天雲門派出來尋找可疑人士的,據說已經抓了不少人呢。”見衛清羽不解,又湊到她耳邊道,“姑娘,我修爲雖然不高,但是這消息,除了老闆就屬我知道的最多了。昨夜,這天雲門一下子死了五個外門弟子,一個內門弟子,你說這事大不大,我看你去投親,有點懸,最好過些日子再去。”
“噢?竟有這等事情。”
“我的姑娘啊,你小聲些,天雲門的人可不好惹,聽說死的修爲最高都都築基三層了,你說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呢,竟然不聲不響的做了六名弟子。”這麼說着,那招待修士搖了搖頭,“每逢這個時候總是要死不少人,只是沒想到今年這般的早。”
衛清羽一挑眉,“此話何講?”
“你不知道啊!這大比,雖然多數在天雲門舉行,可參加大比的並不是天雲門這一家,每一年過後,這門派在排行榜上的地位都會發生一些變動,不過多數是天雲門獨霸鰲頭,可這幾年其他門派的修士也漸漸的成長了起來,這種事說不準,你我這小人物,就別在這兒議論人家大門派的事情了。”
那招待修士眼尖的瞥了一眼樓下的穿着天雲門服侍的少年修士,岔開了話題,衛清羽順着他的視線一掃,便看見了一個穿着天雲門道袍的青秀少年。
那少年擡眸正好與衛清羽看了個正着。見對方一雙眼睛宛如暗夜明珠,那般清澈的掃在自己的臉上,雙頰不由得一紅。
衛清羽輕笑一聲。“迂腐的呆子。”
那少年一愣,聽見身後的同伴喚他。頓時一張臉紅到了極致,有些結結巴巴的應了一聲,可又覺得在異性面前丟了臉,便有些手足無措。
衛清羽懶得看這等小嫩孩子,不過卻也不妨礙她跟花千影這麼久,有些惡趣味,就如花千影所言。極樂寶典真正的境界乃是偷心,只有身心俱相悅,才能將對方更多的靈力轉化爲己用。
像是極樂寶典這等專門的以採補爲修煉方式的功法,而衛清羽在這方面幾乎有着一種得天獨厚的優勢——紫幽夢露。加之又偶然習得了東南盛家的禮法,成爲盛家唯一的傳人,即便是她穿的素衣樸服,容貌清秀,卻也難當那等大家族出來的高雅。與方如煙那等被人追捧的高階修士所得來的氣場又有幾分的不同。
衛清羽轉身剛想走,便聽見前方傳來一聲爆喝,不經意的一眼望去,便見一個鬍子拉碴的男子正提着牧檀君往外走,而秦夫人則是焦急的從門內摸索着探出了半個身子。那樣子分明是被人下了藥。
衛清羽暗叫一聲大意,就想去追那猥瑣的男子,“放下我弟弟!”
幾乎隨着衛清羽這一聲清喝,站在樓臺階上的少年已經飛身撲了過去正好擋住了那個猥瑣男子,死死的拽住了那個男子的一塊衣角。
那男子原本是御劍飛行,但是這閣樓畢竟受到阻礙,飛的並不高,偏巧被眼前的這個少年給一下子拽了下來,好不狼狽,牧檀君就着這股力道一下子被甩了出去,衛清羽大驚,“九郎!”
“娘……娘子!”九郎期期艾艾的聲音傳來,一張巧粉的小臉上上寫滿了畏懼。
一道白色的身影凌空飛過,穩穩的將牧檀君接在了懷裡,一揮袖將擋在樓梯上的兩個人都打了下去,自己落在了衛清羽跟前將牧檀君遞了過來,“下次出來,要小心些!”
冰冷而熟悉的聲音,讓衛清羽的心猛地一顫,竟然是寒香,沒想到幾年未見對方已經是築基期的修士了,衛清羽平穩了一下心態,她走的那時不過十二三歲,而且那模樣枯黃,還不如十歲的小姑娘發育的好,如今眉眼雖然還稚嫩,但是與曾經絕對可以說是一點都不同。
寒香略微一蹙眉,眼睛瞥了一下底下的小修士,已經有好幾個弟子將那猥瑣的男子給抓住了。
衛清羽抱起牧檀君,連聲道謝也來不及,便急急的向着秦夫人的方向奔去。
寒香怔了一下,“這位道友,我們是否見過?”
衛清羽的身子略有反應,並不是很大,直接忽視了寒香的話語,走到了秦夫人面前將牧檀君放下,扶住了她,“娘!”
牧檀君則是死死的抱住了衛清羽的大腿,衛清羽無奈的瞥了他一眼,心中又有些擔憂,這孩子原本就黏糊她,現在好不容易放開了一些,如今被這麼一折騰越發嚴重了。
秦夫人順着衛清羽的手爬了起來,“九郎,被救回來了?”
寒香在這母女之間微微徘徊,有些不解,又似乎有些失望,便向樓下走去,經過那邋遢男子的時候,只冷冷的道了一句,“帶走!”
寒香一走,底下的修士們卻都議論開了,“聽說這是天雲門新晉的內門弟子,排在方如煙之下呢?”
“姿色不錯,倒是冷了一些,不過和方仙子相比還是差了幾分味道。”
“是啊,方仙子身上那是傲骨,雖然清冷,可不至於這般讓人退避三尺……”
衛清羽蹙了蹙眉,聽到老對頭的名字,實在是倒胃口,這頓飯吃的並不是很踏實,秋桐梧裡的管事也都覺得有些對不住衛清羽三人,特意讓人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給衛清羽帶了回去,還給一塊令牌,只要出示這塊令牌就會打個半價,至於牧檀君小朋友,則是雖是可以免費享用秋桐梧的靈饌。”
衛清羽心中雖然有些惱怒。但是對方如此虔誠,卻也只好作罷。
至於秦夫人,衛清羽心中隱隱的有些莫名的不舒服。要知道她這些日子修爲明明已經恢復了,甚至還隱隱在自己之上。就算是眼盲,抓着九郎的人也不可能會如此的輕而易舉就將人帶走的。
安頓好了牧檀君,衛清羽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看着天上的星辰,在溫子然的陣法記載裡,夜間佈陣就需要觀星象,不過此時的衛清羽並沒有心思來觀察這些。她有些懷念小時候,疏離爹爹將自己抱在懷裡,給自己講故事,偶爾自己會闖禍。站在月亮下罰站。
衛清羽甚至還記得自己最後一次在王家村闖禍是將月華門招收的雙靈根弟子王翠,給剃成了個禿子。
當時想想就好笑,現在卻是一點都笑不起來,如果當初不是自己闖禍,說不定自己還和爹爹一起在王家村呢。
衛清羽迷迷糊糊的看了好一會兒星星。見秦夫人的房間內燈光還亮着,便想起了白日的事情來,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到了秦夫人的房間門前敲了敲。
秦夫人並沒有休息,確切的來說。在衛清羽暗暗的治療下,她多年的頑疾和修爲都在恢復,睡眠也越發的少了。
“進來!”秦夫人的聲音有些平淡。
衛清羽閉了閉眼,又一次深呼吸了一下,撲通一聲跪在了秦夫人面前,秦夫人做在牀榻上,兩隻腿耷拉在地上,雙手正擺弄着一件秦青小時候玩過的小木劍,聽見衛清羽這撲通一聲,整個人好似傻了一般,臉色變了幾變。
“對不起娘,我我……我其實……”
“好了!”秦夫人突然收起了小木劍,冷聲打斷了衛清羽的話,“你要去做什麼便去做吧,我不會在拖你後腿兒了,今兒個確實是我對不住九郎,你……下去休息吧。”
衛清羽被秦夫人呵斥的一愣,原本鼓起來的勇氣又都嚥了下去,聲音有些低弱,“我過些日子要去天雲門,不能在時時刻刻照顧你和九郎了,不過您放心,我會去水秀閣僱傭一個人來保護你們的。”
秦夫人嘴脣動了動,最終沒收什麼,有些乏力的揮了揮手。
衛清羽只好退了出去,“哎……”等遇見了那個人一定要請他將母親的眼睛治好,畢竟這麼一直欺騙她,總不是個事。
衛清羽除卻修煉的時間,多數都用在了打聽天門的消息上面。
這一日剛想入睡,便聽見有人在敲門,秦夫人和牧檀君如今都不是個便利的,衛清羽只得自己起身將門打開了,迎面便看見了一張清秀的臉頰。
“你是?”衛清羽故作驚疑的問道,她素來記憶力超出旁人,而且這幾日聽秋桐梧的小招待修士說最近常有人來打聽自己,心中猜着對方十有八九會有一日找上門來,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那少年撓了撓頭,“我叫張荇!”對上衛清羽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是天雲門的內門弟子。”
這算是自報家門了。
衛清羽一愣,剛想開口說話,又聽那少年仰頭望天道,“我今年十六歲,你有十五了吧。”
衛清羽面容看着稚嫩,但是身體卻是有些高挑,曲線極美。
衛清羽一時有些無語,但是想着通過這個張荇再次進入天雲門,也不好太過得罪他,嬌笑道,“原來師兄也是天雲門的?”
張荇的修爲與衛清羽同階,衛清羽又收斂了幾分氣息,在外人看來不過是練氣五層的修爲。
張荇聽着衛清羽的話,微微一愣,“難不成師妹也是我門中人?怎麼我……”
“師兄進來說話吧!”衛清羽將張荇讓進了院裡,“師妹我是外門弟子,早先出去歷練受了重傷,後來幸得乾孃和弟弟救助,才僥倖活了下來,這幾日門中甚是忙碌,還沒有騰下工夫來去門內報備!”
說着衛清羽便將自己當初作爲天雲門弟子的令牌拿出來了,確實是外門弟子,上面還刻着“衛清羽”三個大字。
張荇原本就是內門弟子,對外門關注的很少,更沒有聽過衛清羽這個人,而且由於衛清羽五六年沒有音信,方如煙等人心中有鬼。自然很少有人知道衛清羽這個名字了。
張荇的視線往秦夫人的修煉室瞄了一眼。
衛清羽給他泡了一杯靈茶,好似知道他向一般的笑道,“乾孃身體不好。就如同凡人一般,多半的時間都在睡眠中……”這麼說着又輕嘆了一口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她如今也是過着好好的日子。”這話有七分假三分真。
張荇自然而然的錯會了衛清羽的意思,以爲秦夫人是爲了救衛清羽而身受重傷,心中頓時對秦夫人十分感激,又覺得衛清羽十分可憐。
衛清羽微微勾脣,卻是十分溫柔。“我這幾日也是想念門中弟子,只是我這麼多年不曾回來,估計門中都不知道有我這麼一號人了。也不知道門派最近在忙什麼,如今一戒嚴。我壓根就進不去。”
衛清羽後一句倒是沒有假,如今天雲門進出的弟子都會被查令牌,衛清羽一個幾年未歸的弟子,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回來,任誰都會有懷疑。更何況衛清羽懷疑那個方如煙早就將自己的死訊上報了。
衛清羽不由得眯了眯眼,但是落在張荇的眼中卻成了月牙,彎彎的十分可愛。
衛清羽心中雖是不恥自己的這等做法,亦是覺得這般效果,大概紫幽夢露有幾分效果。可眼下也只得利用利用這個傻小子了。
張荇幾乎是迷迷糊糊的就承諾下了帶衛清羽進入天雲門的保證,說是迷迷糊糊,可他卻偏又清楚的很,話出口,連他自己也驚訝了一番,不過隨即又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看的衛清羽只想發笑。
衛清羽並沒有留張荇多久,便將他攆出去了,欲擒故縱,這等手段,每一個極樂宮的弟子都會用,往日衛清羽是不屑用,可不見得她這般聰穎,會不懂。
搞定了第一步,衛清羽也沒閒着,將自己乾坤袋裡,可以用得着的法寶都仔仔細細的整理了一遍,除了玉虛子和豔曲給的金色小弓箭和土形珠,衛清羽並不打算暴露自己更多的秘密,在大的極限便是光靈根了。
光靈根可相當於極品的奶媽,比之水靈根和木靈根的治癒能力更爲強大,自己還沒傻到將自己的修爲都用於給那羣欺負過自己的人療傷呢。
天雲門最好是多死一些人才有趣呢。
你門弟子不愧是內門弟子,衛清羽進入天雲門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容易了許多,不過消失了五年的弟子又奇蹟般的回來了,若說築基期的修士那是非常的常見,甚至有金丹期的修士在外一遊歷要幾十年的都有,但是一個沒有修爲和靈根的少女,竟然會容貌大變,五年內一躍成爲練氣期七層的修士歸來。
這都是做夢都無法想象到的事情,畢竟五年,七層修爲的修煉,那可是多大的際遇啊。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憂,方如煙恐怕就是最擔憂的一個了,她原本就懷疑會不會是衛清羽搗的鬼,畢竟時隔五年,誰會他們有那麼大的仇恨,而且還是當初一起出去的那些人。
可偏偏她又不敢說出來,可後來聽說衛清羽不過練氣七層的修爲,心中又是有些疑惑。
方如煙心情不定,這幾日修煉也不怎麼上心一直關注着衛清羽方面的情況。
清蓮峰原本就不大,清蓮真人這些年除了在方如煙築基的時候出來過一次,已經許久沒有出來過了。
當清蓮峰,清蓮真人身邊的小童站在方如煙的洞府跟前的時候,方如煙不僅嚇了一跳,“宋……宋叔叔,您怎麼來了?”
宋書明臉上一貫淡淡的,與他的主子極爲的相似,“主子,請少主子過去一趟!”
方如煙大驚,饒是她已經是築基修士了,可對於清蓮真人,心底還是有幾分的畏懼,有些結結巴巴的道,“宋……宋叔叔,師父,他有沒有說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