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 不盡長江滾滾來

悄悄劇透一下:注意了,書友們,前方高能,玉清大司馬大將軍上官延嗣的官配出現囉!

……

“遮天蔽日,好生氣魄呀!沒想到有生之年,吾輩也有幸一睹雲城芳容。”一明眉皓齒、亭亭玉立的少女立於城門口,抱劍環胸,意氣風發道。她約莫十五歲左右,身着藍色鳳尾裙,一支梨花簪隨意挽着青絲,琉璃瓔珞綴於額前,好不瀟灑!

她獨身一人,立身感慨一番後便從容進城去了。

……

“前面那女子給我站住!”一道飛揚跋扈且帶着喘息的女聲隨後響起。

可惜藍衣少女鳥都沒鳥她,依舊自顧進城去了。

“大師兄你看,她欺負我。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竟敢輕視我們裂天宗,我能看她手上那柄劍那是擡舉她,她非但沒給還將我爹爹送給我的坐騎食鐵獸搶走了。大師兄快去將她給我抓回來。”

朱紫色身影由遠及近,左手叉腰右手揮鞭,站在一羣朱紫色身影跟前,頤指氣使道。

“小師妹莫惱,三師兄這就給你將那女子抓來。”一個平凡的臉上長着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的男子奉承道。

“鬧什麼?都安分點,你們知道她的來歷底細嗎?是否想過如此衝動的上去會有什麼下場?此乃雲城,莫忘了宗門遣我等下山的目的。”被喚作大師兄的男子陰沉地看了一眼二人,警告道。

“可是……大師……兄……”女子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桃花眼男子及時拉住衣袖,示意她噤聲。

她順着三師兄的視線看去,大師兄果然端着一張黑臉領着其他人進城,她這才甩袖作罷與三師兄一同跟上去。心中卻暗道: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能就這樣放過那個野丫頭,不然她這個臉往哪兒擱?她身爲裂天宗宗主之愛女,日後還如何在門衆跟前立威,等她贏了比賽,一定讓他們跪着仰視自己……

而此時,方纔的藍衣少女早已不見蹤影,也許壓根都沒留意她身後的這段小小插曲。

……

“歎爲觀止,歎爲觀止!雲城竟是如此的波瀾壯闊。宗主、三位太上長老,弟子好奇建此城者何人?能有這樣的手筆,該是怎樣的驚世奇才!”一個儀表堂堂、陽光開朗的赤衣少年,臉上洋溢着真摯的熱情,問道。

一個威嚴而不失和藹的黑衣錦袍女子笑道:“慚愧,本座並不知道,雲城一百年纔對外現世一回,本座今年三十又八,不曾來過雲城。此城號譽天空之鏡,實爲一大遠古陣法,不知佈陣者其誰,亦不知城主其誰?”

說完看向與她並肩的三位慈眉目善、高深莫測的青白衣女子問道:“三位太上長老可知?”

三人搖頭,其中一人笑道:“除玉清人外世人皆不知此城如何建造的?它現世之時便是如此模樣,渾然天成,彷彿非人力所爲,故世傳其實爲大遠古陣法。”

被赤衣少年稱之爲宗主的女子又道:“好了,進城吧,若爾等有幸入天下第一學府,說不定能探得其中秘委。”

語畢便領着身後信心百倍、意氣風發的少年少女們進城了。

……

“哥哥,我好餓呀。我們到雲城了嗎?”

“到了,前面就是了,妹妹堅持住。”

“在哪兒呀?我好餓,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堅持住,再走幾步路便到了。看,那是城門,快到了,妹妹堅持一下,進城後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可是哥哥,我們都沒金葉子,會不會被趕出來呀?而且我們也沒有邀請函,進不了城怎麼辦?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

“妹妹放心,哥哥打聽過了,雲城賽啓,凡天下修道者皆可進城,不用邀請函而且城中有專門給所有道者提供免費食宿。”

“可是哥哥,萬一你打聽到的都是以訛傳訛的呢?”

“那也沒關係,哥哥一定能想到辦法的。況且不一定是假的,畢竟這是天下第一城,肯定是很有信譽的。”

“好吧,既然哥哥如此自信,我就聽哥哥的。可是我真的餓得走不動了。”

“來,哥哥揹你,馬上就能進城吃好吃的了。”

仔細一看,說話的竟然是一個七歲左右的小男孩和一個三歲左右小女娃。他們衣裳襤褸,渾身髒兮兮的,小女娃懨懨欲睡,小男孩強撐着精神,拖着一柄比自己都重的鐵劍,最後他吃力地背起小女娃,繼續笨重的挪動着沉重的步伐,向城內移去。他們根本沒功夫欣賞這天府風貌,滿滿的只有飢腸轆轆的感覺。

也許是父母雙亡的孤兒,也許是困苦寒門子弟,又也許是逢難的世家兒女……

這是一道特殊的風景線,與前面爲雲城增添色彩的錦衣華服的靚麗風景形成鮮明的對比,莫名的爲浩然磅礴的天府雲城增添了一份格格不入的淒涼畫境……不知後面的陸續趕來雲城的大小隊伍裡是否還會出現這樣的一幕……

……

後面走來一行五人,個個賊眉鼠眼、灰容土貌、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誒?張兄、李兄、楊兄、毛兄,你們看見前面那兩小破孩了嗎?真是丟人現眼,就這般模樣,能入天下第一學府?這玉清國也真是多事,若不免費提供食宿,也不會吸引那麼多的乞丐進城,平白弄髒了這氣凌霄漢的天府之城。”

“就是,也不知玉清人怎麼想的?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沈兄弟說的甚是在理。”四人附和,憤憤不平道。

……

此時,一輛馬車緩緩駛來,途經鼠輩時,突然,駿馬四蹄疾馳,塵土飛揚,煙霧瀰漫。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聲四起,此起彼伏。

“何人如此跋扈?”一人臉紅脖子粗,甩開脣邊石粒,道。

“沈兄弟禁言,一看就惹不起,這座城,藏龍臥虎,非富即貴,還是算了吧。等入了天下第一學府,以後有的是機會。”一人勸道。

……

靠近城門經過兩個已經暈倒在地,意識不清的小孩時,馬車中傳出一道天籟之音。

“把他們帶進來吧。”

“諾。籲~”駕車女子應道,隨即飛身下馬,將兩個孩子送入車內後又出來繼續駕車前行。

馬車內傳來兩道女聲,兩道稚氣未脫的孩子聲音。

“給他們看看,先去雲宮。”

“諾。”馬車內低聲應道。

“諾。”駕車女子也應道。

馬車內又傳來一道奶聲奶氣的男音無比羨慕道:“噫?稀奇稀奇。姐,他們真厲害。我也想像……”

女音嗤之以鼻道:“想像他們一般慘?”

之後馬車便進城了,再沒聲音傳來。

……

五人立在後面,面面相覷,傻眼了……那兩小乞丐竟遇貴人了,走了什麼狗屎運這是,祖墳冒青煙了!

……

一行十七人御劍而下,緩緩落於地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白衣飄飄,宛若神使。

一仙風道骨的白衣鬚眉男子眼睜睜看着馬車離去,頻頻搖頭,萬分惋惜道:“哎!到底遲了一步,好苗子呀,可惜了!”

另一鶴髮童顏的老者也輕聲笑道:“是啊,本想再看看小娃娃如何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誰想……”

一和藹可親,傾城絕色的女子道:“愚公移山,難能可貴。”

一虎目灼灼,朱顏如玉,霜顏雪發的公子,手執拂塵,毫不動搖道:“諸位道友,何須言悔?今府盛世,四海同聚,何愁不會再遇到令各自心儀的當世道才。緣也,緣也。”

其他人雖也一臉惋惜,但又紛紛贊同,不再多言。

白煙過後,已不見人影。

五人猛然清醒,伏地跪拜道:“仙使……仙使……仙使……”

……

“這便是雲城?師傅,我找到了,你賭輸了。我一定會給師傅帶一羣天資卓越,上根大器的徒弟回去的。如此以來,師傅再也不用整天嫌弟子無能礙眼了。未來的師弟師妹們,好好等着姐來挑。”一個如花似玉,灑脫超逸的雲蝶青衣少女執扇而立,自言自語,滿目堅定,自信不疑。摺扇一揮,閃身消失。

那模樣,彷彿就像在菜場挑白菜一樣的信心滿滿!

……

一輛華麗非凡的馬車疾馳而來,四馬並駕,衆多侍衛騎軍馬隨行,好生氣派。

這不用猜,一看便知是哪個國家地位斐然的皇室。

果然,聽車伕道:“公主,到雲城了,幸好趕上了,真是好景色。”

車內傳來一道悅耳瀟灑的聲音:“到了便緩步而行,別惹麻煩,儘快入金闕與爹孃和哥哥會合,之後有的是時日賞景。”

“諾。”車伕恭聲應答,依言而行。

馬車自五人頭頂飛躍而過……嚇得五人驚慌失措,倉皇逃竄。

馬車內傳來少女輕笑聲:“行天四駿真是淘氣。”

……

“少宮主,你快些,別磨蹭了。”一個金釵之年的黃衣少女心急火燎道,圓圓的小臉蛋因爲焦急無奈而上佈滿汗水。

“要走你們走,我走不動了,我歇歇腳再行。”一個髫年之齡,環佩叮噹,俏皮可愛,身着湖藍色錦衣的小女孩正鬧脾氣道。

“哎喲!我的姑奶奶,雲城近在咫尺,我們快些進城與宗門會合。如此盛事,若獨我宗弟子遲遲不到,會惹人非議的,主人家不會高興的。”一旁豆蔻年華的紫衣少女也心急如焚道。

“我不管,要走你們走,反正我歇完腳才走。”小女孩嘟着小嘴,無精打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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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合未完待續?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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