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有些不理解。
小雨明明爲人不錯,和大家說話的時候也非常友好,爲什麼會有人這麼說?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安月再怎麼想要擺脫小雨,也做不到了。
因爲,小雨每天都過來。
“嫂子,你今天穿的衣服真好看。”小雨衷心的誇獎道。
這種話讓安月聽了有些不舒服,她看了看小雨的穿着,有些無奈的帶着她去了商店,給她買了很多衣服之後纔回來。
又一天,小雨羨慕的摸了摸安月的店,“嫂子,你的皮膚真好,用的什麼護膚品?”
於是,安月送了她一套護膚品。
接二連三出現這種情況之後,安月有些心煩。
自己的工作本來就已經很忙了,爲什麼還要在這裡陪着她鬧着玩?
想到這裡,安月直接拒絕了她再次來見自己的要求。
一個星期之後,安月接到消息,陸母字山上生病了,要求自己的兒子和媳婦去看望。
“真的假的?”安月的第一反應是懷疑。
接着聽到陸母說的她想自己的話,滿臉不屑。
她恐怕是想弄死自己吧?
但礙於目前自己和陸慎言的關係,安月還是選擇去見她。
剛上山的時候,兩人還可以坐車。
越到上面,路就越難走。
基本上需要靠步行。
安月推開陸慎言攙扶着自己的雙手,依靠着自己的力量往上爬。
“你不用管我,還是趕緊上去吧。”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終於來到了陸母所在地。
雖然是山上,陸家還是很大手筆的建造了一棟別墅,裡面供暖以及供電都非常正常。
除了與世隔絕之外,安月想不到這裡還有什麼不好的。
陸母住在二樓的一間房間。
兩人被傭人帶着上樓,打開門的瞬間,安月震驚了。
這竟然是陸母?
她怎麼瘦成這樣?
安月表示難以相信,面前的人形色枯槁,臉色蠟黃,像是長期影響不良。
瘦的厲害,躺在牀上的時候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爲什麼會這樣?”陸慎言皺眉問道。
安月盯着他的側臉,感覺到他隱藏的怒氣。
雖然自己不喜歡自己的母親,但看到這種情況,也會生氣吧?
想到這裡,安月無奈的搖頭。
陸母是故意將自己整成這樣的?
陸母聽到陸慎言的聲音,轉頭,無力的伸出手,“慎言,你終於來了。”
“回少爺的話,夫人自從來了這裡,一直不吃東西,不管我們怎麼勸都沒用,這段時間是靠着營養液生活的。”
傭人低着頭回答。
陸慎言皺眉,往前走了兩步。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安月跟在他身後,注意到陸母的眼睛中閃現出一絲驚恐,隨後淡定的表示,“我在懺悔,慎言,我真的知錯了,我不應該做那些事情的,你去幫我求情好嗎?”
陸慎言強硬的搖頭,“我不會那樣做的,你現在這樣都是咎由自取。”
安月在旁邊看着這一切,心裡震驚。
難道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爲什麼陸慎言表現的如此絕情?
陸慎言對陸母的感情也同樣深厚,應該不會如此纔對。
就在安月發愣的時候,陸母突然伸手抓住安月的胳膊,求情的說:“安月,你幫幫我,我真的知錯了,我願意悔改,你幫我。”
安月看了一眼陸慎言,掙脫她的手。
“抱歉,我做不到。”
讓親手將自己送進監獄的人過的快活?
安月自認爲自己沒有這麼善良。
她不想繼續看陸母的臉,轉身離開。
爬上來用了很長時間,她餓了。
讓傭人給自己準備吃的,安月出去轉了轉。
之後就明白陸母爲什麼瘦成那樣了。
正對着陸母窗口的位置,是陸家各位長輩的墳墓。
再加上路老爺子有意懲罰,不允許她住在其他的房間。
看來,她每天晚上都能夠看到陸叔叔吧?
“呵呵。”安月嘲諷的笑了笑。
自己多想了,她從來都不會有悔改的心。
想必陸慎言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不然怎麼會態度如此堅決?
很快,陸慎言出來,同樣坐在餐桌上吃飯。
安月注意到,他的胃口絲毫沒有被影響。
半個小時之後,傭人走過來。
“少爺,夫人想讓安小姐過去說話,承諾只要她過去了,就會吃飯。”
安月坐在原地不動,等着陸慎言的態度。
陸慎言,“是少夫人。”
他對傭人的稱呼非常不滿意。
“是,少夫人。”傭人尊敬的回答。
安月上樓,手裡拿着一個蘋果,從廚房帶了水果刀,來到陸母的牀邊。
她徑直走過去,坐下之後,沉默着開始削蘋果。
陸母的眼睛一直放在安月的手上,艱難的嚥下口水後,開始問,“安月,你真的認爲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難道不是嗎?”
“呵呵,你將所有的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陸母感慨的說。
安月並不認爲自己想象的有多簡單,所有的事情都是調查清楚的,她說的話纔沒有半分可信之處。
陸母搖頭,“我聽說你和小雨走的很近?”
安月削蘋果的動作停住,怪異的看了陸母一眼。
爲什麼每個人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看來就算是住在這裡,你的消息也依舊靈通啊。”安月感慨的問。
陸母點頭,“自然,這件事情並不是我調查出來的,是小雨專門過來和我說的。”
安月擰眉。
她不太相信陸母說的話。
小雨怎麼可能專門過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但我都是爲了你好。”陸母語重心長的說。
安月默默翻個白眼,當自己真的傻?
“小雨那孩子,是個惡魔。”
惡魔?安月再一次震驚,俞雪也說過這些事情。
“她從小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導致她現在的情況非常複雜,你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情況去衡量她了。”陸母嘶啞的嗓音緩慢的述說着。
讓安月覺得,有些陰森。
“你所說的不好的事情,你正是你帶給她的嗎?”安月譏笑着問。
按照小雨的說法,面前的陸母纔是真正陰險恐怖的人。
“我帶來的?呵呵?是她給你這樣說的?你不是第一個被騙的人了。”陸母不氣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