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讓自己和其他人說,那爲什麼要告訴自己?
“當事人自然可以知道,用這個威脅他,足夠了。”白雨解釋道。
安月瞭然的點頭。
安修傑現在還和安文耀在同一邊,必定不會願意讓他知道這件事。
這並不是簡單的錯誤。
哪個男人希望自己頭上有這麼大的一頂綠帽子呢?
安月惡意的想,到時候安文耀知道這些後,會有多生氣?
她很像看到這種狗咬狗的場景。
白雨盯着安月,眼中閃過擔憂。
自己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她單純的享受生活,什麼都不去操心的模樣。
陰差陽錯的,她成了公司的總經理。
手底下管着這麼多的人,並且還要提防背後有人陷害。
安月感覺白雨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異常複雜。
“媽?怎麼了?”
她輕聲問。
白雨拉着她的手,無聲嘆息,“你爸爸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能找個好男人,在家裡享受生活。”
安月笑着搖頭,“我不會變成那樣的。”
她是個閒不住的人,就算不在安氏工作,也會去其他地方。
在她的心中,女人最可悲的就是沒有自己的事業。
如果遇到了一個好男人還好,若是個渣男,必定會悲催一聲。
從安家出來之後,安月盯着身邊的資料,撥通了安修傑的電話。
“安月?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安修傑疑惑的問。
“三叔,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有時間嗎?”她不緊不慢的問。
“你搞什麼鬼?我是不會站在你那邊的。”安修傑的語氣異常堅定。
安月呵呵笑了起來,“呵呵,三叔,這樣的話還是等到見面之後再說吧?我這裡有份文件想要讓你看看。”
安修傑還是出來見面了。
在安家附近的咖啡館裡,安月盯着面前的三叔。
他確實比安文耀長的稍微好一點,雖然像,卻更帥。
安月很好奇,二嬸和他怎麼搞到一起的?
“你盯着我做什麼?”
安修傑不自在的側了側身子,莫名有些心虛。
安月手指輕點桌面,笑着說:“我剛發現,三叔長的真帥,這個年紀了還如此風流,想必年輕的時候更是迷倒了一羣小姑娘吧?”
安修傑皺眉,生氣的拍桌。
“安月,你現在也太沒禮貌了,能和長輩這樣說話嗎?”
“那三叔您呢?做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長輩做的吧?”
安修傑沉默了一會兒,彷彿明白安月爲什麼把自己叫出來了。
“哈哈,你不用威脅我,你三嬸知道我在外面有人的事。”
“哦?”安月挑眉,“她不在乎嗎?”
“有什麼在乎的,只要家裡面那個人還是她就行。”
安修傑毫不在意的說。
安月點頭,很多人都是如此。
從來不去管自己老公外面有沒有人,只要保證自己的利益,讓她有很好的生活,並且孩子有繼承權就行。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她笑着搖頭。
安修傑皺眉,除了這個想不出其他的了。
“三叔,需要我給你提醒一下嗎?”她好心的問。
安修傑懷疑的盯着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二十年前,三叔您可做了一件轟動的大事啊,只可以沒有多少人知道。”
她輕輕撫摸自己的手指,並沒有看向他。
就算如此,她也能感覺到他此刻心中的震驚。
“你,你說什麼?”安修傑有些結巴的問。
“當然是陳述事實了,三叔要不要看看這個?”安月輕輕的將自己面前的資料推過去。
安修傑盯着她看了看,纔拿起來。
安月帶着微笑盯着他,靜靜的欣賞他此刻的表情。
恐怕爸爸也想不到,他當時的一個舉動,給了自己談判的資本吧?
安修傑控制不住的雙手顫抖,他將資料狠狠的按在桌子上,
“你爲什麼會有這個?”
“這個你不用管,只要是事實就好了。”
安修傑沒辦法否認這一點。
安月重新將資料拿回來,換了個姿勢欣賞對面的狼狽。
“你想怎麼樣?”
“三叔認爲呢?”
安月笑着問。
她明白,自己已經成功了。
手裡只要握着他的把柄,就不用擔心他做什麼反抗自己的事情。
很快,安月帶着勝利的微笑走出咖啡店。
身旁的安修傑再次強調,“你最好保密。”
安月,“三叔放心,這可是我手裡的刀,怎麼能輕易的讓人看到呢?”
除非有一天,他不在乎這些東西暴露出來。
“哼。”安修傑愣愣的瞪了安月一眼,轉身離開。
安月毫不在意他的態度,狐假虎威罷了。
她驅車回家,一路上心情都不錯。
將車開進停車場,剛好和下班的陸慎言碰見。
眼見着對方皺了皺眉,安月撇嘴。
當做沒看見一樣轉身離開。
剛走到客廳,被陸慎言追上來拉着胳膊。
“你做什麼了?”
安月煩躁的將他甩開,“你幹什麼?”
陸慎言盯着她手中的文件,伸手想要奪過去。
被她閃身拿開。
“你剛纔做什麼去了?”
陸慎言用質問的語氣說,臉色陰沉。
安月反問,“關你什麼事。”
她準備上樓,要回去好好合計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陸慎言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站住。”
安月不管不顧的上樓。
突然,陸母出現在樓梯口,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安月。
“幹什麼去?要吃飯了。”
安月,“我已經吃過了。”
“和誰吃的,我不是吩咐過今天一起吃飯嗎?”陸母不滿的問。
安月反問,“通知誰了?”
自己可是一整天都沒有收到任何信息啊。
陸母皺眉,看向陸慎言。
陸慎言,“我給你發信息了。”
安月拿出手機,果然,確實有個信息。
陸慎言非常簡潔的發,“回家吃飯。”
“呵呵,我確實是回家吃飯了。”她冷冷的盯着兩人說。
說罷直接上樓。
經過陸母的時候她想要阻攔,安月閃身躲避。
“慎言,你看她這副樣子。”陸母不遺餘力的給她添堵。
安月沒聽到陸慎言的回答,她關上房門。
疲憊的癱倒在牀上,將自己埋在枕頭裡,深深地呼吸。
樓下有杯子摔在地上的聲音,安月忍不住表現的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