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從來沒想過,陸慎言竟然會和自己合作。
她下班之後等着陸慎言過來接自己,沒想到,他竟然是爲了和自己說這些話。
“你說什麼?”
安月剛開始聽到他要和自己合作的話時,並不相信。
“我們合作。”
陸慎言顯得耐心十足。
“爲什麼?”安月懷疑的盯着他。
陸慎言手裡把玩着杯子,看到安月的反應,笑了。
“你真的認爲自己非常厲害嗎?我這是再給你機會。”
“謝謝,我不需要這樣的機會。”
安月拒絕的說,她有自信憑藉自己的能力也能找到最後的結果。
爲什麼要讓自己承受陸慎言的施壓?
“安月,你沒有別的選擇。”陸慎言肯定的表示。
安月表情倔強,非常不願意承認,但又不得不說,他說的是實話。
自己在公司的事情上,需要別人的幫助。
確切的說,需要錢。
公司越來越壯大,同時也就意味着,需要越來越多的錢。
“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投資。”陸慎言誘惑的說。
說實話,安月心動了。
可她心裡也在好奇,爲什麼陸慎言會說這些話?
“你,想要什麼?”
自己一無所有,而陸慎言必定有利可圖。
“我要你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包括接下來你調查到的。”
陸慎言肯定的說。
安月呵呵笑了起來,這簡直是自己聽到的一個笑話。
他從來都不相信自己,爲什麼三番四次的找自己要信息?
“陸慎言,你看着我。”安月湊近陸慎言,伸手指着自己的臉。
陸慎言照做,緊緊的盯着她。
“你以爲我傻嗎?”
安月再次問,爲什麼每個人都把自己當成傻子一樣看待?
“你不傻,所以,我找你合作。”陸慎言公事公辦的說。
安月很想答應,這件事情對自己沒有任何壞處,不過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分享一份罷了,而且是個絕對可以保密的人。
但是,她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陸慎言隱瞞了一些東西。
“你爲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安月問道。
陸慎言沉默着不說話。
“好吧,不說就算了。”
安月站起身來,做出要離開的姿勢。
剛走兩步,陸慎言開口了。
“我發現江宛如很不對勁。”
安月揹着他,偷偷的笑了起來,看吧,我就說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她轉身重新坐下,“說說?”
“說?我已經說了。”陸慎言並不想解釋的太多。
“就這個?”
安月不相信的問。
“對。”
陸慎言點頭,依舊面無表情。
雖然非常不願意相信這一點,安月還是沒辦法否認,這件事情是真的。
陸慎言因爲江宛如願意和自己合作,她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好事還是壞事。
“你想知道什麼?”
安月鬆了口,願意和他合作。
“你知道什麼。”
安月略微震驚的瞪大雙眼,他的意思是想要知道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你別太過分。”
她忍不住說。
“過分?過分嗎?”
最後,兩人的合作還是達成了,前提是,陸慎言絕對不能撤資。
“放心,只要不出意外。”
安月感覺自己非常憋屈,只要不出意外?那要是出了意外呢?是不是就要撤資?
但想到公司亂成一團的賬目,她還是忍不住答應這看似不平等的條約。
她將自己知道的關於江宛如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一直注意着陸慎言的反應,從始至終他表現的非常冷靜。
“只有這些?”
“你還想知道什麼?三個月,只要三個月後江宛如沒了孩子就可以證明,她是假懷孕。”
“呵,然後呢?”
陸慎言的目的並不是知道江宛如到底是不是假懷孕。
“那就可以證明,她背後有人操控這一切。”
“這需要證明嗎?”陸慎言一句話讓安月無語。
自己也知道不需要證明,就去找這個人是誰好了。
可是,自己不是爲了讓陸慎言相信嗎?
“我不管,到時候就知道了。”安月丟下一句話,拿着包就離開了。
她沒有看到,陸慎言盯着她的背影緩緩勾起嘴角。
陸慎言去了醫院,陸母一直打電話讓他過去,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以至於已經開車走在去公司路上的陸慎言,調轉方向去了公司。
“慎言,你怎麼到現在纔來?”陸母不滿的說。
“什麼事?”陸慎言現在病房門口,問道,一眼都沒有朝着江宛如看。
“進來說,快點進來。”陸母將陸慎言拉進來。
她直接將人推向江宛如,自己走到門口關上門,“你們兩個好好聊聊,我回家拿點東西。”
她爲了給兩人制造空間,真的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安月也沒有閒着,陸老爺子又打電話讓她回去,這一次的表情非常不好。
安月大概能夠想象出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去之前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是,這一次註定了會讓安月失望。
“安月,你太讓我失望了。”
老爺子看見她的第一眼就大聲的說,眼睛裡流露出厭惡。
如今,安月對厭惡自己的情緒非常敏銳。
忍不住在心裡冷笑,整個陸家還有誰是表裡如一的?
“爺爺,不知我哪裡做錯了?”
安月直視老爺子問,絲毫不服輸。
老爺子冷哼一聲,“你還不知錯?我之前是怎麼警告你的,不許任何人傷害江宛如肚子裡的孩子。”
“我沒有傷害啊。”安月解釋道。
“沒有?那她能住到醫院去?安月,你太讓我失望了。”
老爺子根本不聽安月解釋,已經在心裡認定她就是兇手。
安月冷着臉,根本不承認。
“爺爺,我不知道您是從什麼地方知道這件事的,但是,我可以保證,和我沒關係。”
不過是江宛如自導自演的一點小把戲罷了,他怎麼可能看不懂。
也就是想要藉此機會找自己的麻煩。
“你是慎言的妻子,她出事了和你脫不了關係,不管是誰動的手,你沒有護着她,就是你的錯。”
老爺子直接說,他是認定了要把整個罪名按在安月身上。
這種情況下,安月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在老宅裡被老爺子數落一頓之後,安月興致不高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