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趕緊吃飯。”
陸慎言一句話,整個飯桌上的七分再一次回到了之前的沉默。
陸母完全不懂,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
怎麼突然之間臉色就變了,難道對自己還有意見?
“慎言,這個雞湯是我親自做的,你喝喝看。”
她親自給陸慎言盛了一碗湯放在面前,一臉期待的盯着他。
陸慎言端起來嚐了一口,味道不錯。
“怎麼樣?好喝嗎?”陸母關心的問道。
“嗯,挺好喝的。”
陸慎言點頭,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
陸母果然高興起來,自己也開始吃飯。
安月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也嚐了嚐雞湯,味道其實很一般,沒有保姆做的好吃。
不過念在陸母的一片愛子之心上,倒也可以理解。
這頓飯之後,陸母和陸慎言之間的關係緩和了很多。
爲了獎勵江宛如給自己出了個好主意,陸母專門送了一條項鍊表示感謝,兩人又開始了往來。
安月看在眼裡,卻沒有在意,反正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何必要在意?
她現在煩惱的是,公司的下一個項目正準備開始,可是資金週轉卻出了問題。
“安總,我們目前賬上的流動資金恐怕支撐不了下一個項目。”葉語帶着自己做的計劃書找到安月,希望她能夠給自己一個回答。
如果真的資金到不了,只能放棄下一個項目了。
安月思考片刻,開口說:“你繼續跟進,很快,公司賬上就有錢了。”
葉語立刻在心裡算了一下公司的各個項目,幾乎每一個人都沒辦法立刻來錢。
那安月到底有什麼自信呢?
“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犯法的事情的。”安月感覺到她的眼神,保證的說道。
這樣的話並不是那麼讓人相信,錢還能憑空變出來不成?葉語不相信。
“安總,如果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話,我們可以把項目延期的。”
這是沒辦法中的爆發了,把項目推遲。
最好是等到公司賬上的錢夠了之後再開始。
安月搖頭,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怎麼能夠輕易放棄?
“不用,我有自信很快就會有人來送錢。”
安月說的非常自信,這種情況下,葉語也沒辦法說什麼,只能選擇相信。
她說的送錢的人就是許秋陽。
兩人的合作可以說進行到了非常友好的地步,安月讓他非常信任。
上一次的聊天也證明了他會幫助安氏復活難過。
並且,隱隱約約的從他的各種態度裡可以發展,他對陸慎言好像有點敵意。
每一次在陸慎言面前都會故意和自己親近,讓他心裡不舒服。
只要能夠讓自己從中得到好處,安月樂意幫他一把。
這天下午即將下班的時候,許秋陽來了。
沒有事先通知,直接來到安月的辦公室門口,把助理嚇了一跳,連忙通知。
安月笑着從凳子上站起來,“你怎麼來了?”
許秋陽輕飄飄的說:“你不是早就等着我來呢嗎?”
他肯定的話讓安月的表情一僵,看來安氏集團裡面一直都有人監視着。
公司的賬目都能夠知道,這是已經潛伏很長時間了?
“呵呵,許總真是明白我的心意啊,這個都知道了。”
許秋陽搖頭,“我原本是不知道的,可是耐不住有人專門告訴我啊。”
“什麼?”
安月冷靜下來,開始思考他話中的意思。
有人一直監視着安氏,並且還能夠掌握許秋陽的情況,他背後的權利到底有多大?
“別看我,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許秋陽連忙解釋。
他只知道,自己沒辦法看着安氏資金短缺,至於到底是誰在做中間的階梯,還真是不知道。
“好吧。”
安月無奈的笑笑。
這不是自己一早就明白的事情嗎?爲什麼到現在還會驚訝?
幕後黑手到底爲什麼這樣做?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行了,想不通就不要想了,還是給我說說你們公司的具體情況吧。”
許秋陽笑着在安月的頭上拍了拍,示意她趕緊和自己說具體的情況。
安月卻被他的動作驚呆了,怎麼突然對自己做這樣的動作?
拍頭這樣的行爲應該是比較親近的人才會有的動作,他這樣是不是略微親近了一點?
許秋陽彷彿看透了安月的想法,連忙道歉,“對不起,順手了。”
安月想要發怒,簡單的一句道歉就可以了?
可是礙於現在的情況,她只能不斷的給自己暗示,這是給自己提供資金的人,一定要淡定。
她宛然一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兩人開始商討具體的投入資金和利益的分配問題?
爲了保證安氏集團的利益,安月給許秋陽提供的好處並不多。
她原本還擔心許秋陽會有意見,可他竟然全部答應。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這件事情,一起去吃了晚飯。
因爲公司的財政問題解決了,安月心情還算是比較高興。
回去的路上看見一個蛋糕店,鬼使神差的進去買了一個蛋糕,纔開車回去。
陸母的心情並不太高興,本以爲和兒子的關係和好了,終於能夠正常和平的相處了。
可是晚飯還是沒有一個人回來。
這種態度在看到安月臉上帶着微笑走進來的時候,發揮到了極致。
“你還知道回來?”她陰陽怪氣的衝着安月問。
安月莫名其妙的盯着她,“發什麼神經呢?”
陸母被她無所謂的語氣和對自己毫不尊重的話氣瘋了,一把將桌子上的杯子推到地上,立刻噼裡啪啦的有了一堆碎片。
“我發神經?這麼晚了,你和哪個男人鬼混去了?”
安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不想搭理。
一天的好心情,並不想因爲她損失。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陸母完全是把自己的憤怒發泄在了安月的身上。
“你到底想說什麼?”安月皺眉問。
“爲什麼回來的這麼晚?”陸母用陰狠的眼神盯着她問。
“工作。”安月不耐的回答。
陸母臉上露出嘲諷的微笑,“工作?什麼工作還需要你每天加班到十多點纔回來?我看你是和野男人廝混去了吧?”
她用惡毒的話猜測着,絲毫沒有注意到安月的表情越來越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