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風一戈便接到了律宗的邀請。律明此時找到自己並無什麼重要的事情,無非是想要說說暗夜門的事情。
風一戈短暫的做出計劃後,便離開了臨時營地,繼而向着律宗奔行。
至於今天將文始派手中掌握的造物者門派的舊址收回一事,風一戈已經讓自告奮勇的魏然成去了……
來到律宗,風一戈直接找到律明,第三次詳談,都沒有客套什麼,兩人談了一些關於暗夜門的事情。又說了一下南國修行界的發展走向問題。
期間,風一戈一直屬於聽者。最後律明終於給他道出一個秘密。
根據律明說,現在朝廷已大致猜出,將城王侯顧明暗殺的冥王就是他風一戈。不過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此事我做的天衣無縫,爲何還會如此?”風一戈出言問道。現在律明已然和風一戈是一條繩上的。自然直言不諱。
律明嘆了口氣:“怪就怪冥王的風頭實在太大了。”據他說,現在外界多多少少的都在冒充着冥王。外界至少有數百個冥王。
聽到這個消息後,風一戈笑了。這樣的情況之後,對於自己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現在南國朝廷並不知道真正的冥王是誰,
而這些冒充自己的人,已然不自覺的幫助自己將這裡的水攪渾。故此接機便爲自己創造出更好的時間來完善解決造物者宗門的事情。無論凡事風一戈都會分爲兩面去思考,此事也不例外。
“南施國朝廷想要動我就讓他們來好了。”風一戈喝了口茶,雲淡風輕的說道。
律明聽聞此言,笑着擺擺手:“你不必多慮,自從暗夜門之事後,佛門三宗已然認可你。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會讓你獨自面對的。”
“那就謝過了。”風一戈心照不宣的迴應道。繼而兩人又敘了些閒話。而後便辭別了律宗,直接去了造物者門派的舊址。
……
可是到了門派舊址,風一戈便感到一股不好的氣氛緩緩升起,每個人都很忙碌,並且臉上的焦灼之情顯而易見。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出什麼事了?”風一戈拉住一個士兵問道。
“冥…冥王…”士兵見到風一戈格外激動,顫動着嘴脣說道,“您可回來了。我們讓文始派給打了!”
風一戈聽聞此言,心頭一緊,繼而皺眉問道:“傷亡多少?”
“陣亡五百人,魏然成也被打傷了!”士兵聲淚俱下,這些士兵都是他們一同創出生死的兄弟,怎麼會不令他們痛心疾首呢。
“媽了個巴子的!”風一戈當即震怒。繼而快速來到屋內,迎面便見到滿身是血的胡大海和已然昏迷不醒的魏然成。
見黑着臉進來的風一戈,衆人沒有敢說話的。他也沒有說什麼,環視一週,發現包括胡大海在內都是皮外傷,而只有魏然成傷的最重,手臂斷成幾節。風一戈沒有廢話,直接數道輕柔的靈氣衝進魏然成體內。繼而將其體內淤血清除,緊接着又將一顆續命丹藥爲其服下。
快速將他的手臂處理好後,再三卻定他沒有什麼事情後,才緩緩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胡大海整理了一下思緒,將事情和風一戈說了一遍。
今天一大早,魏然成和胡大海便帶着五百人前去文始派欲要收服那塊本就屬於造物者門派的領地。卻不想還未達到那裡,便被文始派掌教靈隱子截擊,五百士兵幾乎全部陣亡,只有胡大海和魏然成死裡逃生。
“冥王,是我對不起這孩子。”胡大海默默流淚。
“別說沒用的了。”風一戈擺擺手又道,“召集所有弟兄在這裡佈防。”繼而,他又看了一眼魏然成手中緊緊攥着那柄自己所贈的長劍,鼻頭又是一酸。繼而不再理會衆人,緩緩的向着外面走去。
恰巧回去取靈丹的艾笑嫣正好回來,一把便拉住了風一戈:“不能去做傻事。”
“不會的。”風一戈只是茫然的說着。繼而機械性的拿開艾笑嫣的手臂,緊接着縱身躍起,消失在茫茫景色之中……
今天的文始派註定會是個不平凡的一夜,這一切都源自於他們的掌教靈隱子。因爲他得罪了一個他永遠也得罪不起的人——冥王!
嘭!
晌午十分,一陣爆裂直接將文始派的大門轟碎。緊接着只見到一道人影閃過,兩個看門的道童瞬間到底,死亡時連痛苦都沒有。緊接着依舊沉默不語的風一戈繼續向着文始派緩緩走去。他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感情,及其冷漠,也及其冷靜。
出手果斷的他好似一頭獨自舔傷的孤狼……
風一戈的報復原則十分簡單,靈隱子殺了自己五百個弟兄。那麼自己就殺他五百個弟子,一命換一命這樣是最公平的。已然一身紫氣的風一戈,根本不懼怕任何人,不一會文始派便血流滿地,屍橫遍野。
“風一戈!你找死!”
不知什麼時候,屋內竄出靈隱子。他滿臉猙獰之色,已然有些不像人類,單手聚集無限淡淡紫氣,似乎欲要將風一戈吞噬或斬殺。
“一命抵一命。”風一戈依舊沒有絲毫感情的說道,“你殺我兄弟五百人,現在還差兩人,我就都還給你了。”
“老子宰了你!”這時候說什麼都已然是徒勞的。靈隱子開啓通身的修爲靈氣,朝着風一戈便衝了過來。
風一戈幾乎是下意識的一閃身,繼而單手擒住靈隱子,繼而通體大舉冰封之氣,朝着其靈隱子轟擊而去。風一戈此舉原本想要將其冰封,並且是在體內冰封后自爆,這樣的死法也算是對得起魏然成。
不過,當自己通身的冰封之氣瘋狂灌入之後,卻遭到靈隱子體內的靈氣反撲。一時間,他體內的靈氣嘭一聲就將自己震懾開來。風一戈來不及細究原因,幾乎又是一瞬間,再次擒住他的面門,欲要斬殺。
嘭嘭嘭!
數聲爆裂響起,靈隱子身上好像有一種十分奇特的靈氣一般,每次遭到攻擊後都能將自己的靈氣彈開。這樣的形勢令風一戈十分不解。而此時靈隱子也不顧什麼自身的形象,直接單手揚起將風一戈的胸口猛烈襲擊數下。直接將其轟鳴吐血。
相較之下,風一戈的做法更加拼命。他直接將兩人相距不到三步之裡放出數條猙獰的冰龍,直接將其靈隱子的身形吞噬。繼而風一戈並未停下腳步,揚起數道冰封之氣,在靈隱子的周圍瞬間形成一個正方形的屏障。直接將其困在其中。
勉強逃過數條猙獰冰龍轟擊的靈隱子,這次卻也怎麼都不躲開風一戈的屏障攻擊包圍了。風一戈單手轟擊數次,不斷將那包圍圈縮小,擠壓的靈隱子根本沒有喘息之力。他只有放出通身的靈氣加以抵禦。
只不過靈氣始終是有限,盞茶時間過後。靈隱子已然釋放出通身靈氣,此時的他暫時和一個凡人並未不同。
風一戈依舊面無表情的散開寒冰屏障,直接將已然如同死狗的靈隱子拖了出來,繼而單手將其揚起:“告訴你,不是什麼人都能動的。明白嗎?!”繼而便要開啓通身靈氣,欲要將其斬殺!
“恩人!”門外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依舊揹着採藥籃的井本然直接衝了進來,“爲何要殺死我這麼多師兄弟!”
風一戈面無表情,根本沒有看他:“問問你的好師傅,殺我五百兄弟,佔我宗門地盤。我做的不對?!”
井本然似乎經受了很長時間的考慮,繼而才認真的看着靈隱子問道:“師傅,恩人說的都是真的?”
“滾!你個廢物!”靈隱子罵道,語氣之中帶着怨恨。似乎還在埋怨他爲何要結交風一戈這樣一個‘瘋子’。
“恩人,希望你能留師傅一條性命。”井本然說完話語後潸然淚下。繼而大叫着轉身跑了出去……
攥着靈隱子脖頸的風一戈依舊沉默着,良久,風一戈才點點頭。繼而單手一揚,瞬間將靈隱子的雙臂擰了下來。靈隱子當初是如何對待魏然成的,現在自己就怎麼對待他!這就是一報還一報。
做完這一切後,風一戈又注視了一眼文始派,繼而在山腳下找到了依舊木訥的井本然。
“我不想對你師傅做出什麼評價。”風一戈頓了頓接着說道,“文始派一共五百弟子,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了。”
“你可選擇和往常一樣消沉下去,也可以振奮起來,管理好文始派。”風一戈沒有停頓的將話語一口氣說完,“至於怎麼選擇,你自己心中有數。”話罷,他便縱身躍起,直接掠行返回舊址中去。
風一戈沒有發現的是,他那半頭銀髮又加重了幾根。而經過此役,冥王這個名號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就連幾歲的孩子都在說,如果不乖的話,冥王就會來抓你的……
文始派
夜晚時分,兩道人影閃現來至,分別是一僧一道,他們沒有任何言語,直接扛起不知是死是活的靈隱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