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盛璽第一時間反應道。而與此同時,風一戈已然衝了出去,直奔東北方的角落裡。
鏗鏗鏗!
就在風一戈奔向東北方角落中的第一時間裡,數聲金屬轟鳴之音乍起,緊接着只見到空中無限幽綠色毒氣放出,直接將風一戈包圍其中,而就在此時,一向驍勇善戰的風一戈竟落於下風,不能處於上風鼎足之勢。
“盛璽,是易王!”就在這層層毒氣之中,傳來了風一戈的聲響,但是依舊見不到幽綠色濃煙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夠從風一戈的聲音中聽出他很急切的樣子。
盛璽是何人物,雖是女子,但乃是東盛皇室的公主,也是東盛皇室唯一的繼承人。聽聞此言,她立刻反應過來,原來又是自己的皇叔,也就是東盛皇室的易王爺派人來追殺自己和風一戈!
方纔兩個人一直在推測到底是誰派來的勢力,這下子可算是水落石出了。盛璽並未感到傷心,並不是她已然習慣了這種殘酷而又冷漠的皇室爭奪和這種無形的戰爭,而是盛璽已然看清楚了他們的真實面目。
還有什麼比看清一個人的真實嘴臉更能讓人明智的呢?
而想通了這一點的盛璽沒有過分的停留,反而是直接衝到風一戈身邊,飛掠至半空中的櫻飛雪直接開啓,漫天散落的櫻飛雪猛地將那些幽綠色的毒氣吹散,與此同時也將風一戈的身形捕捉到。
眼前的一幕也令盛璽驚呆在原地,只見佇立在風一戈面前的竟然是兩個金甲怪人,這金甲怪人正是先前兩人逃亡時候,有人派來追殺盛璽的那個金甲殭屍。
這金甲殭屍和上次見到的比起來,似乎更加令人恐怖,實力也更加強大了。竟然使得風一戈這個聖仙橙氣的修行者都無法順利的對付一個。獠牙大起,渾身是毒的金甲殭屍已然將困在身邊,現在的金甲殭屍似乎是被強化過的,風一戈勉強能夠對抗其中一個,可是這次卻面對的兩個殭屍。這下子可真是將他困住了。
可令他更加疑惑的是,這兩個金甲殭屍的實力強大不說,他們竟然就這樣出現暴露在陽光地下,難道他們不知道強大的陽氣會吞噬他們體內的陰氣嗎?
果然這東西已然到達了令人咋舌的地步。現在風一戈的雙手分別控制左右一個金甲殭屍,已然使風一戈止步不前。這也是爲何風一戈停留在幽綠色毒氣中這麼久尚未能夠出來的原因。
並且此時的風一戈已然吸進去不少的毒氣,放下他這樣極力的給盛璽傳遞出去消息怕的就是自己如果真不行了,那盛璽一定要知道兇手是誰,讓她認清楚她皇叔易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正因爲風一戈知道上次所見到的金甲殭屍就是易王的手下研製的,故此這回猛地見到後就認出此物的主人。
“老妖,動手!”風一戈見到盛璽的櫻飛雪猛地來襲後,也沉聲喝道。他的脖頸被鉗制住,所發出的聲音也是沙啞的極致。
風一戈話音剛落,只聽聞數聲轟鳴,緊接着便見到一直在草叢中蟄伏的老妖瞬間衝了出來,配合着盛璽指揮的櫻飛雪,頃刻間便將鉗制風一戈的那金甲殭屍的手臂掰開。風一戈見狀飛速飄然逃走。
繼而只見他單腳猛地一停,隨即周身旋轉,瞬間反身面對兩個一模一樣的金甲殭屍,雙手轟然揚起,無數道冰封之氣瞬間流轉出來,頃刻間在方圓七八里外形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冰封空間。
直接將兩個金甲殭屍凍成了冰坨子,做好這一切後風一戈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猛地飛身來至兩個金甲殭屍的身邊,雙手猛地發力,將此兩物瞬間粉碎,化成片片冰晶,金色的暖光一照顯得煞是好看……
戰鬥往往就是在一瞬間形成成敗定局的,風一戈所主導的戰鬥更是如此,他的戰鬥向來就是快節奏的方式。這也符合一個殺伐果斷男人的性格。
“快走,說不定一會還有襲擊的人。”風一戈拉起盛璽和老妖便急速奔往前方。他並不知道易王爲何會追殺盛璽,他也不想摻和這些皇室之間的破事。他只知道,現在盛璽在自己身邊,自己要對她現在的安全負責。
“對不起風一戈,連累你了。”盛璽邊跑邊說道。這是她的真心話,本來救助藍染塵母子的時間就所剩不多了,自己還將皇室之爭牽扯在風一戈的身上,確實有些自責。
“你在幫助我的時候爲何不說連累了呢?”風一戈笑着寬慰她道。
聽聞此言,盛璽雖然尚未開口說話,可是她的心中不知多麼高興了。
風盛兩人繼續趕路,奔行在去往東盛最南端的港口,欲要尋找去往通向南施國的船隻,誰也不知道前方到底還有什麼在等待着他們……
東盛國,易王府。
嘭!的一聲清脆,神色震怒的易王隨手將一個上好茶碗摔碎,繼而圓睜二目,有些目眥盡裂的狀態,看那樣子像是要殺人。
易王十分震怒的低聲喝道:“一羣廢物,都是他孃的一羣廢物!六千精兵加之兩個金甲殭屍竟然連兩個娃娃都無法擊敗,你們還有臉活着!?”
“王爺息怒,新的殺手還需要派出去嗎?”這時,躬身彎腰的管家走近身邊耳語的問道,同時一揮手,將下面跪的那些習武之人轟散,他們留在這裡早晚要被易王斬掉。
雖然自己也有着這樣的危險,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自己掙得就是這份銀子,所以就該承受着這樣的危險辛苦
“還派個屁!”易王緩緩收斂氣息,繼而又道,“再派那些廢物又有何用!”
“是是是,王爺說的對!”管家適當馬屁上前,繼而又道,“那依王爺高見,我們應如何應付呢?”
易王不動聲色道:“他們不是要去東南岸口嗎?那就讓他們葬身大海就好了……”
東盛邊境,東南岸口。
風盛兩人半天前終於到達了這個岸口,此時兩人正在一個二葷鋪中吃飯休息,按照風一戈的意思是自己造船出海。這樣做的目的是:一來,自己已經從王工手中掌握了造船的技術,自己造的船隻更加有保障,不會輕易的被海浪擊沉;二來,當地這個村子的經濟條件並不是太好,所導致的航海船隻並不算太好。
故此,風一戈打算連夜造出一條快船奔向南施國。
“二位,需要快船嗎?”就在風一戈沉思期間,一個年紀約莫四十歲,渾身黝黑色的男子走了過來,嬉皮笑臉的問道。
風一戈擺擺手:“不需要。”此時他正心煩着,在心中計劃着從這裡到南施國所用行程,這個時候來介紹生意簡直就是自討沒趣。
那中年男子也不生氣,反而是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重了:“我勸兩位一句,自己造船在我們東南岸口是行不通的。”
“哦?爲何?”風一戈說道。其實風一戈也知道此言一出,這男子斷然不會離開自己這邊,不把自己口袋裡的銀子說出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畢竟風一戈是外面來的人,並不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找個當地的嚮導也算是有好處的。
“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關名才。是東南岸口赫赫有名的騙子。”關才十分嚴肅說道。
此言一出,風一戈的興趣也就上來了,此人竟能直言自己是個騙子,那麼一定就有兩種可能;其一,此人擁有大的才能,因爲之有這種恃才放曠的人才會如此;其二,此人就是個白癡。
“哦?”風一戈故作吃驚道,“那你就說說爲何行不通的?”
“那鄙人可就說了?”關才依舊想故意弄玄機。
“逼人快說!”風一戈是個急性子,直接罵道。惹得一旁的盛璽咯咯直笑,而身旁的老妖則依舊是一聲不吭的吃着美味佳餚。
關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東南岸口是東盛數百年的老岸口,這裡方圓幾十裡能用來造船的木材早就被人挖走,現在剩下的盡是些糟木頭,放進海中也就散架了。所以,這條道路是行不通的。”
“有道理,賞。”風一戈笑着將一錠銀子交給他。這些銀子還是風一戈從一家魚肉百姓的大戶家中‘拿’出來的。散給百姓些,剩下的便留作己用。
“謝謝爺,爺就是敞亮,先不忙着收錢,一會一起給。”關纔將銀子又放在風一戈的面前。僅從這一點,風一戈就足可以斷定,此人定然是有大的能耐,方纔他將銀子退回來的那一刻,眼神中並未有留戀不捨,或者是什麼貪婪之情,說明這個人曾經見到過的銀子定然不少。
關才作揖後接着又道:“如果二位相信我,那我就給兩位找一艘絕對可靠的船隻,您看如何?”
此言一出,風一戈臉上依舊帶有淡淡的笑意,緩緩道:“我只有一個問題,你我第一次相見,你爲何要幫我?”
“您瞧,這不是緣分嘛?”關才蠻有深意的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