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老闆也是熱心腸的,方纔懷疑了江宴二人,這轉身便差了小二上樓提醒。
瑤鈴正在玩弄謝長魚新給她準備的短鞭,聽見敲門聲便趕到了門口。
“何人?”
她這警覺也屬正常,畢竟已經走出盛京,這過路的客棧從來都是是非之地。
小二點頭哈腰到。
“客觀,是小店贈送的糕點,順便老闆吩咐小的提醒兩位姑娘,方纔你們身後跟了兩位郎官,入住的時候刻意吩咐說是要與你們同住,二位姑娘小心。”
這店家確實到位,瑤鈴將門打開接過糕點算是謝過。
將吃的放到桌子上,瑤鈴用銀針試了試食物。
“沒毒,放心吃吧。”
如今她這丫鬟做的是越來越細心了,謝長魚自窗口轉過身子來到桌子面前。
“樓上是江宴吧。”
剛剛聽那小二形容,兩人便知道是江宴玄乙跟在身後。
瑤鈴瞬間嘴巴塞的慢慢,對着謝長魚點頭應着。
“你慢些吃,塞這麼多到嘴巴里,也不怕噎死。”
謝長魚看她這慕言就像玩笑與她,順手倒了杯茶水遞到她的面前,而自己責細抿手中另一杯。
“長魚姐姐,我們今晚便是留宿這裡吧。”
日間落下,確實應該找個歇腳的地方了,謝長魚點了點頭。
她這狼吞虎嚥的模樣也不知道像了誰。
前一秒還在說話,後一秒卻突然沒了聲音。
謝長魚正準備起身,看到瑤鈴的狀態便覺不對。
她怕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氣,明明最終的那口糕點已經吞下,卻還是這般難受的模樣。
“瑤鈴?”
謝長魚心中一震,慌忙詢問,而人也軟了下來。
“不好,是十腸軟骨散。”
好不容易說了這句,謝長魚便暈了過去。
瑤鈴胸口疼的厲害,想要上前抓住謝長魚,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她抓起手邊的短鞭向屋頂拋去,她記得今天小二說過,江大哥就在樓上。
砰!
自腳下地板傳出敲擊的聲音,不過只是一聲,玄乙並未在意。
丞相府的隨行馬車就要到了,他要下樓囑咐一下。
開門時,卻見瑤鈴站在門口。
“瑤——鈴兒你怎麼上來了?”
玄乙明白,自己與主子跟在夫人身後他們是知道的,而且小二那防備的神情也說明了一切。
不過她怎麼找上來了。
聽到玄乙叫她,鈴兒歪着腦袋說道。
“江大哥在裡面嗎?我有事找他。”
只是沒想到她是來找主子的,想來大約是夫人的事情,玄乙並未察覺一樣,側身讓她進屋了。
江宴看着樓下走進的府中馬車,不知爲何,這裡處處透出怪異的氛圍,雖然又說不出哪裡不妥,但是就是覺得很不適應的感覺。
“江大哥。”
瑤鈴在身後喊他,江宴纔回過深思。
“你怎麼上來了?”
雖然知道店家應該是會提醒謝長魚兩人,但是卻沒想到瑤鈴會找上來。
瑤鈴坐到旁邊,看着江宴說道。
“是長魚姐姐讓我喚你到樓下的。”
這話連同在門口的玄乙都有些驚訝,夫人怎麼會突然要叫主子下樓,兩人一直冷着不與對方說話。
暫且不說服軟的事情,按照夫人的性格,最後也只得是主子認錯。
江宴心中同樣疑惑,現在兩人的態度,就算是有事想必她也不會找自己的,怎的突然下樓。
並未回答瑤鈴的話,江宴走出門外向樓下趕去。
而此時身後之人的眼神卻透漏出一絲不不易覺察神色。
“我已經下來了,閣下還不打算以真面目試人嗎?”
江宴走到門口的時候,便見瑤鈴一直看着自己,他心中當下明白,這人已經太過明顯,她不是真的瑤鈴。
聽到江宴說這話,面前女子笑了起來。
“江大人果然非同一般,只是一撇便看出了我非本人,看來我這本是要再練一練了。”
面前女子揮手,面前的門被打開。
江宴轉頭看向屋內,謝長魚和瑤鈴已經暈倒在地。
他正要起步跑進去,卻聽面前女子說道。
“你確定要進去嗎?有可能下一個暈倒的便是你了。”
這話提醒的很好,江宴這次注意到屋內的氣息不對,像是被什麼籠罩了一般,可是又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
可見這個女人並不想用對付屋中兩人一樣的方法對江宴。
“你要我做什麼?”
自古便是這般說法,將他引過來卻並不想害她,可見這人是對自己的身上存了目的的。
女子拍拍手說道。
“江大人聰明,我這樣對屋裡的兩個人,不過就死想要大人手裡的一樣東西罷了。”
江宴哼笑道。
“我手裡可沒有什麼絕世的寶貝,你要什麼?”
不清楚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何人,所以江宴想要拖延時間。
“大人,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對於大人來說可有可無,毫無影響。”
女子笑了起來,漫步走到他的身旁,擡手要碰江宴的臉頰。
“姑娘說笑,能讓你如此大費周章的怎麼可能是簡單的東西,但說無妨。”
江宴能夠感受到,眼前人定是存了什麼大的陰謀,纔會如此周折。
她輕輕踮腳,在江宴的耳邊小聲說道。
“我要的,不過就是熙光閣閣主的令牌罷了。”
江宴心中一震,除去玄乙玄墨,無人知道自己與熙光閣的關係,而且前段時間笙歌失蹤,熙光閣如今已經被他人控制了,這人怎麼會想到自己的。
於是笑着說道。
“姑娘真是說笑了,盛京的江湖人士誰人不知,我手中的不過只有一個慶雲閣罷了,這熙光閣與我有什麼干係,閣主令牌,我若是有那個東西,還會讓熙光閣的人傷了我手中的人?”
這話說的確實沒錯,但是其中有些事情一兩句真的說不清楚。
女子向後一步看向江宴。
“看來大人是沒有誠意了,那我只得將屋中的兩個人帶走了。”
她的目的十分明確,不會給江宴再次試探自己的機會。
說完吹響了空中的哨子,屋中漸漸興起了濃霧,江宴手中劍出鞘,卻看不見眼前人的身影。
頭頂飄蕩這聲音:“若是要救她們,江大人便帶着閣主令牌到熙光閣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