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洪定!這些事暫時不要說了!本官只想問你,你說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駙馬和爾沁姑娘成了親,那與此案又有何關聯?若你不給公主和本官一個交代,本官絕對不會手軟的!”
見寧安的臉sè也漸漸地變得不大對勁,褚思德知道如果再繼續這麼下去,可能會危及到自己,於是硬着頭皮又是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聲的質問起洪定來,而堂上瞬間又回到了一片安靜。
說寧安對這件事不在意,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不論是誰,不論是什麼時候,一個女人在聽到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心裡總是會不好受的,有的會發瘋發狂,有的會失去理xìng,有的雖然表面沒什麼,那也是爲了給南方一個面子,或許在心底裡開始想着法子對付那個女人,有的甚至會來一個玉石俱焚……
只不過寧安不一樣,她終究是公主,出門在外的話,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整個皇宮,整個皇族。雖說之前初次來到蜀中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顧及過自己的行爲舉止,但是那也是別人不知道她的身份的原因,現在不同了,自己一來這裡身份就暴露了,所以,她做事情自然不可以像以往那般任xìng。 . .
而這一次寧安顯得很沉着冷靜,表現的也很大方得體,不得不說,寧安進步了,也不得不說,在這七年煎熬般的rì子裡,也讓寧安磨練了自己的心xìng,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經過褚思德這般一說,寧安的神sè纔有所好轉。不過眼神之中在看向正堯的時候。似乎還是存在着一絲絲埋怨。
“大人息怒。其實這纔是重點!道理很簡單,因爲他是駙馬,身份自然與一般人不一樣,而葉英別說對爾沁姑娘做過什麼。就算是想,一旦被駙馬爺知道了,其後果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可以想象的!而其他種種導致駙馬爺心中的憤怒終於釋放出來,所以葉英變成了他的目標!再加上殺死葉英的兇器上面有駙馬爺的手印。其兇手自然而然的昭然若揭了,駙馬爺就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洪定字字珠璣不遺餘力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以及見到的事實,那肯定自信的樣子,讓人也不得不深思起來:如果不是有足夠的證據,這個洪定敢在公堂之上指證正堯?
想到這裡,場下又是一陣唏噓。
不曾想到,這當朝的第一駙馬竟然可能會是殺人兇手,這當如何是好?
公主在一旁,這褚思德又該怎樣去判案呢?須知如果按照葉神醫的要求,將正堯治罪。那麼殺人便是死罪,難道他會當着公主的面治駙馬死罪?
如果不按照葉神醫的要求。那麼說了這麼多的證據,這麼明顯的動機理由豈不是白費了?那羣衆看到了心裡會怎麼想?會不會立即發出抗議對此案表示不滿?如果這樣,那萬一事情鬧大,發生動亂,又該怎樣處理?
可以說,現在的褚思德已經處在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他自然明白公主是絕對不可以得罪的,就算是駙馬有罪,那也斷然不可以就這麼給辦了,不然那不僅是不給公主面子,甚至是不給皇上的面子,不給整個皇族的面子!
可是羣衆也是絕對不可以得罪的,一旦逼急了,同樣的不僅烏紗帽不保,甚至連命也可能玩玩。
這樣尷尬的境地是他第一次遇到的,當官當了這麼久,也是第一次有一種想要立即辭官歸隱的想法。
其實在褚思德的心裡,他是多麼希望正堯或者公主等人立即站出來,然後說這件事一定是有內情的,這樣他也不用煩惱了。
可是這堂已經升了有這麼久了,似乎公主也好,還是正堯也罷,都沒有怎麼說過有實際意義的話,到底是怎麼了呢?難道連駙馬和公主都沒有辦法了?
“好!好!好!”
便隨這一道響亮的拍掌聲,袁海雲卻是一臉笑容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個勁的叫了三聲好,頓時讓在場的人,包括褚思德和洪定也都愣住了,這袁海雲又是唱的哪一齣?
不過卻見一旁的寧安張誠等人確實一動不動,甚至連一點意外驚訝的表情都沒有,淡定的彷彿早就商量好一樣。
見洪定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而一旁的葉神醫和洪迪珍二人也撇着嘴,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袁海雲只是輕輕搖搖頭,然後道:“洪老爺和洪公子方纔所言可謂是字字珠璣,鞭辟入裡啊!”
袁海雲平時看起來有些呆頭呆腦的樣子,對於語言表達這些方面還是很欠缺的,即便這七年過去,他已然成爲了小曦的丈夫,但是還是沒有什麼改變。
可是方纔此舉竟然一連用了兩個成語,頓時便彰顯出他的文學素養來,讓正堯在一旁也不禁暗覺好笑,這小子指不定又要鬧騰多久。
“承蒙袁大人貴言,實在不敢當不敢當!不過我父子二人所說的也確實是事實,絕無半點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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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迪珍並不知道袁海雲想要表達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袁海雲站出來自然是想要替正堯說好話,畢竟對於正堯那一幫人,其實洪迪珍早就已經有過了解了。
只不過在不知對方會採取什麼方法的時候,唯一的還是靜觀其變,坐以待斃,於是洪迪珍也只好賠笑奉承一番。
其實洪迪珍這一刻也在想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改如何去應對,不得不說,這洪迪珍也真的很厲害,老謀深算他一點不爲過。
“不不不,洪老爺不必如此謙虛!你說的很好,你們說的都很對!”袁海雲依舊一副笑臉,點點頭之後,旋即又轉過身面對褚思德道:“褚大人,既然洪老爺和洪公子都這麼說了,有證有據。又是證人。看來這件案子也應該就這麼辦了吧!”
“袁大人。你沒有說錯吧,你認爲這案子真的就這樣辦?”
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褚思德還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旋即對着袁海雲滿是疑惑的問道。
當今駙馬李正堯。刑部侍郎張誠以及太醫院院判袁海雲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之深厚,相信凡是聽聞過他們事蹟的人都應該知道,可以說。這三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rì後的大明王朝也會落在他們的身上,也必定會是國之棟樑的存在!
可是現如今袁海雲竟然這麼說,大有就這樣放棄正堯的意思,這是無論是誰也都不敢相信的事情,這也是爲什麼褚思德會有這麼一個反應的原因。
“那褚大人你認爲這件案子還有什麼疑點嗎?如果有的話,那不妨提出來?”
袁海雲的表情仍舊沒有一點的變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雖然還存在着一些稚氣,但是卻比以往顯得成熟穩重多了,不知爲何。他這番行爲舉止,面目表情真的是像極了以前的正堯。難道正堯還會把自己的xìng格習慣傳給別人?
“這……”
褚思德這下變得有些犯難起來,面對袁海雲的問話,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的,如果他能夠看出疑點的話,也用不着在那裡乾着急,如果他能夠提出什麼疑點的話,哪裡還需要袁海雲站出來提醒呢?
面對此情此景,褚思德又不禁往寧安看了看,甚至他開始懷疑,公主似乎是有意想要懲治一下自己,原因就是自己不能夠幫正堯洗脫嫌疑。
而在場的所有圍觀者,包括葉神醫,洪氏父子,也都紛紛把目光看向了褚思德,似乎都想聽聽他會說什麼。
“這……”
面對所有人異樣目光所帶來的壓力,他褚思德更加不敢亂說半句,只見他剛剛張開嘴,yù要說什麼的時候,竟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的衆人是心急如焚,而他自己本人也是十分的難受焦急。
“好了!本官也不過和褚大人開了個玩笑,還請褚大人不要介意纔對!呵呵!”
就當褚思德正準備再次張嘴,下定決心說出自己的想法之際,卻聽到袁海雲突然笑出了聲來,然後以一副極其詼諧幽默的口吻說道,瞬間將周圍緊張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許多。
“呵呵,哪裡哪裡!袁大人此舉想必也是想讓大家放鬆一下,畢竟一直這麼審案子也實在讓人有心透不過起來。”
褚思德點頭哈腰的笑了笑。雖說心中肯定對袁海雲有心不滿,讓他失了面子,不過礙於身份的問題,他自然不敢說出來,也只能把一切的一切藏在心中。
“在下袁海雲,家父乃是袁鳳鳴,自小便常聽家父提及有關葉老神醫的事蹟,今rì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確實有神醫風範啊!對於昨rì銀針誤傷一事,還望葉老神醫勿怪!”
袁海雲沒有理會褚思德便直接轉過身看向了葉神醫葉大寶,而一言一行也無不彰顯出對葉神醫的尊敬,爲此,還向昨天用一線針刺穿其手掌一事而道歉。
看到這裡,衆人也是一頭霧水,雲裡霧裡的不知道袁海雲這到底在幹嘛,怎麼東拉西扯的,似乎一點也不着邊際。
如果說葉神醫對袁海雲有好感,那絕對是騙人的,不管對方是有心還是無心,把自己弄傷,破壞了自己的好事,心裡面怎麼都會有一根刺的。
所以,在聽到袁海雲這麼說的時候,葉神醫並沒有覺得有多舒服,反而覺得袁海雲這儼然就是虛情假意做給別人看的。
於是葉神醫只是冷哼一聲,道:“哼!不敢當,你乃堂堂太醫院院判,老朽這等平民百姓哪裡承受得住你的道歉!”
葉神醫絕對是有骨氣的人,只不過似乎他也太死心眼了一點,如果改掉這一點,或許正堯等人對他的看法也會大有改觀的。
“葉老神醫千萬不要動怒,其實袁某隻是有一件事想要請教一下,如果葉老不願意指教,那就當袁某沒有說過!”
袁海雲依舊好言相向,而臉上的表情,以及他的那一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都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看到這裡,甚至連正堯也覺得,這個還是平rì裡的那個袁海雲嗎?
是的,今天的袁海雲與往常真的不太一樣了,說話的語氣不同了,做事的方式不同了,甚至連臉上的神sè,行爲舉止也不同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不敢當!袁大人有話就問吧!老朽能夠回答就回答!”
葉神醫也懶得與袁海雲廢話,其實袁海雲想要做什麼,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最終的目的肯定是想要幫助正堯的。至於過程,管他如何怎樣。
“嗯!那可否將葉老你身上的銀針拿出來看看?”
“銀針?”
葉神醫不由地瞪大了雙眼,一臉疑惑地看着袁海雲,似乎自己是聽錯了一樣。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看自己的銀針,這袁海雲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他有沒有想過替李正堯解困呢?
不光是葉神醫,就是洪氏父子,乃至在場的圍觀羣衆以及那褚思德,也都是這麼想的,這種緊要關頭,還做這種毫不相干的事情,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對,就是銀針,怎麼?葉老不願意?如果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說着,袁海雲便準備轉過身去,似乎還有一點生氣的意思。
由於不明白這袁海雲到底想要做什麼,而他本人也對此有些好奇,想要看看袁海雲到底要玩什麼把戲,於是立即從懷裡取出了一把銀針,然後道:“袁大人,銀針在此,拿去吧!”
一聽到葉神醫這麼一說,袁海雲立即側過身來,然後立即攤開右手,葉神醫順勢將包裹銀針的羊皮也遞到了袁海雲的手中。
“很好!那先謝過葉老神醫了!對了,袁某還有一事想要請教一下葉老神醫,還望葉老神醫不要生氣。”
接過銀針之後,袁海雲又對着葉神醫說道,似乎他有好多問題一樣。
“袁大人請說!”
“是這樣的,據聞葉老神醫不但醫術高明,而且功夫也了得,相信在場的人,沒有幾個會是您老的對手!不如在此露兩手怎樣?”
“袁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老朽已經忍耐你很久了,我剛剛死了兒子,你還讓我當着這麼多人在這裡賣弄武藝,到底居心何在?”
跟袁海雲預料的一樣,只聽袁海雲剛剛把話說完,還沒來得及細說詳情的時候,卻見葉神醫頓然不樂意起來,整個人也如同吃了火藥一般,已然有些發怒。
確實是這樣,人家剛剛死了兒子,不替別人把兇手找出來就算了,袁海雲還叫他在衆人面前露兩手,當猴耍的向別人賣弄,這換了是誰誰都會不高興的!
更加不用說本來就很不耐煩的葉神醫了,這時還不發怒,那他就不是葉神醫了。
“袁大人,下官看你還是趕緊進入正題吧,不要再在這裡做其他的了,相信公主現在也急了。”
褚思德焦急無奈的說道,其實寧安倒是一點也沒有着急的意思,只是全部的壓力都在他的頭上,不可能任由袁海雲在這裡瞎搞,而不好好審案吧!
聽到褚思德這麼一說,袁海雲不禁苦笑一陣,旋即道:“如果我說我剛剛所做的一切其實就是爲了這件案子,那不知褚大人又當如何呢?那葉老神醫是否會配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