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只有一更了,白天的事情太忙了,實在有點抱歉。伯龍累了,大家晚安
一封信終於看完,留下的無疑是一陣又一陣的震撼。
李乘風的筆跡正堯自然是知道的,一眼便能夠認出來。
事到如今,正堯也完全弄清楚了有關建文密寶的事情,如今的建文密寶就在無名山谷之中,至於在無名山谷的什麼地方,還有待進一步的研究。
而信中還提及到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便是李乘風臥房裡面的那個小木匣子。
在信的末端,李乘風特地交代瞭如何打開小木匣子的方法,同時還對正堯進行了一番囑咐,不到萬不得已,不可開啓小木匣子。看着那些刺眼的字句,無疑更加讓正堯覺得這小木匣子裡面的東西非比尋常,甚至比所謂的建文密寶還要重要。
當然,除此之外,正堯還發現了兩個疑點,那便是李乘風寫這封信的時期以及寫這封信的心情。
從字裡行間裡面,不難看出,在李乘風寫這一封信的時候,顯得有些無奈,彷彿有一種大難來臨之際的徵兆,什麼該完成的任務也差不多了,什麼如果自己遇到什麼意外,千萬不要緊張,不要着急着去報仇,什麼不到萬不得已,什麼保重之類的,根本就不像是單純的在寫信,相反,更像是一封爲自己交代後事的遺書。
“駙馬。你說公公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對他不利。所以才預先寫好這封信的?”
很明顯,連寧安也都看出來李乘風這一封信有問題,可想而知,正堯又如何不知呢?
點點頭,正堯便道:“嗯,我想應該也是,寫信日期是嘉靖三十四年九月初三,今天是嘉靖三十五年三月十五,算下來,已經有半年了。看來在半年之前。父親便已經察覺到有人想要對他不利。”
“原來公公竟然發生了這麼多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在京城的時候,見到公公他老人家還一臉的和顏悅色,真沒想到在那個時候。其實他已經知道自己有危險了。或許他是不想讓你我擔心,所以才什麼都沒有說的吧!哎,要是早知道如此,定然不會讓公公回來的!”
說着,寧安也不禁一陣哽咽,他與李乘風相處的日子並不長,但是在蜀中,在京城相處的一段時間裡面,李乘風對寧安的好,她自然也是心裡明瞭。
正如正堯與寧安二人所說的一樣。李乘風根本一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只是故意在正堯等人面前表現的無所謂的樣子罷了。
只是,到底李乘風是如何知道有人會害他,到底會是誰要害他呢?還有在離開京城之際,他與正堯故意說了那一番話,是不是在京城裡面遇到了什麼呢?
這些疑問在正堯的腦子裡盤旋不斷,無法得解。或許在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面,正堯都會爲這個問題煩惱不已。
“先別說這些了,還是將小木匣子打開再說,小木匣子裡面的東西或許更加令我們震顫!”
正堯微微收起心神。然後一臉嚴肅的對着寧安說道。
小木匣子裡面的東西,李乘風根本就沒有提過,只是叫正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開來看,這使得正堯的好奇心更加的重了。
“可……可是公公不是叫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看的嗎?我們現在打開,那豈不是……”
寧安卻是有些擔憂的說道。她自然是關心正堯的,然而一旦正堯打開小木匣子。看到了不應該看的東西,到時候真的引來殺身之禍,那又該如何是好?
因此,到了這一刻,寧安不禁開始擔憂起來。
“你說的也是,不過現在不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刻嗎?”
說是這麼說,但是有些事遲早都要發生的,倒不如早先知道,然後早作準備的好。
聞言,寧安也立即點頭,表示同意。其實寧安這樣的好奇鬼,她又何嘗不想知道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既然正堯也都想要看,她自然也不會再有什麼顧慮了。畢竟在她看來,事到如今,似乎還沒有什麼能夠難倒正堯,沒有什麼是正堯沒有解決的。
正堯不再說話,立即起身,便往牀頭走去。
走到牀頭之後,旋即蹲下,埋頭往牀底探去,摸索了半晌之後,終於將小木匣子給取了出來。
其實這一切都是爲了安全起見,正堯也有理由相信,將小木匣子放進牀底下的暗格裡面,饒是那幫人再聰明也猜不到。
表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起眼的地方,往往就是最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捧起小木匣子之後,便往寧安走來。正走到寧安跟前,立即將小木匣子放到了小方桌上面。
“公公說的,從鬍鬚最短的一面開始,用玉分別敲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你可要看清楚了,不然弄錯了,小木匣子可就毀了!”
將小木匣子捧過來之後,寧安並沒有着急着讓正堯立即打開,而是進行了一番叮囑。
雖然李乘風沒有說開錯了小木匣子會導致怎樣的後果,但是可以想象的是,這小木匣子裡面也一定是設置了機關的,一旦開錯,後果不敢想象。
正堯再次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不過不必擔心,開啓的方法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就好,小心一點是對的!”
寧安抿嘴一笑,雖然自己方纔的提醒顯得有些多餘,不過她還是很高興,至少正堯肯定了她的說法。
正堯說完,同樣抿嘴一笑,信手抹了抹自己的鼻尖。隨即將自己腰間的玉佩給取了過來。然後按照着開啓小木匣子的方式,逐一的敲打起來。
“叮!”
“叮、叮!”
“叮、叮、叮!”
“叮、叮、叮、叮!”
正堯拿着玉佩,均勻地在小木匣子上下左右四面的龍頭鬍鬚上分別敲了一番,總計十下,完後,正堯與寧安二人也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咚!”
一聲輕響,小木匣子瞬間訇然中開,從上往下,直接分成了兩半,而下方則是隻有一絲緊緊相連。
而正堯與寧安二人頓時定睛一看。卻見那已然打開了的小木匣子之中,赫然出現了兩樣東西——一個雞蛋大小的碧綠色玉佩,以及一張金黃色的布條。
這一幕,不禁再次讓正堯與寧安二人一怔。玉佩和布條,這又是什麼東西?
心中滿是懷疑,但是二人都沒有伸手去摸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死死地盯着那一枚玉佩和那一張布條。
李乘風如此大費周章的將這麼兩個東西存放在這小木匣子裡面,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難道這枚玉佩和這一張金黃色布條還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裡,正堯不由地又開始深思起李乘風之前的忠告,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看小木匣子裡面的東西。如此說來。這兩樣東西絕對不簡單,因此,現在的正堯開始考慮到底要不要看上面的內容!
“駙……駙馬,我看我們……”
一向藝高人膽大的寧安,這時也不由地變得扭扭捏捏起來,從她那一雙泛着些許擔憂的秋水眸子之中,不難看出她的擔心已經多過了之前的好奇之心,現在已然開始打退堂鼓了。
畢竟看着李乘風在信中說的是那般的嚴重,沒有道理李乘風會故意來威嚇正堯,或許這一枚玉佩和這一張黃布還真的可能爲正堯帶來滅頂之災。這可不是寧安想要見到的。
即便她貴爲公主,乃是當今皇帝嘉靖的女兒,但是她也不敢保證可以絕對的擺平一切。
“不行!現在已經打開小木匣子了,如果不看,你我都會日思夜想睡不着的!反正遲早都會看到。就算有災難,那也讓它早一點來吧!再說了。不管遇到什麼樣的災難,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說着,正堯頓時露出一副柔和的目光看向了寧安,眼中盡是深情。
“嗯,有你這句話,就算是死,我也陪着你!”
寧安頓時一陣感動,都說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然而這一刻,正堯與寧安之間的那種情比金堅,卻是讓人不禁神往。
“呼——”
正堯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把手往玉佩靠攏,輕輕地將玉佩從打開了的小木匣子裡面拿了出來。
“允炆?”
拿起那碧綠色的玉佩,正堯與寧安二人仔細一看,不約而同的吐出了兩個字,而說完之後,二人的眼睛比之之前更加要睜的大了起來!
允炆?難道是朱允炆?
朱允炆不就是建文帝?建文帝的玉佩在此,那豈不是……
看到這裡,正堯猛地一把將玉佩給收了起來,生怕被寧安也看到了。
可是,寧安終究還是看見了,不過見到正堯的舉措,寧安卻是沒有什麼異常反應,而是看着正堯正色道:“駙馬,你不必如此,你我既是夫妻,就應不分彼此,就算你李家有勾結前朝餘孽的舉措,我也不會說出來的,因爲我也是李家的人!”
所謂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現在已經是正堯的妻子了,那她即便貴爲公主,她終究還是正堯的夫人、李府的媳婦,在外面別人見了她也會叫一聲李夫人的!
“可是這樣的話……”
如果李家現在都還在勾結建文帝的後人想要謀反的話,那麼如此對寧安來說,那是絕對的爲難。到時候寧安可能就是兩面不討好,裡外不是人,夾在中間,實在難做。
一個是自己的夫君,一個又是自己的父親,這當如何抉擇?
“不必可是了,現在只是一個玉佩而已,並不能證明什麼,就算證明了李家勾結前朝餘孽意圖不軌,但是我終究相信我的夫君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知道該怎麼做的,所以駙馬不必擔心我會難做。”
所謂的心有靈犀,看來在結婚這麼久以來,寧安與正堯二人之間也開始逐漸默契起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彼此似乎都能夠猜透對方的心思和想法。
“公主!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