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實在痛得厲害,今天就只有一更吧,明天,明天保底七更,晚安
一陣涼風破窗而入,原本就充溢着冰涼氣息的堂屋之中便更加的寒意凜然起來。
嗣燦?張嗣燦?難道這枚玉扳指是張嗣燦的?
衆人均是一愣,這一個現確實夠震撼的,在李乘風的手中竟然現了張嗣燦的玉扳指,這到底說明了什麼?相信已然不言而喻,任誰都清楚明瞭其中的寓意了。
玉扳指在李乘風的手中,那由此可以推斷,李乘風在死之前所見的最後一個人便是這個玉扳指的主人,而此刻玉扳指上面赫然刻有嗣燦二字,如此……
“這還真的是張嗣燦的?”
袁海雲看着那一枚黑玉扳指,訝異的問向正堯。
“應該沒錯。”
正堯淡淡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異sè,對自己之前所猜測的更加的肯定了幾分。
“那我們現在是否可以去找張嗣燦問罪?”
聞言,寧安再一次表露出以往的那一番作風,急忙問向正堯,說風就是雨的就挽起衣袖準備衝出門去。
正堯搖搖頭,道:“不急,還是等海雲把父親的遺體檢查清楚,然後再去大火現場看看再說。”
對於寧安的提議,正堯沒有贊同,現在能夠掌握的證據遊戲那,貿貿然上門去找麻煩,肯定會功敗垂成。如果強行使用武力的話,可能會遭人詬病,屆時公主駙馬可能會被人說成是仗勢欺人,這絕對是正堯不想見到的。
“那隨你。”
寧安不再言語,倒像是一個小女人一樣。
這邊二人談論着,那邊的袁海雲卻是已經再次進入了驗屍當中,認真的樣子,一點也不亞於那些專業的法醫官。
“死者面目全非,但憑恥骨可以判斷出死者年紀介於四十到五十歲之間;死者爲燒焦的部分依稀見得着瘀痕,可能是死前所致。初步懷疑死者死之前與人生過激烈的打鬥;死者右側第三根肋骨呈斷裂跡象……”
“等等!”袁海雲一邊檢查李乘風的遺體,一邊不停地回頭對着正堯說道,然就在說到李乘風右側第三根肋骨呈斷裂跡象之際。正堯卻是打斷了袁海雲的話,接着又道:“右側肋骨斷裂?好像父親大人的肋骨沒有受過傷纔是,海雲,你可得驗清楚了!”
雖然正堯與李乘風相處的並不算久。但是李乘風身體怎樣,正堯還是很清楚的。現在袁海雲驗出李乘風肋骨斷裂,這卻是讓正堯感到了納悶,似乎在正堯的印象當中,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件事。7Z小說?
“怎麼。伯父沒有受過傷嗎?”
聞言,袁海雲也是一陣疑惑,頓時詫異的看着正堯問道。。
“的確沒有,不過在從京城回來之後,父親有沒有傷着肋骨,我便不知道了。”
既然肋骨確實有斷裂跡象,那麼只有這種可能了。或許是李乘風不想讓正堯擔心,所以在從京城回來肋骨受了傷也沒有告訴正堯也是有可能的。
“那或許是因爲這個原因吧。不過詳細情況還需要我認真仔細的深入檢驗才行。”
袁海雲點點頭。同意了正堯的說法。
“嗯,你繼續。”
說完,正堯便不再說話,繼續把目光集中到了李乘風身上。
“屍體頭部有明顯撞擊過的跡象,顯然是在死之前被人用力的把頭往牆上撞所造成的;屍體雙脣緊閉……不對,不對!”
驗到這裡。袁海雲不禁皺起了眉頭,不停地搖頭說道。似乎有什麼不合理一樣。
袁海雲的此番舉動自然引起了衆人的注意,於是衆人都不由地把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臉上的疑惑自然是不言而喻。
“怎麼了海雲,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看着袁海雲的一臉疑惑,正堯也頓時皺眉問道。
從袁海雲的表情來看,似乎是現了什麼異常的情況,只不過這個異常到底是什麼原因,正堯卻是不知。
卻見袁海雲一味的搖着頭,半晌纔開口道:“不對勁,真的不對勁。我懷疑伯父的死並非是火燒死的!”
“什麼?不是被火燒死的?”
所有人包括正堯都不由地一顫,這個消息實在有些太過駭人聽聞。
不是被火燒死?那是怎麼死的?那到底與放火的人有無關聯?
“沒錯,你們看!”袁海雲斬釘截鐵的說着,隨即一手指向李乘風的嘴,然後伸手將李乘風的嘴脣掰開,又道:“嘴脣裡面沒有一絲菸灰,也沒有任何燒結後的殘留物,這便足以證明伯父不是被火燒死的!”
“怎麼這麼說?”
寧安立即追問道,與此同時,一旁的周冰樑玉等人都不禁連連點頭,表示同樣的疑惑。
而正堯卻是微微撇嘴,隨即道:“正常情況下,一個活人在面對大火之時,他一定會大喊救命,與此同時,呼吸會加,那麼他的口腔,喉嚨,乃至肺部裡面都會有菸灰和燒結後的殘留物殘留下來。相反,如果是一個死了的人,就完全不會這樣,因爲已經死去就會停止呼吸,停止一切動作,那麼的他的口腔,喉嚨以及肺部裡面都不會有任何的殘留物。就算是昏迷之中的人,同樣也會有!”
這種情況正堯在以前已經遇到過不少次,曾經也在電視裡看過,有的人甚至還拿動物來做實驗,最終的得出的結論與正堯所說的也是如出一轍。
“沒錯,正如正堯所言,大家看伯父的口腔裡面,竟然沒有一絲菸灰,那就證明其實在生大火之前,伯父就已經死了。而伯父如果是在着火之前死的,那麼伯父肋骨斷裂這一點就不難解釋了!”
袁海雲對着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
說完,袁海雲的眼中再次閃過一絲神傷,旋即又把頭垂了下來。
如果這個說法是正確的,那麼李乘風在死之前必然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而他的肋骨之所以斷裂也是因爲被人打斷的,正堯不知情,那也是正常的。
“公公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有人要先殺人後放火。實在豈有此理!”
寧安頓時一陣憤怒,秋水眸子赫然露出了一道凌厲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
雖然寧安與李乘風相處的rì子並不長。但是之前在李府也好,在京城也罷,李乘風都待她很隨和。也不管她是否貴爲公主,李乘風永遠都是那樣的平易近人。這也使得寧安對李乘風也隱隱有一種敬愛之意。
現在李乘風好歹也算是國丈,皇帝的親家,不想還有人敢對他下殺手,殺了人還不忘放火,其猖獗之程度。委實的讓人難以相信。如此的明目張膽,這兇手未免也太不把朝廷,太不把皇帝放在眼中了。
“三弟,伯父是否有什麼什麼仇家在外面,而此次便是回來尋仇的?否則的話,不可能會有人如此的憎恨伯父,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人,最後還放火!”
待寧安說完之後。柳彥也不禁開口說道。當然,語氣之中也是充滿了疑惑。
不過柳彥也明白,李乘風這麼好的人,連陌生人來李府要錢,他都不惜或多或少給一點給對方,硬要說他在外面結了什麼仇家。得罪了什麼人,還真的很難有這種事情的生。
況且李乘風一直就待在蜀中。偶爾去李家的產業收收地租,收收房租。其他的基本上都待在李府之中足不出戶,就算出門,那也是去街上買一點有用的東西,但是也絕對不會過半rì。當然,他也會去袁鳳鳴的醫廬與之下棋彈琴什麼的,不過這些都足以表明他很少與外界進行交流,這也使得就算他想要得罪外界的人,那也是不太現實的。
都沒有過什麼接觸,那又何來的得罪之說呢?
“就目前而言,還是關震與張嗣燦二人的嫌疑最大,但是單論目的的話,我想兇手可能不是他們。”
正堯搖了搖頭,面顯無奈的說道。
“不是他們?那會是誰?”
寧安追問道,秋水眸子泛出陣陣疑惑,一臉訝異的看向正堯。
正堯並沒有直接回答寧安的話,而是轉口道:“其實你們可知道爲什麼我和海雲一從廣州府回來會遇到那麼多的阻礙嗎?”
“這一點我卻是不知,我只是收到消息,有人將會在上設下埋伏以此來對付你,不過我卻不知道對方會在哪裡設伏,於是我纔在各處要道都安排了人手,好在最後在瀘州棧微微起了一些作用。那你說說,到底是爲什麼會有人想要對你不利呢?”
寧安如實說道,不禁對爲何有人想要謀害正堯而感到了好奇。
連駙馬都想要謀害,這幫人實在夠膽大的,儼然已經想要造反了。
“這件事我與海雲提過,當然,這也是我在瀘州棧才知道的。”正堯看了看躺在木板上的李乘風之後,微微嘆息一番,旋即又道:“我想李府大火,父親被殺,以及我遇襲,其實都是同一幫人所爲,而這一幫人的目的是一樣東西。”
“同一幫人?一樣東西?”
不僅是寧安,連一旁的樑玉柳彥二人也都不禁驚詫起來,一臉迷惑的看着正堯,似乎對正堯的說法感到無比的好奇。
一幫人,一樣東西?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沒錯,在瀘州棧之時,我在窗戶口聽到那幾名想要殺我之人的談話內容,雖然他們各自都有着自己的背景,但是我覺得這些人都應該有着某種潛在的關聯,因而他們的目標一致,只爲了一樣東西,好像是什麼玉筆!”
正堯將自己所聽到所看到所猜測到的都說了出來,而整個人也都瞬間輕鬆了些許。或許這些秘密藏在心裡也確實有些讓人心力交瘁,應該適當的放鬆一下。
“玉筆?那是什麼?”
寧安再次詫異的問道,這一個接一個的驚奇確實讓所有人都感到迷惑。
聞言,正堯不禁一陣苦笑:“對此,我也不知道。”
的確,玉筆是什麼,正堯確實不知道,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爲了這麼一個東西而給自己引來這麼多的,麻煩,更不會因此而讓李乘風無辜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