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因爲是……我們普通百姓吃的。想必你是一個大少爺,是很少吃這種普通東西的,而且我這也是簡易的烤火架子。”何嵐本來是想說出來是叫花子做的可是看到他們穿着打扮想必也不是什麼窮人,如若說出來叫花子自然會討厭的,所以就改口爲普通百姓。
“你們也夠可憐,竟然吃這種‘叫花’的東西,這可是窮人吃的,我們纔不會……”小林子一聽,似乎覺得回擊機會到了,再次開口,語氣裡充滿了驕傲。
“你呀,可別小看這是叫‘叫花兔子’,但是這可是極美味兒的食品。”
“世上有這種美味的食品?”小林子撇了撇嘴,不服氣地說道。
“那好,既然你不想吃,那餓着肚子可別埋怨我啊。”何嵐立馬接嘴,隨即又看向傅清,“有火褶子嗎?”
“有。”傅清點頭,隨即掏出火褶子遞給了何嵐,只見她接過來,極爲熟悉的把剛纔傅清劈下的柴火給點燃了,隨即放在剛纔蓋上的土坑上。
然後,又拿起剛纔削好的四根木棍,先在火的左右兩邊插上,然後又把剩下的兩根木棍橫向放在剛纔豎起來的兩根木棍上,然後解開自己的頭髮上的繩子,這才細心的綁上,最後又用力拉了一下,看到不動,這才長長喘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傅清和小林子詫異道。
“烤架。”何嵐回答後,又看到劍,開口道,“那個,小林子,把你的劍借用一下。”
“啊,爲什麼呢?”
“沒有爲什麼,只是想讓它串起來這隻老鷹呢,要不,沒法烤。”何嵐淡淡地說道。
“我那個劍是用來護主的,不是讓你用在這火上的,萬一我家主子遇到危險,我又沒有東西護主,你說我該如何請罪去啊?所以,你要想用自己去做。”小林子極沒好氣地說道。
聽到這時,何嵐笑了,“罷了,既然不給,那就算了,可惜我嫩嫩的小手,看來,我得要用小手來烤,但是我的手烤傷了,這手一受傷,真是沒法給你們做飯了,罷了,反正我是一人,沒人疼沒人愛的,不如傷就傷吧。”說着,她就伸手要去抓老鷹,結果傅清再次拿出劍,遞給她,“給用我的。”
“主子!!!”小林子再次高聲喚道,他心裡極不舒服,他不明白爲什麼主子一直偏向何嵐而且竟然把自己給無視了,心裡極爲嫉妒,也恨何嵐。
“我剛纔已經說過今天一直聽何小姐的。所以,你不給,我給。”傅清生硬地回了這麼一句話。
“好,好,主子,你不用給,我給行了吧。畢竟那是……老夫人的遺物啊。你也不能放在這火上亂用吧。”小林子無奈,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劍拿出來扔給了何嵐,而他把傅清的劍收了回去。
何嵐本來是想說幾句,但是聽見遺物這兩個字,頓時也沉悶了下來,隨即用劍串起老鷹,然後放在剛纔搭好的架子上,用底下的火慢慢地烤着,不時地用小林子的扇子扇着風,火越燒越旺,而且香味慢慢地傳了出來……
“這味兒真是香啊。”聞到香味,傅清和小林子再次向何嵐望去,只見低頭中的她,還有那極具認真翻轉劍的情態,都讓兩個人頓時有一種家庭的溫馨感覺。
“主子,你是不是想讓她進去當內作呢?”望着正沉浸在烤老鷹的何嵐,小林子突然低聲問傅清,這聲音是極小的。
“昨天晚上曾這樣想過,但是看她這樣,真是害怕她到時受到欺負。”傅清悠悠地回答道。
“主子,你就放寬心吧,她嘴這麼利害,誰也欺負不了她,沒準還要欺負別人呢。”小林子立馬回道。
“但是就因爲這樣,我更加害怕,畢竟,那裡人多嘴雜的,她就如同一顆從未沾染的塵土的珍珠,稍不留意就是害了她。”傅清極爲猶豫地說道。
“主子是要報老夫人之仇?所以纔想要她進那個地方?”小林子這才意識到什麼,開口詢問道。
“是的,畢竟,拭母之仇,不報,覺得不孝。可是……”望着還在一心看着烤東西的何嵐,傅清不再說話了,眼神裡透露出擔心神色。
“屬下明白了,我從明天起就會讓着她,絕不會再找事讓她生氣了。”小林子總算明白主子爲何偏向何嵐了,罷了,好男就不與女鬥了,權當是爲主子考慮吧。
“到時間了。”看到上面的烤鴨,哦,不,應該是此刻老鷹已經變得金黃色了,何嵐極爲開心,於是,先伸出手把架子搬走,這才下腳,對,的確是腳,把火熄滅,然後又用劍把灰給扒拉開,那個小坑頓時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
望着何嵐在用劍扒拉土時,兩個男人仍然是默默無語,或者說是說不出什麼話來了,畢竟,何嵐所做的出格的事情過多了,劍先是用來劈柴,然後又用來當烤的架子,現在又變成了扒拉土的東西,這讓他們說什麼好呢?
“哎呀,”當何嵐去拿叫花兔子時,因爲心急,竟然燙了自己一下,傅清急忙奔過去,關心的問道:“沒燙傷吧?”
“沒有。傅清,用你的劍把這肉給分割一下吧,這把劍髒了,要不吃了會肚子不舒服的。”何嵐搖頭,隨即說道。
“何……用我的劍吧,我去洗洗。”小林子本想說何嵐一句,可是看到主子的眼神,又想到主子的言語,只得改了口,提起劍就要去洗。
“哎,不用,那個劍我還要用的,雖說老鷹烤好了,但是不算太好啊。這土味的老鷹更加香。”何嵐急忙叫住小林子。
“……”小林子和傅清都怔住了,到底是髒還是不髒啊?髒的話不能切兔子,可是不髒的話又要用那個劍串老鷹?
“你們看我做什麼,還不趕緊分?要不就用你剛纔的小刀來分?就是怕你的那把小刀不夠結實。”何嵐看到小林子和傅清都愣神,便開口說道。
“誰說不夠結實,看我給你切下肉。”小林子終於還是忍不住說話了,拿起刀,正要切時,只聽“呯”地一聲,拔出來,刀尖竟然斷了,那兔子骨頭竟然是那麼結實,一時愕然。
“哈哈,哈哈,”何嵐笑了起來,“我說了你那刀不行,你不信,看看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吧?再說了我可是幹了十幾年的廚師,你那刀因爲許久沒有磨,都生鏽了,哪能切得動這硬梆梆的肉?”
何嵐卻沒想到這句話一落下,小林子竟然躍身而起,來到自己跟前,還用剛纔那把劍壓在自己脖子上,氣勢洶洶的喝問道,“你果然不是何家小姐,說,接近主子到底何意?”
“我怎麼不是啊?我就是,我……”何嵐頓時被嚇住了,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小林子,把劍放下來。”傅清皺眉道。
“主子,如若真是何小姐,她纔剛剛滿十六歲,豈能廚師十幾年,你說一個兩歲的孩子能幹廚師嗎?所以,這個女人定是被趙老爺換過,沒準就是……”
聽到小林子這樣說法,何嵐這才明白過來,是剛纔自己一時激動,竟然把現代的自己給說了出來,而讓小林子給誤會了,忙笑道,“是你誤會了,小林子,我說是我見了我家很多……”不對,自己失憶了,怎麼會有家裡的廚師,對,就說是夢裡神仙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