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疼，到底能有多疼？
那裡神經系統分佈密集，因此敏感度極高，生物學家們把它們被稱作“精密的工廠”，同時也認爲越精細的東西就越脆弱。
有閒得找不到東西研究的的科學家在很久以前證明了“蛋疼”這種疼相當於一口氣生一百五十個孩子——那是何等壯觀的場面啊。而男一號在剛剛又證明了科學家說得都是真的，我他媽疼得剜心刮骨叫不出聲。
男一號是職業殺手，他經過非常系統的疼痛培訓和藥物刺激，疼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所以他抗着一百五十個孩子的壓力還能堅持着沒有暈倒，但着實也疼得全身麻木，還伴隨着蜷縮式抽搐。
可是還沒等男一號把嘴裡的泡沫吐完，齊寒就快步走上前拿出四把飛刀，就像把叉子插進蛋糕一樣隨意地插進了他的手腳關節，接着內力運轉，傷口還沒來得及出血就結上了一層冰痂。
男一號終於明白他和齊寒之間的差距，自己享受鋼鐵與血肉的暴力美學，而眼前這個傢伙只在乎對手還有沒有力氣反抗，一個人不追求這種簡單的快感，那麼他一定追求着更高端的東西。
都不是一個頻道的人怎麼玩得到一起去？
利刃入體和小兄弟的劇烈疼痛讓他都忘了在心裡咒罵齊寒，男一號發出了刺耳的慘叫，嘴裡的泡沫噗噗噗地噴滿了自己俊俏的臉。
他終於堅持不住，幸福地暈了過去。
太狠了！看到齊寒一拳打中殺手的胯下，黃果果猛打好幾個寒顫並夾緊了自己的雙腿，又看到他風輕雲淡地把小刀送入了殺手的體內——如果之前他不是在保護自己的話，這個姑娘肯定已經開始叫救命了。
“怎麼就暈了，我還沒問話呢。”齊寒嘟囔道。
說着他就撕下了男一號的衣角，小心地幫他擦起了臉。
看到這一幕的黃果果鬆了一口氣，她在心裡安慰自己，看來這個傢伙還沒有殘暴到不可救藥，還是有點良知和底線的。
擦乾淨男一號的臉之後齊寒把他拉了起來，靠在了牆邊，然後擡手——
啪啪啪啪啪——
就像春節的時候放鞭炮一樣清脆悅耳連綿不絕。
噗！
也不知道是被扇醒的還是被氣醒的，終歸男一號還是醒了過來，他吐出一口鮮血，裡面還夾帶着數顆牙齒和許多碎肉，臉頰高高腫起已經不復演員“男一號”的模樣，變成了西紅柿“宇番一號”。
天上的彎月把自己遮擋在了黑雲之後，這樣的畫面暴力足夠卻談不上美學，她已看不下去。
黃果果嘴角抽搐，擦臉就是爲了打臉——還有比這更打臉的事情嗎？
“我們可以談條件了吧。”齊寒看着男一號笑了，“你現在的樣子比剛纔看起來順眼多了。”
男一號嘴裡的鮮血像瀑布一樣流了下來，他知道齊寒的順眼是什麼意思，誰看見自己討厭的傢伙變得慘絕人寰都會覺得很順眼很開心，更別說前一秒還在你死我活的敵人了。
“————”男一號想要嘲諷齊寒兩句，但是全身的劇痛抽光了他的力氣，他試着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用牽起嘴角露出一個冷笑來回應齊寒。
“嘿，說不出話來吧？”齊寒擡手幫男一號理了理衣領，“你說不出來那就讓我先說。知道自己爲什麼失敗了嗎？”
男一號冷冷看着齊寒不說話，就像在看蹩腳小丑的表演。
啪——
齊寒擡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我很生氣你知道嗎，我生氣的第一點就是你的表演入骨三分，但爲什麼不請更專業的配角來搭戲呢？你讓牛德華粱朝偉跟草臺班子搭戲你想過草臺班子的感受嗎，你想過觀衆的感受嗎——
而且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不帶你這麼打人臉，臺下的觀衆都不想去看影帝飆戲了，就想看草臺班子的表演有多弱智多傻逼，他們站在舞臺上受到多大的精神傷害你知道嗎？你還不如直接把他們都弄死然後演一出獨角戲——”
啪——
“第二點，你們白雲蒼狗的首領是不是暗戀我啊？怎麼我走到哪裡你們就像追星族狗仔隊一樣跟到哪裡？”
啪——
“第三點，連自家兄弟的親人都殺，你們還有沒有職業道德人性底線了，大家都在這個圈子裡面混，我真爲你們這種業界毒瘤感到羞恥——”
啪——
“第四點，我還沒想好——”
啪——
“第五點，打順手了，不好意思——”
齊寒很生氣，大家都是幹這一行的，誰的屁股底下沒有吊着點沒擦乾淨的東西背後沒有人等着補刀，你要是有仇就光明正大地吼一嗓子——齊寒老子跟你有仇，明年的今日你我花溪一戰生死有命絕不累及家人朋友。那麼齊寒也就光明正大地叫上自家的兄弟跟白雲蒼狗鋼一波正面。
但是白雲蒼狗是一個暗殺組織，他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告訴你，會給你跟他鋼正面的機會嗎？
不會，他們不僅不給你這個機會——還要給你正面下絆子背後捅刀子，還要禍及你的朋友殺害你的全家。
他們就像暗夜裡的利劍，像隱藏在草叢中的狗屎，就算打不過你殺不死你，也要粘在你身上讓你噁心好幾天。
男一號也很生氣，你這樣打我我都沒辦法開口啊——
“無言以對了嗎？知道自己的行爲有多麼可恥了嗎？知道自己的組織有多喪心病狂了嗎？”齊寒紅着眼睛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打你破壞了我這麼多年修心養性的功夫。”
男一號何時被人這樣左右開弓噼裡啪啦地扇臉又指着鼻子罵過，他的身體幾乎崩潰，可比他身體更加崩潰的是他的精神。
他用盡全身力氣，忍住蛋碎的痛苦，努力擠出了一句話：“殺……殺了我……”
“你以爲有的罪過可以以命相抵？你以爲人死燈滅就能受佛祖渡化登西方極樂？你還要把自己的死算到我的頭上壞我名聲敗我陰德！”
齊寒暴跳如雷。
“你想得美！”
男一號剛剛體驗蛋疼，馬上又品嚐到了五雷轟頂的滋味，眼前一黑腦子一白，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