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拒絕了入職林氏,林羽臻有點遺憾,但更多的是驕傲——我看上的男人,就是這麼有個性。
“這是訓練館。”林羽臻帶着齊寒在林氏大廈裡面參觀,“我們家算是江城比較大的保安保全公司,有一套自己的入職和訓練體系。”
“平時培訓都是自己做的。”她指了指另一個館,“這個是演武堂,訓練的時候一般是有強度上限,他們精力旺盛,就會在這裡切磋。要去看看嗎?”
齊寒點了點頭:“那就去看看吧。”他來這裡主要就是爲了指點一下功夫,什麼保全系統他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剛剛走進去就聽見一陣噼噼啪啪地交手聲,這裡的換氣系統也做得很好,幾十個男人在裡面揮汗如雨也沒有什麼異味。
“大師姐!”
“大師姐……”
見到林羽臻他們都趕忙停了下來,她可是林氏大公主和大魔頭,這些人都有被她打得淚流滿面的悲慘回憶。
有些退役軍人不信邪,找林羽臻打了幾場之後也就服氣了,見面之後都是乖乖地叫一聲“大師姐”。
林羽臻今天很和氣地向他們點頭。
漢子們面面相覷:今天大師姐是怎麼了,平時不都是“嗯,退下”嗎?
接着他們就看到了齊寒。
林羽臻落後齊寒半個身子,還把手背在了身後,一副“我很淑女”的樣子。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看着眼前這個小帥哥,這就是大師姐的對象?
然後齊刷刷地回頭,看向了一個黑炭臉的大漢。
黑炭臉看到齊寒的樣子,臉就更黑炭了。
你拒絕我這麼多次最後找了個幹扁豆小白臉?
黑炭臉甩着八字腳登登登地衝到齊寒面前一站。
事實再一次證明:男人之間的戰鬥,最容易引燃的***就是女人。
齊寒皺了皺眉頭,雖然演武館裡面味道不重,但是靠這麼近也會聞到的好吧。
他擡頭看了看:“有事嗎?”
黑炭臉冷笑着看着齊寒,可惜臉太黑齊寒沒有看出來。
但他能夠猜到黑炭臉爲什麼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是一個新面孔,如果是單獨到這個演武館,除非遇上傳說中的Gay,不然應該沒人會主動跟他打招呼的。
就像以前有人評價他一樣:你這張小臉對腐女和Gay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當然齊寒一直認爲自己是個純爺們,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個什麼“小受”。
迴歸正題,齊寒雖然在短期內不準備把林羽臻吃掉,但也非常討厭有人膽敢向自己亮出鋤頭——不然這貨就是一個Gay,那齊寒就更不能接受了:“你要是沒事,就請離我遠一點——你身上很臭。”
面對挑釁要果斷反擊。
什麼話最傷人?實話最傷人。
黑炭臉變成了黑炭臉加強版,我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很濃——誰鍛鍊之後身上的味道不濃啊?你就不能假裝沒有聞到嗎?我要跟你說正事呢!
他當然不會因爲齊寒幾句話就退縮了,於是他像戰鬥中的公雞一樣豎起了自己的體毛:“小子我不管你是誰,敢用花言巧語哄騙羽臻,不管你有多牙尖嘴利,我都能馬上就讓你說不出話。”
林羽臻眉頭一皺,擋在了齊寒前面,揚聲怒道:“汪庸之!我之前就已經很明確地跟你說過我們之間沒有可能。而且我喜歡跟誰交往和你也沒有關係,請你自重。”要不是爲了保持淑女形象信不信老孃現在就出手廢了你!!
“哼。”汪庸之依舊冷冷地看着齊寒,“師兄這是在保護你免受社會上渣滓的傷害。”
齊寒有些憂傷,他被人說過小白臉被人說過吃軟飯,但是他都沒有憂傷——小白臉怎麼了,還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在吃飯。
但是你才見我一次你不能說我是渣滓啊,我從小都是一個五講四美的好少年,不掀女同學的裙子,不偷老師的粉筆,不說髒話——就是偶爾打打架。
有人讓我憂傷我一般會讓他受傷。
“你就只敢躲在女人背後嗎?”汪庸之嗤笑道,“原來不知是個渣滓,還是個慫貨。”
“我會保護好她的。你保護好自己就可以。”
齊寒開口了,羽臻臉紅了,黑炭生氣了,學員起鬨了。
齊寒從小就擅長放鞭炮,那時候他的老爹老孃都沒閒錢給他買,但是小夥伴們都喜歡把自己的鞭炮交給齊寒來放,因爲他能換着花樣點燃,並讓這些火炮炸出節奏感。
現在他依舊擅長放炮。
這句話就是一把熊熊大火,瞬間點燃了汪庸之這個三炮。
汪庸之怒吼一聲,將上衣一撕,露出滿身健碩的肌肉,伸手就要把林羽臻推開。
齊寒一手攬住林羽臻的蜂腰,向後一退,汪庸之便抓了個空。
“你很髒,”齊寒冷冷地說道,“別碰她——也別碰我。”
這是兩人第二次親密接觸,第一次是在單車上。
林羽臻覺得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她差點要“不小心”暈在齊寒的懷裡:“原來作爲一個弱質女流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情——我以後都要弱質。”
齊寒不知道林羽臻已經決定轉型弱質,但是他知道汪庸之已經變成了弱智。
古有聖賢曾經曰過:憤怒和衝動會降低一個人的智商。
現有齊寒正在證明:樓上+1。
汪庸之是一個退役軍人,退役之後就跟着林崇武練拳,除了幾個老闆他誰都不服,媚上欺下,小夥伴們背後都叫他汪黑炭。
汪黑炭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林羽臻,或者說是“入贅林氏”更貼切一點,黑炭知道她性格好強,所以一直都很小心地讓她贏,後來他覺得時機成熟了,於是開始“棄暗投明”。
就像所有的狗血小說的劇情一樣,作爲一個高窮醜他不出意料地被女神拒絕了,但和他平時看的小說不一樣的是,他還沒能逆襲,就被判了死刑。
執法官是他的女神,劊子手是這個小白臉。
患上了“間歇性智商失去症”的汪黑炭沒能用他的鐵拳打爛齊寒的小臉出氣,這個討厭鬼還在不停地跟他嘮嗑。
“黑炭你多少歲了啊?”
“黑炭你爲什麼這麼黑啊?”
“黑炭你身上好臭,能不能去洗個澡再跟我打啊?”
“吼吼吼吼!”汪庸之瞪着紅眼看向齊寒,“老子二十八——老子天生就這麼黑——老子現在就要打爛你的嘴!”
“好吧二十八。”齊寒閃開他的攻擊之後動了動腳腕,“那我就可以打重一點。”
齊寒雖然不喜歡打架又討厭麻煩,但這件事在他的眼裡不是麻煩。
對於汪庸之這種自我感覺良好又氣量狹小還敢挖齊寒小爺牆角的人來說,最好的行動方式不是計較。
而是治療。
腦殘不可怕,你有病,我有藥。
齊寒閃開汪庸之的攻擊之後擡腿劈叉一字馬,要是俞書硯在的話肯定會驚呼“這個超帥”。
沒錯,他就是要用這麼高難度又帥氣逼人的方法踩倒這枚黑炭。
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智商不夠多動大腦。
你們想象過一隻腳踏地,一隻腳踩住人的腦袋把人踩倒的情景嗎。
反正在演武館裡的人是沒有想過。
因爲他們知道腿繃直了之後最難發力。
但是他們見過。
因爲齊寒雪白的運動鞋帶着汪庸之的黑炭頭“duang”地一下就這麼被踩在了地上。
整個演武館的地板都震動了。
汪庸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圍觀羣衆也看着齊寒一動不動。
他們用看X杰倫的目光看着齊寒——你就是我新一任的偶像了。
“大姐夫威武!”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接着整個演武堂都充斥着“大姐夫”的呼喊。
林羽臻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她拉着齊寒跑出演武堂,灑下一地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