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弦掩抑聲聲思四

弦弦掩抑聲聲思(四)

天昕嶸估計受傷的關係,又懾於迷情香的效力,只用那隻未受傷的手用力揉捏着美人的□□,他身上的衣服已滑落至腰際,那美人的大腿緊緊纏繞在天昕嶸的腰上,一邊嬌吟,一邊用手去解天昕嶸的褻褲,我看着這一幕明明噁心得要死,身體卻出賣靈魂,臉紅心跳地看着眼前的激情戲,若不是被點了穴,只怕早已爬過身去。

美人提臀,一陣摸索,復又緩緩地跨坐在天昕嶸身上,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那美人便兀自上下動了起來。天昕嶸仰坐於椅子上,身子不動,一手卻依舊在美人的一雙□□遊走,呼吸愈見濁重,隨着美人動作的加速,突然啞着聲大叫一聲:“替她解穴!”

我終於將視線移到天昕嶸身上,心驚的發現他雖然與身上的美人做着□□歡愛事,眼睛卻一刻也不曾從我身上移開。刀疤男一直站在我旁邊,此時俯身手一點,面無表情的解了我身上的穴。

直到此時,我才真正明白中了迷香有多難熬,手腳一但恢復行動力,我便不由自主的想朝天昕嶸的位子爬過去。那美人光滑白皙曲線玲瓏的身體側對着我,我能看到天昕嶸□□的上半身,他的衣服滑落在腰際,那美人的大腿緊緊纏繞在他的腰上,看着這一幕明明噁心得要死,身體卻出賣靈魂,臉紅心跳的想爬過去。我拼命握緊拳頭,直至手指甲狠狠掐進掌心,那椎心的疼痛終於讓我恢復了些理智。

“脫了她衣服。”天昕嶸直直盯着我,一雙手卻不停撫弄着身上人的雙乳。

不要,不要,難道真的逃不過了麼?我寧願死了,也不願意被天昕嶸這樣污辱,我不是那麼放得開的人,被□□瞭然後安慰自己只不過被狗咬了一口,如果我失身在這裡,這比任何事任何不幸更能徹底的擊垮我,如果缺胳膊少腿我還能重拾生活的信心,那麼被天昕嶸姦污,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站起來,又該如何面對周圍的那些人?

刀疤男劉隱過來扯我的衣服,我本就已經渾身無力,再如何躲着逃着,根本無濟於事,身邊也沒一件防身的武器,看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離自己而去,劉隱還在繼續粗暴的扯着那僅有的衣服,恐懼終於將我徹底淹滅,我流着淚,邊哭邊喊:“不要,不要,大哥救我,曦嵐救我!”

狐狸他根本不知道我在這裡受罪,他根本沒法過來救我。可是曦嵐,曦嵐,你有發現天昕嶸他們的陰謀了麼,你知道我在這裡麼,你能找到這裡跑來救我麼?

“天絲軟甲!”刀疤男一聲輕呼,一時停了手。

我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刀疤男扯下,貼身穿着的軟甲終於藏不住,露在了外面,軟甲是清林送的,軟甲裡面,還有狐狸送我的鳳蘭玉佩,我爲了安全起見,將玉佩掛在脖子上,護在軟甲裡。

我的心裡,第一次泛起了一抹絕望。

“你究竟是誰?身上怎會有這寶物?”天昕嶸同學不知是太好奇我的身份了,還是身上的迷情香經過剛纔的運動已經解了,居然披了衣裳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四哥,我是汐月啊。”我睨了他一眼,譏笑道,心裡卻有些嘀咕:怎麼蒼蠅送的軟甲還有什麼玄機不成?天吶,如果真這樣,一道閃電將我劈死算了,這本就不聰明的腦袋可再也理不清這些亂七八糟的東東了!

他彎身,一手狠狠捏住我的下巴,怒道:“這個時候再不說實話,可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真好啊,雖然疼得讓人忍不住掉眼淚,但至少可以讓我暫時忘了身體的躁動。

“四哥在替汐月找替身的時候,沒徹底調查過汐月的來歷麼?四哥你這樣太魯莽了,父皇在認汐月做義女的時候,可將汐月的身份來歷查得清清楚楚的!”下嘴脣的傷口似乎不再流血,可是說話的時候卻一陣一陣的疼。

“劉隱,本王將她賞給你,看她嘴巴能硬到什麼時候!”天昕嶸起身,坐回方纔的椅子,一邊的美人忙膩到他身上,卻被他一手推開。

我看着這一切,突然大笑,雖然身上沒力氣,聲音也有些嘶啞,但還是毫不意外的吸引了天昕嶸的注意,刀疤男也一時沒敢動手:“這種賤民,連替本公主提鞋都不配,還敢妄動本公主一根手指?天昕嶸,你父皇是個什麼樣的厲害角色,你比我更清楚,你莫不是天真的以爲你父皇僅憑我的舞藝便收了我這異國平民女子爲女,還封爲公主,寵愛有加吧?”

我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握緊拳頭用指甲一處一處掐手心,以保持神智。

“你什麼意思?”天昕嶸雖然身形未動,但我明顯感到他有些猶豫和驚詫,一邊的刀疤男更是不敢動手。

我苦笑,再不來個人救我,索性就讓我死在這裡吧。脂粉男說一個時辰裡不那啥,就會沒小命的,到現在時間也應該過半了吧,看來這回真的是誓死悍衛貞操了。可是如果有人來救我,那我身上的迷情香怎麼辦?讓誰來替我解呢?

“什麼意思?”我有氣無力的說道,然後整個人趴在地上,光着膀子上身僅有護甲遮體,下身還有一條薄薄的長底褲,那冰冷的地面與炙熱的皮膚相貼,讓我覺得份外舒服。有別於空氣的虛冷,地面的實冷好象更能讓心裡的躁動舒緩一些。我繼續有氣無力道,“你讓劉隱出去,我便告訴你什麼意思。”

“王爺,不可。”刀疤男忙表示自己的忠誠,外加對我的高估。不過他話雖如此說,人卻一溜煙的竄向美人來時的那個方向去了,邊竄還邊飄來一句話,“有人來了,王爺快避一下。”

我奇怪的看着天昕嶸起身按動牆上的按扭,古董架纔剛開始轉,他便拉着那美人閃身躲回了容妃的那間屋子裡,速度快得驚人。古董架又合上,一時間一桌麻將的人只剩我一個了,感覺身下的地面也有些被我捂熱,我稍稍往旁邊挪了挪,冷得我一陣舒服,正想打個滾翻個面,讓另半邊也舒服舒服,卻驚覺自己被一雙手抱了起來,有衣服裹住我的身體,接着我便被摟進了一個人的懷抱。

擡眼,熟悉的白衣,還有,白衣上的那一道好象還是溫熱的血跡。我猛的擡頭,是曦嵐,可是又不是那個一向溫潤微笑的曦嵐,他臉上有狂風暴雨般的怒氣與焦灼,眼裡的殺氣還沒來得及收回,又夾帶着沉沉的心痛。他死死的摟着我,好象要將我摟進他的身體裡一樣,一邊飛似的向通道另一端急急跑去。

他摟着我的手似有一股冷氣透過衣服緩緩流入我的體內,奇異的讓我心裡的躁動平緩了些,我之前擔心的曦嵐會不會來救我,若曦嵐來救我,我身上的天昕嶸說沒有解藥的迷情香該怎麼辦這些雜七雜八庸人自擾的問題,此刻真被天曦嵐護在懷裡,我的心卻不再有疑問有猶豫有矛盾。曦嵐他,一定不會讓我受傷不會讓我爲難的。

“玉芙?”我看到刀疤男的,屍體。還看到了玉芙,扶着牆似還有些站不穩的玉芙。

“我先救汐月,玉芙你回芷蘭宮。”曦嵐對着玉芙吩咐,聲音也一改往日的清雅溫潤,急切而緊張,抱着我,在這九曲十八彎的通道里轉來轉去。

難道竟是玉芙領着曦嵐找到這秘道里的我?可是玉芙不是容妃娘娘的貼身大丫頭麼?今日中午還因爲我的關係被曦嵐帶到內事府領罰了?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心裡的躁動隨着曦嵐的用功漸漸退了去,身體卻還是熱得慌。不知是不是這迷情香的作用,聞着曦嵐身上乾淨清爽溫暖的味道,我第一次伸手回抱住曦嵐,將頭埋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抱着我在秘道里穿來穿去,然後出了一間不知是哪的房子,施展身形幾個起落便來到芷蘭宮那面花牆前,我從他懷裡擡頭,疑惑的看向天曦嵐,他伸出手指一觸機關,抱着我走進花牆後的秘道,又飛快的朝前跑去,我側着頭,看着右面牆上那一個一個向後退去的人像,那些關於我的,彷彿一幕幕的電影影像,記錄我來到這天青皇宮的點點滴滴。可是不該是到那天恢復原貌收到狐狸說要過來的紙條時眨掉眼淚對曦嵐笑的那一幅畫便沒了麼?爲何一下子好象又多出了好多,那花架上彈着琵琶瘋唱的人,哄着麟兒時的樣子,想吃飯卻被他趕去彈曲子時的幽怨樣子……曦嵐他爲什麼這麼傻,不是讓他別往牆上畫我了麼?

一路往前,眼前驀地出現一個水池,在我還沒看清是不是那傳說中的溫泉前,天曦嵐抱着我便“卟通”一聲跳入了水中。

徹骨的涼意噎得我一個聲音也發不出,我長長的憋着一口氣看向天曦嵐,他也不說話,整張臉從剛纔到現在,都沒一個笑臉,只緊緊的摟着我,雙手源源不斷的向我體內輸送熱熱的真氣,他的身體也散發着陣陣熱氣,讓剛纔入水那刺骨的冷意漸漸消淡。

他一句話也不說,可我第一次感到從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毫不掩飾的強烈的怒意與痛意。

“曦嵐,我沒事。”他抿着嘴,眉頭微皺,我的心裡大慟,曦嵐是不是終究被我扯下水了?爲什麼我此刻強烈的感覺到曦嵐的身上發生了某些變化。我忍不住顫着手撫上他的眉,想撫平那微皺的眉峰,我不要,我不要曦嵐變得不再是那個溫和清雅的曦嵐。

“曦嵐,曦嵐,我是微眠啊。”我心慌的看着一言不發面色冷峻的天曦嵐,顧不得身上冰火兩重帶來的不適感,便想去拉他的手。

他緊緊的摟着我,雙手貼着我的後背,我根本沒法轉身去握他的手。擡頭看他,他也看着我,卻又好象沒看見我般,兩眼直直的失神。

“曦嵐,曦嵐。”我伸手去拍他的臉,他依舊那副樣子,我沒辦法,只好放聲大哭。

他像是終於被我的哭聲驚醒一般,慌忙收回在我後背的右手,一邊輕柔的替我擦去眼淚,一邊緊張的問道:“微眠,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堅持一下,熬過這個時辰就沒事了。”

我眨着淚眼看他,他的眼睛清澈,裡面是滿滿的關心內疚自責,以及後怕。不等我說話,又狠狠的將我擁入他的懷裡,緊得讓人窒息,一聲一聲道:“微眠,微眠,如果我不理父皇一早來找你,如果我能早點找到秘道找到你,你就不會遭這罪受這苦,微眠,微眠,我差點便失去你了,微眠,他們竟敢如此對你……”

他的聲音似有些顫抖,雙手緊得我呼吸困難,他將臉貼在我的頭髮上,一邊說,一邊不住磨擦。明明是我在他身上汲取溫暖以抵擋漫過胸口的冰水寒意,可我卻又分明感到曦嵐也在我身上汲取溫暖,汲取能讓他的心安定下來的溫暖。

可是聽了他的話,我心裡卻一驚,慢慢的滲透出涼意,比這刺骨的冰水更讓我膽寒。

“曦嵐,是玉芙帶你找到秘道的?”我顫着聲問。

“玉芙是皇嫂的人。”他依舊緊緊的抱着我,將真氣緩緩度到我身上。

這一瞬間明白了多少事?容妃的貼身大丫環竟一直是太子妃的心腹,這之中有多少糾葛?太子妃如今這樣幫我,是想我欠她人情答應她之前提過的要求麼?天青王絆住曦嵐來找我,那麼應是一早便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事了,他將我推到這境地是爲什麼?剛纔那個讓我感到份外陌生的天曦嵐,難道便是天青王的目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