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村內王大爺屋中處,一聲聲急似迫切的低沉怒吼吵醒了整晚坐於棚外的景尚宮,此時景尚宮微微睜眼,見天色已亮,很快便要日出。
此時圍牆外也是站滿了翁村村民,個個手持刀具在外等候,以伍人爲首。
景尚宮深明其意,起身回到屋中叫醒了李雲清,二人來到棚外。景尚宮將鐵牛母子拉到陽光下,陽光照射在鐵牛母子身上,頓時起了效果。
只見鐵牛母子二人身上迅速加快了腐爛,這人屍便被日光灼燒,雖爲人屍,但其腐爛的臉龐也是漏出痛苦之色。門外村民有些還是念了舊情,忍不住傷心之色,紛紛轉頭退去。
景尚宮見狀,對着李雲清道:“就是現在。”
李雲清見這對母子在此患難之境,也是起了善心,並未多說便開始施術。
“佛光籠罩!”隨後,一絲絲佛光之氣將鐵牛母子二人護在其中,雖未完全阻斷陽光對其的灼燒,不過確是緩解了陽光對其人屍的腐蝕程度。
景尚宮見鐵牛母子被保住肉身之後,也是將石劍喚出,單手結印後,石劍飛於半空,石劍周圍出現數把劍氣,隨後劍氣化作細針一般,紛紛刺入鐵牛母子體內。
隨着如同細針般大小的劍氣穿過兩人體內後,一隻只毒蠱也是被劍氣逼出,掉落在地,頓時被陽光燒成了粉末。此時李雲清已是大汗淋漓,不過並沒有放棄,心中想到,不論如何,也要保住鐵牛母子的肉身。
隨着劍氣的不斷出入,已是將屍南毒蠱全部排出,此時李雲清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鐵牛母子也是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景尚宮見陽光此時對鐵牛母子二人不再造成傷害,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自窮奇以來還是頭一次如此耗費真氣,不過自從神秘的手鍊將自己體內的幽冥水寒之毒吸收後,自己也是感覺對於自己的修爲掌控越發遊刃有餘。
隨後景尚宮立即向前查看了鐵牛母子的狀態,令景尚宮沒有想到的是,這屍南毒蠱排出體內後,這肉身的傷口竟然能夠慢慢的癒合起來。雖說李雲清之前有些犯怵,不過此時卻是與景尚宮一同將兩人帶回屋中,伍人見狀也是搖了搖頭後,帶着歉意的表情隨同其餘村民離開。
“王大爺,這鐵牛母子尚有一線生機,就看您是否照看得當了。”景尚宮回到屋中後對着王大爺說到。
王大爺也是立馬點頭同意,隨後又再次跪下對着景尚宮二人說道:“尚宮兄弟,你二人真乃我王某的貴人吶,若不是你二人我與孫女早已命喪黃泉,如今又再次救我村中之人,你且放心,其餘的事交給我了。恩人若有需要,拿走我的命都可以。”
景尚宮與李雲清也是立馬上前將王大爺扶了起來,“王大爺,你別這樣,快起來吧,我與雲清只是順道路過,這便是緣分吧。不過我與雲清還有要事得辦,你就照顧好鐵牛母子二人便是。”
王大爺慢慢站了起來:“哦?南疆距離此處還有幾日路程,不如兩位小兄弟在我這多住幾日再走,可好?”
景尚宮笑了笑說道:“並非如此,我與雲清先去查清這屍南毒蠱的源頭,纔可放心離去。不過到時別離時,我們便不再回來了,此事交於我與雲清二人,你大可放心,他日有緣我們自會再見。”隨後景尚宮向前摸了摸茹兒的頭。
王大爺也並非不講理之人,心中想到眼前兩人有要事前去南疆,爲自己及自己村中之事耽擱也着實不好意思,便沒有了強留之意。
“好吧,那王某便不留二位恩人了,前去南疆路途遙遠,我與你二人準備乾糧盤纏去。”隨後景尚宮將王大爺拉住道:“不必了,我們只牽回馬匹便是。”
王大爺聽聞後急忙道:“這……這怎麼行,多少帶點盤纏吧?”
李雲清知景尚宮不好意思需求,所以自己也是上前說道:“那就有勞王大爺了,不需要太多,他日我與尚宮辦完事後,回來便還給你。”景尚宮見李雲清提出要求後,自己也沒多說,一切準備就緒後,兩人也是告別了王大爺與茹兒,牽着馬向着村外走去。
此時伍人等村民知景尚宮二人要離去,也是紛紛來到村口,目送着這兩人,當中有些許帶有感激之色,也有人帶着反思之意。
李雲清對着身旁的景尚宮道:“別說,行俠仗義的感覺挺好的。”
景尚宮聽聞後並未多言,想到他與李雲清都沒了門派沒了家,他日何去何從還是一回事,而這些事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隨後兩人便向着竹林處前進,想要將屍南毒蠱查清,再前往南疆找尋翻天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