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四九章

“因爲,你屬狗的,”陸東來好笑。卻見毛小樸嘴巴翹起來,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笑意加深,加了一句,“因爲我也喜歡。”

想起那晚樂常老將軍家的陽臺上,她和一隻雪白的藏獒啃骨頭啃得多歡,多像同一類物種,陸東來不介意把自己歸進去,能吃得暢快吃得歡騰,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你喜歡的,我也喜歡?這個邏輯毛小樸沒想通,不過她沒在這事上糾結,她喜歡排骨,就多吃排骨,挾多少吃多少,你不挾了我自己來。

陸東來就是沒見過這麼大大方方勤勤懇懇吃肉啃骨頭的女孩子,那吃相在人看起來,以爲她吃的是天下最美的佳餚。

陸東來停下筷子,就這麼看着她吃,她眼睛黑而亮,分明就是狗啃骨頭的認真,嘴脣油亮,富有彈性發着光澤,陸東來覺得喉嚨有點緊,他很想去咬一口。他舔舔嘴脣,沒動。

“你怎麼不吃了?”毛小樸啃了一陣,發現陸東來沒吃了,大發善心,擡手挾了一塊排骨到他碗裡。

陸東來突然探身過去,張口包住毛小樸的小嘴,舌頭伸進去和毛小樸的舌頭交纏了一下,捲過她口裡的肉,鬆開了她,“我想吃你的,看起來更好吃。”他一邊嚼,一邊笑.

(衛生啊,衛生啊!)

陸東來從小到大,人生規劃得極好,都按自己的想法一步一步的來,上學當三好學生,從軍當優秀士兵,從商當賺錢能手,務實,清明,不好高騖遠,規劃在能力範圍裡,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就連和毛敏兒摟摟抱抱親親摸摸到最後關頭,他都能停下來,這等自制力非凡人可比,咱不說這愛不愛的破理由,就說三十歲的男人性正衝動啊,那緊急關頭誰能剎住車?

可以說,陸東來的青春叛逆期極少躁動,荷爾蒙高漲期極少衝動,眼見過情人們之間彼此餵食的歪膩,他常常報之一笑,心裡暗歎,衛生啊,衛生啊。他從來沒想到有這麼一天,自己也有主動湊上去強行要求被餵食的歪歪膩膩。

所以啊,他日事前莫笑人,總有一天被人笑。

實際上,遇到毛小樸,陸東來人生規劃的大好圓圈全部變形了,歪歪扭扭得不成樣子。在他身上不曾發生不可能發生的事全部發生了,最嚴重的就是私藏親弟弟的愛人。只是現在,已經被毛小樸這根攪屎棍攪得糊成一團的陸東來什麼也顧不上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騙也好,纏也好,一定要把自己給綁到她身上去。

偉大的行爲常常以偉大的理想爲支點,齷齪的行爲常常以齷齪的理想爲動力,效果相比,後者要強大。人不要臉,所向披靡啊。

此時,毛小樸愣住了,張着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就這麼看着他。

陸東來眼神一暗,剛纔那嘴脣的柔軟,口腔的甜蜜,如他想像中一樣美好,他真想再次親下去,含.住那張小嘴不放,可又怕嚇壞了她,不急,不急,他安慰自己。

“還不吃?是不是要我喂?”陸東來說。

“哦。”毛小樸垂下眼,如夢初醒般去扒飯。心裡還在反覆地問,他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吃完飯,陸東來把保姆的事都做全了,給她紙巾擦嘴,搓來溫熱的溼毛巾擦臉擦手,給切了一邊西瓜,找來根勺子一勺一勺餵給她吃,毛小樸不喜歡喂,喜歡自己挖,挖礦似的,有成就感和喜悅感。頭一搖,“我喜歡自己挖。”

陸東來託着西瓜到她面前,“你挖,我給你拿着。”

毛小樸雙手一抱,圓圓的西瓜和圓圓的肚子捱到一塊,伸手拿起勺子,挖了一塊遞進嘴裡,笑開了,“好甜。”

“樸兒,餵我吃塊。”陸東來頭伸過去。

毛小樸真的挖了一塊送過去,又挖了一塊給自己。

“真好吃,還要。”陸東來眉開眼笑,真的比以往的西瓜都好吃。

又挖一塊遞過去,接着再挖一塊給自己,比賽似的,毛小樸沒有注意到這一人一口的分享模式從西瓜切開到西瓜皮挖到發白。

突然毛小樸喊起來,“快點快點,電視電視。”

原來今晚是禮拜六,《快樂大本營》已開始了,臺上,那個女主持正在打着哈哈肆無忌憚地笑。

毛小樸嘴角情不自禁地彎起來,全心全意投入到電視上。陸東來將西瓜皮放桌上,用毛巾給她擦擦手和嘴,然後將她腰一摟,“靠我身上,舒服些。”

毛小樸沒注意這些細節,靠到陸東來身上,結果笑着笑着,滾到陸東來懷裡,手還在指着電視,陸東來抱着那具軟軟的身子,心也軟到極點,那眉眼裡的笑,雙頰上的紅,嘴角上的嬌,神情間的憨,無不讓他滿心滿眼的喜悅。

“慢點笑,慢點笑,別嗆到了。”陸東來溫柔地笑,一隻手撫上那個大肚子,輕輕揉動,頭栽進她的脖頸,擦着她滑嫩的肌膚,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幸福到了極點。

兩個人,一個沉醉在電視裡,一個沉醉在柔情裡。

節目看完了,毛小樸才笑停,陸東來咬着毛小樸的耳垂,“全長几小時的節目,也叫一點點?”

毛小樸被舌頭一舔,身子一麻,加上慌言被揭穿,不敢說話。

陸東來繼續咬,手卻摸到了胸前,輕輕揉動。

毛小樸忍不住從舌尖裡吐出一個細微的“嗯”字,這些天,她感覺胸前好脹好脹,上網查了,知道這是懷孩子的正常現象,可這現象真的很不舒服,現在這種不舒服不見了,一隻大大的手掌隔着衣服在上面揉動,那種酸脹慢慢散去,身上頓覺輕鬆起來。

“舒服嗎?”陸東來感覺到了毛小樸的放鬆,親着她的嘴角問。

“嗯。”毛小樸不由閉上眼睛,哼哼一聲,可這邊解決了還有另一邊脹着呢,若是全部脹着,她就懶得管了,問題是這一邊太舒服,就見得那邊更脹了,她自己拿起手學着陸東來的手式揉另一邊。

這下,就像是一種邀請,陸東來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兩隻手覆上了那兩團渾圓,大拇指掠過頂端,能感覺那兩顆果子變硬,變得更凸起。陸東來微微加重了手力,毛小樸舒服地啜出了聲,全身放鬆,身子裡像是沒了骨頭,軟成一團。

陸東來突然抱起毛小樸走進臥室,沒等毛小樸從那種舒爽中走出來,陸東來坐到牀上,毛小樸在他懷裡不放,低下頭親住了那張紅潤欲滴的嘴,手從衣服裡鑽進住,握住那團柔軟。

毛小樸本就是個隨遇而安的主,受得起苦難,經得起享受,此時,她只覺得舒服,很舒服,酥酥麻麻地舒服,她放開身心享受,擡起頭舌頭勾着他的舌頭,眼睛仍然閉着,眉毛舒展,睫翼振飛。

陸東來一手沿下,滑過溜圓的肚子,進入那片溫泉,卻早已溼成一片,在如此的撫摸和吮吸中毛小樸還不動情,對不起她那敏感的身.子。

陸東來將她身.子一擡,脫下她的衣服,掏出自己早已脹.大的欲.望,從背後頂了進去。毛小樸眼睛睜開,倒吸一口氣,充實,飽滿,隨着他緩慢地撞一下撞一下,那種快樂翻涌而來,陸東來身.子一翻,毛小樸到了上面,變成坐勢姿,只感覺下面用力一頂,不由自地,身子彎成了一個絕妙的弧度,兩團顫顫的乳頂起來,白皙的脖頸向上,明顯看出喘息起伏的脈動,圓潤的肩,圓潤的肚子,在此情只景下,只需一眼,絕對視覺衝突,再也移不開。

陸東來雙手扶住那柔軟的腰,按向自己,突地毛小樸啜了一聲,身體驟然崩緊,他頂到了她最敏感的那塊肉。

“乖,放鬆,你夾得我動不了!”被毛小樸這一夾,陸東來差點下一玩完,微微吸口氣,抱着她頂起,落下,頂起,落下。毛小樸受不住了,她急速地喘息,眼睛裡水霧濛濛,迷茫一片,在欲.望的巔峰,已不知這是哪年哪月。

陸東來將懷中汗津津的寶貝小心翼翼地放平到,幾縷頭髮巴在她臉上,臉上紅潤不減,桃花正豔,胸前的兩朵跟着競相開放,陸東來輕輕扒開臉上的髮絲,親上了去,淺淺咬着她肉肉的脣,喃喃地喊,“毛毛,毛毛,你怎麼這麼好?”

好到他真想把她一口吞下去,一個人私藏。

將毛小樸帶到天津的事,陸東來早就告訴了陸際。

當初陸西爲以自由代價,要老爸陸際找回毛小樸,結果陸際把這事全權交給了自己的秘書和大兒子陸東來處理,當得知大兒子已經毛小樸找到,他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給隱瞞下來了,決定暫時不告訴陸西爲,當然也和大兒子統一口徑,他哪知道,他這一做法,正如了陸東來的意,陸東來就是算準了這位望子成龍的老父親會選擇隱瞞纔會把消息告訴他,隱瞞好啊,就是要隱瞞。

而他自己等於兩頭不得罪。老爸找上來,我按你的要求做的。老弟找上來,我按老爸的要求做的。看出來了吧,這就是個比鬼還鬼的鬼精!誰都算計,誰都敢算計,相比於陸西爲,這個收起了鋒芒,更沉穩,更腹黑。

當然,陸際就是算死了,也算不到大兒子跟着小兒子的女人一起住到了天津小別墅。

陸西爲聽了陸際的話,重新去了軍校,這回他是真的讀書了,據學校反映,這孩子靜下來了,和往日絕然不同,完全是塊可造之材。陸際就想啊,不如借這個機會讓他徹底改造,如果見了毛小樸,若知道還有人隨時搶人,他必定會恢復浮躁,將來再讓他歸心,就難了。

陸西爲是靜下來了,前提是你陸際幫他找到他家大嬸。可每打電話回去,總是沒消息,沒半點消息。若是給他一星半點消息,陸西爲還能忍下去,想要驢子好好拉磨還得時不時喂根胡蘿蔔不是?

陸西爲不能忍了,他突然發現把這事交給陸際不靠譜。但若是就此逃學,陸際再不給他找人了呢?只要有一點點希望陸西爲還是不肯放棄,可光靠着這點點希望下去,陸西爲覺得自己會被憋死,他還是要親自去找。

可校方早被陸際同志親自關照過了,陸西爲同學除了生病之外,一律不得擅自離校,請假也不行,且病假條要市級醫院開出的真實證明。

你要真實證明是吧,老子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