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有勢的人都有些特別的嗜好,有人喜歡收藏古董,有喜歡玩名車名錶,陳天歌陳大公子喜歡獵豔,他又和別的喜好美色的公子哥不一樣,他所追尋是獵豔的過程,越是難搞定的女人,他越能激起他的慾望。他這些年,嚐盡了用各種方式,威逼利誘,綁架勒索,無所不用其極。
昨晚,陳天歌從酒吧離開,就命手下對狐仙兒展開調查,那想到一夜的時間,除了知道狐仙兒住址和姓名以外,其他的一無所知,這讓自命不凡的陳天歌除了用強以外,不知如何下手。
其實,陳天歌泡妞最不喜歡用強,不到萬不得以是不會用這招的。反而是喜歡那些女人一開始拒絕他,然後被自己抓住軟肋,走投無路,流着淚,主動爬到他的牀上,求着他承歡情景,這樣他會很有成就感。
可是,他從狐仙兒身上找不到半點所謂的軟肋,又咽不下昨晚被打的事,更放不下狐仙兒,所以就動用了手上的關係,把狐仙兒帶到了警局。他卻不知道,自己帶回來的不是女人,而是災難。
“是你?我也告訴你,囂張不是你的錯,錯在你不該在我面前囂張,很快,你就會後悔!”杜小飛看了一眼陳天歌,不屑一顧地說道,那架勢比陳大公子還囂張。
其實,杜小飛壓根就沒想到背後針對自己的是陳天歌,他還以爲是王部舉王大少,又給自己送菜來了,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區別,都是二貨罷了。
“後悔?他說我陳天歌會後悔?哈哈……”陳天歌指着自己的鼻子,看了看周圍的隨從,一副見鬼了的模樣大聲笑道,好像在聽全世界最大笑話。
從出生到現在這二十多年來,不管做什麼事,從來都是別人後悔,而不是他陳天歌,杜小飛的話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笑話。
“全都帶走,你知道怎麼做吧?”陳天歌一副懶得和你多說的樣子,給那領頭的警察撂下一句話,就扭頭向公安大樓裡走去。那樣子就如同公安局就是他們家開的,這些警察都是自己的下人一般。
“走吧,得罪陳少,有你好受的!”那個二十出頭的小警察,把已經被他銬起來的杜小飛推了一把,冷笑道,剛纔被杜小飛氣得鬱悶的心情現在也好了很多。
杜小飛也不掙扎,和狐仙兒肩並肩在三個警察的帶領下,走進公安大樓,臉上沒有一絲懼意。
昏暗的燈光,簡單的陳設,杜小飛二人被帶進一間審訊室,陳大公子正坐在桌子的一端,背靠在椅子上,左右各站一個身材魁梧,面目冷俊的保鏢,好不威風。
他背後牆上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四個字此時格外醒目,使得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諷刺,國家權力機構居然淪爲某些人,滿足個人慾望的工具。
看到這一幕,杜小飛纔算徹底明白,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拼命地往體制內鑽,眼前的這一幕不就是最好的詮釋嗎?
權力!這就是權力所帶來的“好處”!
嘭!
審訊室的鐵門被重重的關上,留下杜小飛二人和陳天歌及他的保鏢。陳天歌用戲虐眼光看着杜小飛,“小子,昨晚上我就說了,讓你遠離我的女人,你不聽,現在後悔了吧?後悔也沒用,晚了。”
此時的陳天歌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正在俯視兩隻任由他宰割的羔羊,他似乎已經看到杜小飛等一下哭爹喊娘,狐仙兒在胯下婉轉承歡的場景,囂張的不可一世。
杜小飛不緊不慢的拉過椅子,在陳天歌對面坐下,兩人之間只隔着五十公分寬的桌子,杜小飛不以爲然地道:“我剛剛也說過,在我面前囂張你會後悔!”
“後悔?我看你怎麼讓我後悔?阿大,你去打斷他的四肢,不要弄死了,我要讓他親眼看着這個賤人被我活活弄死!”
陳天歌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面目猙獰地大聲喝道。一個自己隨時都可以碾死的臭蟲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揚言要讓自己後悔。這是在挑釁他,赤果果的挑釁,那裡還坐的住,他現在就要打殘這隻臭蟲!
與此同時,李明輝李二公子正開着一輛拉風的牧馬人,在警局門衛眼皮低下,毫無估計地撞斷障礙欄,風風火火地衝進警局。車上還坐着幾個公子哥,“麻痹的,那個王八蛋居然敢動老子的兄弟,今天非廢了他不可!”
這幾個公子哥也都是華興有名公子哥,和李明輝關係比較好,本來約好了一起去露營的,那些想走到半道上,李二公子接到一個短信,頓時勃然大怒,一陣風似的就往公安局趕,更是嚷嚷着要拆了公安局。
他們和李明輝認識十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麼大的火,心裡都尋思着那個不長眼的得罪這位小爺了。雖然好奇,但看着火冒三丈的李二公子那敢多問,一股腦的就被拉到了公安局。
一路上,牧馬人紅燈闖了N個,屁股後面更是跟了三四輛警車,警報滿天響,可是追了幾條街,愣是沒被追上,可見牧馬人的速度有多快,李二公子有多憤怒。
“叫你們局長出來見我!”
嘎吱!
牧馬人在一聲刺耳響聲中,在地上留下兩條長長的黑色車胎印跡,隨即騰起一車青煙,車驟然橫在辦公大樓中央。李二公子一腳踹開車門,怒氣衝衝地下了車,指着站崗的警察咆哮道,那架勢似乎真打算把警局給拆了。
也難怪他會這麼生氣,自己誤入歧途這一年來生不如死,就在絕望之際杜小飛把他從魔窟拉了出來,如此恩情,那等同於再生父母啊!恩人開個房,居然被這些白癡警察當嫖娼給抓了,他能不火嗎?
我靠,這傻子是誰啊,就是從上面下來的人也沒這麼牛,不會是剛從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吧?
兩個站崗的警察對視一眼,心中一陣鄙夷,一臉難堪地走到李明輝面前,用着很官方的口氣道:“這位先生,請不要在這裡大呼小叫,影響他人的工作,如果有事可以跟我們講。”
“就是啊,明輝老弟,你還是改不了你這毛脾氣,有什
麼事我們商良着來就是了,沒必要……”幾個公子哥下了車,一個二十五六歲,長一些看起來很沉穩的公子哥,急忙勸阻道。
不過,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其實他很想說,哥們,你老子雖然是省官,但這裡終究不是在家裡,你在這裡大呼小叫等於在給你老子填堵啊。
“是啊,哥們,到底發生啥事了,讓你這麼生氣。”
就在這時,後面跟着的幾輛警車殺到了,下面衝下七八個交警把李明輝等人圍了起來,交警隊長看着剛纔追了一路的牧馬人冷笑着說道:“誰是這輛車的車主,你到是跑啊,怎麼停下來了?”
趙同那叫一個火,自己上週才晉升爲支隊長,今天第一次上街巡邏,那想剛出警隊沒多久就看到這輛瘋狂超速、違規的牧馬人。大庭廣衆之下,如此無視法紀那還了得,不抓住駕駛者怎麼對得起帽子上的國徽?
可是,自己拉響警報,拼了命的追,追了幾條街,愣是吃了一路的尾氣,更諷刺的是,這輛牧馬人最後居然進了警局,這不是在狠狠的抽他的臉嗎?
“我是,但是我現在沒空和你廢話,這是我的駕照,分隨便扣,車你們也可以直接拖走。”李明輝隨手掏出衣服口袋裡的駕照,丟在趙同的腳下,冷冷地說道。
交通違規最多也就是罰款,構不上刑事責任,頂破天也就是吊銷駕照,這沒什麼大不了,回頭再搞一個駕照就行了,這對他來說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你……”
趙同和一干手那叫一個氣啊,特別是趙同,半天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涌而出,兩眼一閉暈死過去。自己七八個人追了一路,最後居然是這個結果,李二公子光棍的都讓他抓狂,都恨不得衝上去打人了。可是,再氣也沒用,交通違規構不上刑事拘留啊。
兩個站崗的警察更迷惑了,這小子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這些交警哥們怎麼一個個臉色鐵青,那眼神更是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瞧這小子瘦的皮包骨頭,一看就知道是縱慾過度的表現,不會是給這些交警兄弟挨個戴了頂綠帽子吧?
“咦,小輝,你怎麼在這裡,對了,你這是?”就在局面僵持到了極點的時候,一個恰巧從這裡路過的中年警察驚訝地叫道。
洛風看了看一幫兇神惡煞的交警,和兩個一臉警惕的崗警,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李明輝身上。他看得出來,這大張旗鼓的陣勢完全是自己的侄子搞出來的。
“洛叔,你也在啊!”李明輝看清來人,壓了心中的怒火,沉聲跟洛風打招呼。
洛風和李明輝父親李忠是一個戰壕的生死兄弟,一起轉業到了華興公安系統,但洛風爲人太過於耿直,豎了不少政敵,所以二十多年下來,李忠早就高升到省裡,他還是刑警隊長。
“嗯,發生什麼事了,跟叔叔說說。”洛風慈愛地頷首點頭,再次問道。但是他隱約覺得,今天的事很麻煩,因爲,李明輝還有個外號叫,小魔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