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小師父作甚?

想二長老三十多年之前繼任長老之位,主掌族規,走哪不是讓人低頭討好的人物,也算是風光無限。何時有過這般狼狽的時候。

他身中毒,四肢無力,一聲內力消散,渾身動憚不得,左腿被樓逆砍傷,傷口邊上盡數是被攪碎的肉沫,右手掌被刀刺穿,樓逆在抽出刀時,順帶挑斷了他的手筋。

“是不是很恨?是不是很痛?很絕望?很怨恨?”樓逆蹲下身,以刀面拍了拍二長老的臉,再是雲淡風清不過。

二長老深吸了口氣,鬆弛的眼瞼耷拉着眼底的精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已是認命的姿態。

哪知,樓逆竟失笑。他薄涼的脣上翹出彎月的弧度,眼角褶褶生輝,像是灩瀲波光在盪漾,“長老生死,自然是隨我意願,不過想要死那倒不難,可難的事生不如死。”

“我若沒記錯,起先,你是想我和小師父都嚐嚐生不如死是何滋味來着……”

他說着,那刀有寒光流竄而過,他一揚,又狠狠地刺進二長老的左手,同樣從手背透過去,一轉刀。便毫不猶豫地廢去他那一隻手。

“啊……”二長老終忍不住慘叫出聲,他渾身抽搐,甚至口出還控制不住的流出涎水來。端是髒的很。

樓逆緩緩起身,他拍了拍身上塵土。居高臨下地睥睨着二長老,斂了臉上笑意。“暫且留你狗命,晚些時候,定要你好看。”

他說完轉頭朝白元瑤看過去,勾起嘴角,溫言細語,“白姑娘,如今暗害白大姑娘的罪魁禍首在此,你還不上前報仇一番,也好叫白大姑娘瞑目不是。”

白元瑤連連點頭,她抿了抿脣,面對樓逆那帶笑的俊臉,竟生出幾分的莫名緊張來,她邁動腳上前,直站到二長老面前,手有抖地握住刀柄,閉眼再睜眼道,“公子說的自然。”

話落,她猛地抽出刀,殷紅迷人的血色隨着刀飛濺而出,染了她的裙襬,成冬雪紅梅,爾後,她手舉刀,看着二長老,卻遲遲無法落下。

二長老髮髻散亂,蒼老如老樹的臉皮面無血色,一雙眼有死亡的灰色,整個人就像奄奄一息的老狗。

“哼,”樓逆在白元瑤耳邊冷哼了聲,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背,後一使力,那刀閃電般的落下。

“噗嗤,”的輕響,二長老原本還完好的右腿霎那噴出溫熱鮮血,濺了白元瑤一身的猩紅。

“啊!”她被嚇了一條,忍不住尖叫了聲。

樓逆十分嫌棄地從懷裡摸出張帕子,擦了擦自個的手,“白大姑娘大仇得報,白二姑娘真是再姊妹情深不過的人兒了,叫人心頭佩服。”

這話聽來無比的諷刺,樓逆纔不管那麼多,他想要的便是讓白元瑤手上也染上鮮血,不乾淨了即可,總歸她下手殺掉白元霜之際,就已經是毫無退路。

白元瑤臉色煞白,她搖頭後退,望着樓逆,眸色複雜。

樓逆自然沒心思理會她,他瞅着時辰差不多了,便道,“這仇雖報了,可想必白姑娘心頭還恨意難消,畢竟,白元霜姑娘多冰清玉潔的一個姑娘呢,這沒了不說,臨死之際,還受賊人侮辱,這樣的事,說出去,都是天理難容,故而本公子思來想去,還是不忍心的很,忍不住想要成全元瑤姑娘。”

白元瑤聽懂了他這話裡頭的意思,分明是將人先給她,要讓二長老不好過,可又不能先弄死了去。

她冷笑一聲,“公子說的是。”

樓逆瞥了她一眼,又笑道,“如此甚好,不過,想借二十名白家護衛一用,這還要麻煩元瑤姑娘了。”

白元瑤自是應下,她一揮手,立馬就有人上前提着二長老立一旁,另分出二十名護衛跟隨樓逆。

樓逆略一拱手,帶着那二十名護衛急匆匆就往子玉玉脈那邊去,他心裡一直記掛着還在深坑中的鳳酌,這些時辰耽擱,也不曉得傷勢加重了否,亦或連朝食都沒用,餓沒餓着。

一刻鐘的腳程,他硬是隻花了半刻鐘,到了地兒,樓逆一揮手,那白家二十名護衛抽刀就衝了上去,將守在洞口的那十名鳳家護衛團團圍住,並立馬就交上了手。

哪知,那些鳳家護衛不過一個照面的功夫,盡數四肢癱軟,白家護衛根本不用費工夫便將人都給綁了起來。

樓逆早溜進了坑洞,他幾乎是跑着過去,到了深坑邊,朝裡面喊了聲,“小師父,可還好?”

片刻,就聽聞深坑下鳳酌淺淡的迴應,“嗯。”

樓逆稍稍安心,“小師父莫怕,弟子這就救你上來。”

說完,他解下腰間細軟的腰帶,覺得不夠長,又將外衫給脫了下來,三兩下撕成長條,接在腰帶上,後將一頭栓在牢靠的石頭上,他這才一縱身跳了下去。

鳳酌的情形尚好,樓逆昨個晚上將她照料的不錯,是以,她雖然身帶傷還虛弱着,可半點沒染風寒,此刻她人焉焉的靠在壁邊,見樓逆跳下來,眸色不自覺的亮了一分。

樓逆先是以手撫她額,覺得正常,這才舒了口氣,“弟子要背小師父上去,小師父……得罪了。”

他生怕她又惱了,故而先解釋一番。

可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至少鳳酌便又想起昨個晚上的事來,這下不惱都惱了,她面頰有紅的瞪大眸子,像軟毛倒豎的貓兒一樣兇着他,“憑的口舌長,還不送爲師上去!”

樓逆憋着笑連連稱是,他蹲到鳳酌面前,將人攬上背,示意鳳酌抱緊他脖頸後,他才伸一隻手拿住鳳酌雙腿繞山自個腰,妥當後,他攀着那衣裳結成的帶子,往上爬。

鳳酌有點不自在,她何時同人這般接觸過,鼻翼間全是樓逆身上陌生又熟悉的氣息,迥異與她的柔軟,那是一種男子纔有的陽剛。

出了深坑,樓逆將鳳酌放下來,他還未來得急鬆口氣,豈料,鳳酌竟猛地撲將上來,將他按到在地。

他不敢有大動作,生怕將鳳酌給傷了,只得喊道,“小師父作甚?”

wωω. ttκд n. ℃ O 鳳酌冷哼一聲,利落地跨坐到他身上,舉起拳頭就專朝他臉上砸,“爲師自然是在教訓不孝孽徒,膽敢以下犯上,今個不叫你吃苦頭,來日都敢忤逆爲師了不成?”

樓逆哭笑不得,鳳酌有傷身子沒力氣,那拳頭這會打在他身上跟瘙癢似的,可他還不能動來着,更不能反抗,只得裝模作樣的受了,“是,小師父說的都對,是弟子不孝,小師父想如何教訓都行,但這會小師父還是緩緩可好?”

“弟子皮粗肉厚經打,可小師父身上還有傷,要有個好歹,弟子那可真是難辭其咎,還會越發難過呢。”

他嘴裡不斷吐出撫慰人的甜言蜜語來,但凡是好聽的,不拘一格,這會半點不留趕緊說道出來。

鳳酌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她本想將他抽打的鼻青臉腫纔可罷休,哪知,這廝竟然眨着眼,可憐巴巴地看着他,那神色就和個要被丟棄的幼崽子一般,溼漉漉的黑眸子,比她還需要安慰似的。

“哼,”她呼出一口氣,總算是收了手,還不忘惡狠狠的警告他,“再有下次,皮肉繃緊了,爲師非要抽爛了不可!”

樓逆哪裡能分辨一二,他雙手扶着點她肩,撐起身來,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兩人眼下姿勢不妥——

鳳酌騎坐在他肚腹,他半起身,兩人便越發靠的近,甚至還能感受到衣料下的異樣溫度。巨亞投劃。

詭異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他看着她,她看着他,爾後,她又揚起拳頭,狠狠地砸在他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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