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抖着從嗓子裡擠出聲音：“二……二爺，我沒有想跟姐姐搶東西，她是餘家的大小姐，我是二小姐，我們是姐妹啊二爺！”
沈妄冷睨着她，表情涼薄：“找你來，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的。”
餘清清儘管心裡憤怒的牙都快咬碎了，可還是唯唯諾諾地問道：“您有什麼事你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盡，盡無不言。”
沈妄點了根菸，明火在不算光亮的屋子裡忽明忽暗，“毒蟲是怎麼回事。”
餘清清面色一僵，很快就反應過來，她忙哭喊：“毒蟲……毒蟲不知道是姐姐從哪裡弄的，就在你們直播的第一天，她……她強行餵我吃了。”
說到最後，彷彿連餘清清自己都相信了這個說辭。
她越說越堅定，表情可憐：“那個毒蟲可以迷惑人的心智，我真的不知道姐姐爲什麼要這麼做，二爺，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餘清清哭的滿臉是淚：“我纔是那個受害者，姐姐心狠手辣，想用毒蟲控制我，二爺，您別被她那副外表給欺騙了，她就是個蛇蠍毒婦！”
沈妄吸了口煙，煙霧在眼前散開，他冷冷道：“說完了嗎？”
餘清清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她小心翼翼的點頭：“二爺，您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姐姐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溫柔到弱不禁風的姐姐了，她變了！”
沈妄眸光似刀子一般瞥向地上不敢吭聲的女人。
“去拿鞭子。”沈妄口氣陰緩而低冷。
沈然聞言，立刻拿了鞭子遞過去。
餘清清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一雙眼睛因驚恐變得渾圓，話都說不清了：“二爺，你、你想做什麼？”
沈妄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她，長鞭在手中顛了顛。
而後，他笑了，笑的一臉陰冷邪肆：“你這張嘴，用來說話可惜了。”
話音未落，他表情緩緩收斂，高舉手中的長鞭。
“啪！”
沈妄猛地揮舞手中的鞭子，像是地獄走出來的惡魔。
“啊！”
餘清清從嗓子眼裡發出一聲痛叫，那條鞭子抽在了她的嘴上，她的嘴脣頓時皮開肉綻，脣肉都翻出來了。
沈然默默轉過了頭。
場面太血腥，他還小，不適合看，嗚嗚。
“啪！”
又是一鞭。
“啊啊啊！！！”餘清清終於忍受不住疼痛，痛哭出聲，她的臉上就跟被火燒一般，疼的她直抽氣。
她心知拿餘家威脅沈妄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便搬出了沈之宴。
她用盡力氣喊着：“我是沈之宴的女朋友，他不會放過你的，沈妄！你這個瘋子。”
“啪！”
這一鞭抽在了她的背上，餘清清疼的跪倒在地上，已經直不起腰了，從一開始的怒罵痛哭到現在的開始求饒。
“二爺，我錯了，嗚嗚……你放過我……你放過我吧二爺……”
沈妄冷笑一聲，聲音輕柔繾綣，卻帶着無邊的陰狠：“想好怎麼說了嗎？”
餘清清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沈妄問的是什麼：“知道了，我知道了，別打了二爺！我說，我全都說……”
沈妄停了手，旋即又坐回那張椅子上，漠然地看她：“說。”
餘清清從出身道現在從未受過這種痛苦，恐懼和劇烈的疼痛感已經讓她快要失去了感官。
可她連暈倒都不敢，因爲她深怕沈妄這個瘋子在她暈倒之後會對她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之前找好幾個男人拍攝她的視頻，這次呢？
餘清清不敢賭。
她全盤拖出，語氣虛弱：“這毒蟲是苗疆的一種蠱蟲，能控人心智，是……是……”
這種時候，她依舊不忘記把自己摘出去：“是我朋友給我的，我是看它好玩，所以想送給姐姐，我真的不知道這蟲子會是毒蟲，直到姐姐餵給我吃，我才知道可以控人心智的，真的，二爺，您相信我！”
沈妄問：“朋友？”
餘清清抓住了機會，將罪責全甩給了她朋友。
“對，是我大學室友，她家是苗疆那邊的，我也是受她蠱惑，二爺，我真的不是故意想害姐姐的，都怪我朋友，都是她，是她也喜歡沈之宴，那個時候姐姐是宴哥哥的未婚妻，她嫉妒，對！她就是嫉妒！”
沈妄朝沈然看了一眼。
沈然立刻道：“你朋友叫什麼。”
餘清清絲毫沒猶豫地說：“唐怡。”
沈然在心裡記下這個名字，旋即拿出手機吩咐人去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沈妄就坐在主位，拿手機看着家裡安裝的隱形監控傳出來的畫面。
看到屏幕裡躺在牀上睡熟的小姑娘，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餘清清看的只覺得膽戰心驚和驚恐。
彷彿剛纔動手鞭打自己殘忍可怖的男人不是他。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變態啊！
她小心試探，脣上皮肉綻開的疼痛此時已經痛到麻木：“二爺，我……我能走了嗎？”
迴應她的是屋內的沉默。
半個小時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對餘清清來說都是煎熬。
直到門口有人開門，兩名壯漢扛了個麻袋走了進來。
隨後——
人型麻袋被猛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女人的痛呼。
餘清清驟然一震。
這聲音——
“唐怡！”
麻袋被人解開，唐怡的腦袋露了出來，她身上比玉清清好不了多少，衣服都破了。
“你們是誰？居然敢綁架！這可是法治社會，我要告你們！”唐怡氣憤不已，轉頭卻看到了跪倒在一旁的餘清清：“清清？你怎麼也在這裡！”
餘清清支吾着說不出話，她沒法回答唐怡。
尤其是自己剛剛纔把她賣了的情況下。
沈妄合上手機，淡淡說了一句：“毒蟲，是你給她的。”
唐怡不知道怎麼說，她就是覺得眼前這個帥破天際的男人眼神陰森的可怕。
像是隻要她說一句是，立馬就會死在他手下。
唐怡自小在苗疆長大，見過的場面比餘清清多，身處這種場合她還能強裝鎮定：“不是，是餘清清偷得。”
餘清清頓時瞪大眼：“明明是你給我的，唐怡，你胡說什麼呢！”